真少爷给残疾大佬当保姆后he了(11)
这不是被天降的奖金砸了头,打一份工拿两份好处!
闫硝爽快答应。
他抱着医疗箱回来时,书房里已经没人了,这个房间自带了一个小型休息室。
房门半开着,微弱的亮光从门里透出来。
走近之后,闫硝看见陆昀铮倚靠在沙发床的靠垫上,外套丢在一边,伤腿屈起支着,另外一条腿垂落在地上。
显然这张小床似乎容纳不下他的长腿和宽肩,躺得有些憋屈。
看他平时出入一帮人随侍左右的派头,现下窝在这方寸之间无人照应,恐怕会很不适应,闫硝莫名还有点同情。
他点燃了从卧室里搜刮来的几只漂亮的香薰蜡烛,用以照明,昏暗的房间亮起暖光,暧昧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狭小的空间。
陆昀铮向下一瞥,这些低温蜡烛形状各异,还带有香味,恐怕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用途,蓦地哼笑一声。
“会吗?”陆昀铮垂眸问他。
闫硝严肃点头:“关助理让医生教给我了。”
“你们聊了不少啊?”陆昀铮语气有些古怪。
“没聊什么了,就这些。”闫硝借着光慢慢撩起陆昀铮的裤脚。
跃动的烛光不太老实,只能让他大致看清深深嵌进皮肤里的金属支架,从膝弯靠下一点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脚踝。
嘶,看着怪疼的。
棉棒蘸了消毒药水,轻轻贴在支架连接皮肤的位置,沾一下,扔掉。
然后重复。
脑子里全是被医生灌输的理论,实践起来却是磕磕绊绊小心翼翼。
闫硝紧张的小拇指都不自觉翘起来了,棉签还是不听话掉的到处都是,给他急出一脑门汗。
“不是说学会了,你这样怎么达到我的要求?”陆昀铮语气中仍带着嫌弃,但冷意变少了。
闫硝专心致志,分不出一点心,语速极快地说:“不要跟我说话,我分不出心来回答你。”
陆昀铮一个姿势坐久了,不舒服地挪了挪,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闫硝急了:“别动!”
看他比自己这个伤患都紧张的样子,陆昀铮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可以啊,敢命令我了。”
“我没有。”
“怎么没有?你现在就在顶嘴。”
“你不要吵我了。”
“啧,还说不是顶嘴。”
……
低温蜡烛的燃烧时间并不长,闫硝好不容易做完了最难的部分,缓缓松了口气,跟着放松下来,随口问陆昀铮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能好……
他擦掉头上的汗,才后知后觉陆昀铮已经安静很久了。
闫硝抬头看去,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烛火明灭中显得宁静了,闭着眼睛不知道像是睡着了。
但他一动,被他挡住的火光跟着变暗,陆昀铮敏锐地撩起眼皮,不动声色看着他,眼神就像凝视猎物的鹰隼,带着警惕与提防。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陆昀铮冷声说。
闫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昀铮是在回答他刚才问的问题。
“哦。”他点点头。
干嘛整这么神秘……
他只是想知道,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和陆昀铮“say goodbye”结束这份工作离开而已。
第6章
一夜风暴平息,窗外的天还是阴沉沉的,街头一片狼藉,来来往往尽是市政抢修与救援车辆。
陆昀铮伴着鸟鸣醒来时,还躺在休息间那个小沙发上,他蜷着身子睡了一宿,起身时浑身各处的肌肉酸痛不已。
原以为会有个人在旁叽叽喳喳,围着他问这问那,现实却是只有早已恭候多时的关景。
岛上交通虽暂时恢复,但仍然有风险,陆家已经安排了直升机来接人,确保他尽快回港。
乘电梯下到客厅,陆昀铮目光扫过糟乱的空间,突然问了句:“他人呢?”
客厅已经清扫出一条干净的通道,但周围家具翻倒,满屋子泥浆沙粒干涸的痕迹依然存在,无不暗示着昨晚的风暴有多猖狂。
“您是说林先生吗?他走的时候您还没醒。”关助理回答地很谨慎。
天知道他刚来的时候有多震惊!
林家那位少爷居然从他老板睡的屋子里走出来,且显然是正在穿衣服!
他不太敢猜这两位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听那人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陆昀铮的神情隐有不满。
“走了?”
“说是走的时候不用等他一起,如果需要的话,我去联系……”关助理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陆昀铮浑不在意:“不用。”
那人去了哪儿,怎么走,都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只是昨晚那场“交易”完成之后,这人没想好要陆昀铮拿什么好处来换,居然说要先攒着。
这种与人相欠的感觉,陆昀铮很不喜欢。
回程的飞机上,医生紧张兮兮地给陆昀铮检查伤处,调整支架,疼痛细细密密袭来,陆昀铮额头冷汗滑落,却突然又毫无征兆地问了一次。
这次关助理早有准备,直接把闫硝和林家人一起走的消息告诉他。
陆昀铮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好像问这个问题的人不是他一样,这态度属实让关助理心里有点没底——
他老板对林家那位这是在乎呢,还是不在乎?
但关助理明显感觉到,陆昀铮似乎心情不太妙,气压也比往常低很多。
回港之后一连几天,忙起来更是脚不沾地,这种沉郁的氛围始终环绕在陆昀铮左右,压得周围人大气不敢喘。
偏偏这时候有手下人不怕死,瞒着陆昀铮搞小动作的事被捅到他耳边,本人却毫无悔心还在泡吧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