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给残疾大佬当保姆后he了(68)
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习惯生命里多了这样一个挑剔的人,在陆昀铮躲着他的这几天里,他常常是剥完了一盘虾之后却发现对面没坐着人,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回想起陆昀铮让他多穿点的念叨。
但是关助理解释得很清楚,他们的婚姻只是利益的产物,无关感情,这肯定也是陆昀铮的意思。
如果他说他不舍,陆昀铮会不会觉得他太缠人而感到厌烦呢?
闫硝含混地点里点头,望着陆昀铮的眼睛心虚地来回晃了晃:“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陆昀铮看着他,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为了帮我做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热心啊。”
他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闫硝一时也接不上话,但他直觉感到陆昀铮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看上去有些生气。
“去换衣服。”陆昀铮终于把人放开了。
闫硝这才得以喘息,听话去休息间里换上了为他备好的礼服,去酒店的路上气氛显得异常宁静。
名竹居酒店三层宴会厅。
陆家与林家豪强联姻,吸引来了港城大半上层圈的人,小提琴乐团正在演奏浪漫的舞曲,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倘若从酒店负一层的停车场经过一下,不仅会看到各式各样的豪车,还能在样式奇特的跑车中瞧见几辆低调的黑车,可车牌上那一串串尊贵的数字昭示着车主身份绝对不简单。
闫硝胸前别着一朵低调的胸花,与陆昀铮胸前那朵取自一支两株的黄玫瑰。
因为这朵胸花,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他议论纷纷,似乎是觉得闫硝面生,没想到与陆家二少结婚的会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他跟在陆昀铮身后,难免会成为话题焦点,像个只会回答问题的机器,别人问是那么他就答什么,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这种场合。
余光就看见林家夫妇带着林知络正在偏厅和陆家的长辈交谈甚欢,为首的是个气势威严的中年男人,闫硝不认识。
“那是我二伯,”陆昀铮撂下酒杯,站到他旁边来。
闫硝若有所思点点头,他听说过陆家的龃龉,也听说过陆昀铮与他这位二伯之间水火不容的八卦,明明今天陆昀铮才是主角,他们反倒围着那个人转上了。
宴会很快进行到关键部分,正式向大家宣布陆昀铮与闫硝的婚约关系,这一环节本该由陆老家主亲自来做,但他老人家身体抱恙不便出行,便交由陆昀铮的姑姑沈云岫来完成。
陆昀铮上台之前,回头看了看闫硝,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闫硝愣了愣,回握了上去。
陆家即便是举办订婚礼,也比寻常人家的婚礼隆重得多,订婚对戒与结婚对戒款式都有不同。
陆昀铮把戒指捏在手里,就要给闫硝带上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闫硝因为紧张和某些不知名情绪,漫上一点薄薄的粉。
闫硝发现他迟迟不动,众目睽睽之下也有点着急,指尖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快点呀。”
显得他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急什么,又不是真的。”陆昀铮像是在赌气,慢条斯理地说。
闫硝怎么能不急,底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发出疑惑的声音了,陆昀铮不动,他索性直接把手指伸进了戒指里,赶忙拿过另一枚,匆匆给陆昀铮套在无名指上。
手还没抽回来,就一下被他攥住,陆昀铮一使劲,闫硝就被他拽得上半身撞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好像是他们急切地来了一个拥抱。
其实只有闫硝听得见,陆昀铮在他耳边轻声说:“搞得好像你很急着嫁给我一样。”
闫硝却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嘴,大概是人在第一次经历如此重大的时刻,心情都不能自已,他居然抬手抱住了陆昀铮的肩背,还很轻地拍了拍。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便更用力地把他拥住,原本只是订婚而已,用不着亲吻伴侣这么正式的环节,但陆昀铮兴致所至,在闫硝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把闫硝亲得卧槽一声差点就说出口了。
仪式结束,陆老爷子的心腹下属代为转达了老人家的话,先说祝福,又说了一些指向性很明确的信息,明里暗里是在暗示往后陆家交由谁做主。
这番举动颇有圣上钦定东宫的味道,在座众人议论纷纷,这无疑是当着半个港城的面将陆昀铮捧到了台面上。
宾客中有人为他们送上了大礼,几个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穿着低调但举止端庄,有人认出这些人是军部的几位长官,看上去与陆昀铮颇为相熟。
大家不由得开始回忆先前的社会新闻,前段时间因为一段宠物医院的视频,有人猜测陆昀铮与大名鼎鼎的七处有关,如今看来这事八成不是空穴来风。
这一夜过后,港城的金融圈必定天翻地覆。
原本不招待见的陆二少一下翻身成了香饽饽,众人震惊之余,有些开始庆幸当初没有与陆昀铮敌对,有些则为自己站错了队而懊恼悔恨。
当然最出乎意料的莫过于林知络,当初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与之结婚的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他攀也攀不上的贵人,但她心里仍存有一丝侥幸,万一呢?
反正闫硝那个木头疙瘩一点也不招人喜欢,陆昀铮这种地位的人什么美色没见过,也未必会看得上,兴许他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林知络走神和路过的侍应生撞上,托盘上的酒液洒了他半身,侍应生慌忙道歉,林知络气愤地吼了句:“你不看路的吗!”
侍应生在心里骂了一句,到底是谁不看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给他递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