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给残疾大佬当保姆后he了(14)
陆昀铮眉头皱了皱。
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没不让你坐。”
“哦。”闫硝跌撞着坐下。
单向玻璃外,大厅的残局已经收拾妥当,俱乐部为了安抚人心,把原本排到半夜的特殊表演提前。
此时一楼的欢呼声隐隐传来。
陆昀铮这才把阴沉的目光移开,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无论是闫硝的出现,还是他刚才留下的那堆烂摊子。
槽点太多,竟然无从下口。
闫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有一块硕大的屏幕,正在直播一楼舞台的情况。
两个胸肌发达,赤着上半身的裸.男赫然出现在视野中,亮眼的红绳慢慢交缠捆缚在肌肉上……
画面逐渐变得放肆。
闫硝快要转不动的脑子突然连上线,陆昀铮来这种地方,除了要进行一些生命大和谐运动,还能是为了什么?
可是医生说了他的腿禁止剧烈运动,搞不好会感染而亡啊!
急急急,他的“五百万”正在作死怎么办!?
“不能看!”
闫硝一下蹦起来,伸手捂住陆昀铮的眼睛,自己也紧闭着双眼,耳尖开始发烫:“那种事你想都别想,不可能!”
喝醉的人手心温度灼热,陆昀铮被烫的心烦,“啧”了声,抓住他的手腕:“拿开。”
“不行。”闫硝斩钉截铁,从没有过的强硬。
陆昀铮手上用了些力气,但对方居然在跟他较劲,死不松手。
这是犯得哪门子倔?
大概是这种状态实在陌生,眼前一片漆黑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就令陆昀铮很不爽,他指尖扣住了闫硝手腕的筋,用巧劲卸了对方的力,一下拽开了。
可闫硝原本就脚下不稳,这下直接被拽地跌在陆昀铮身上,撑着他的大腿才勉强没有扑进他怀里。
距离一下被拉进。
陆昀铮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熟透的薄粉,水滴从脸颊滑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撅着嘴蹙起眉,一副倔强的样子。
陆昀铮闻到了咫尺距离的淡淡酒味,低声问:“喝酒了?”
他的声音直接响在闫硝耳边,带着一些颗粒的质感,十分压人。
闫硝躲了躲,大着舌头说:“他们骗我说你立的规矩,我本来……不想喝的。”
陆昀铮气闷道:“怎么他们说的你就听,我说的就不听?”
“这不是一码事!”
闫硝又叫起来,挣动了一下还在被攥着的手腕。
看来不仅喝了,还喝多了。
陆昀铮大发慈悲松了他,却问了句更要命的:“那你倒是说说,不让我干什么事?”
“我,你……你自己知道。”闫硝结巴半天,死活说不出那些烫嘴的话。
陆昀铮开始觉得季元祁那句揶揄好像不无道理,看看这台词,这表情,怎么看都是一副“把丈夫捉奸欢场”的恼羞成怒。
但婚都还没结,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跪趴的姿势很不舒服,闫硝从陆昀铮身上爬起来。
手软脚软动作很不利索,脑子热热的,呼吸也热热的,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滑落到上唇,很痒。
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又缩回来,尝到满嘴腥甜。
什么东西?
闫硝短路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严厉的:“别动。”
他的下巴一下被用力捏住,头跟着微微仰起来。
陆昀铮看着他舔掉了自己的鼻血,居然还浑然不觉地咂摸了一下味道,一时无语。
体温升高,皮肤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现在还开始流鼻血,这恐怕不只是简单的酒精反应。
那酒里有东西。
陆昀铮用帕子捂着闫硝的鼻子,转头吩咐关景:“去问清楚他们到底加了什么。”
关助理一刻不敢怠慢,立马就去了。
中招了也浑然不觉的人还在挣扎,不断推他的手,力气软的跟猫抓似的:“我喘不过气啦!”
陆昀铮没好气地说:“憋死算了。”
闫硝挣扎了一会,终于消停了,夺了手帕转过身去,自己捂着:“我自己来,不要你。”
陆昀铮嗤笑一声,没跟他计较。
关助理带着消息回来,好在只是一点致幻剂,剂量不大,不用采取措施。
尽管如此,陆昀铮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嫌弃的眼神看向闫硝:“陌生人给的东西也敢随便喝,你脑子落在幼儿园了?”
气愤之余,却仍有理智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沉声问:“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经此一役,陆昀铮看闫硝更像是雾里看花,有时这人似乎精明过了头,虚伪的演技堪称一流,有时又像是笨的离谱,特别不会看人眼色。
尤其是现在,喝醉的人根本无法沟通。
闫硝听了他的话,反问:“环?什么环?”
他鼻子里塞着纸巾,突然起身蹲到陆昀铮边上,指尖戳了戳陆昀铮手上的戒指:“你手指上有个环哎,还是亮亮的。”
陆昀铮垂着目光,眼神幽暗,没理他,吩咐关景联系林家来接人。
殊不知林家上下早就通了气,哪可能让闫硝就这么回来,电话里那是百般推脱。
听那意思——
是想让他留人过夜。
这可就踩了雷点,陆昀铮最忌讳这种自作聪明的威胁。
积攒了几天的戾气找到破口,陆昀铮一点情面不留:“既然来不了,以后都不用来了。”
极具威压的声音传到对面,把林家的管家吓了一哆嗦,可电话挂断,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
陆昀铮脸色很冷,整个包间的温度仿佛都跟着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