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道医[女尊](118)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白衣男瑟缩着身体,声低如蚊,不停地哀求着, “求您们了——”
程澄晃了晃手边的星币袋子,那是白衣男主动交给她的,说是他这十年来攒下的全部积蓄,足有三万一千元的星币。
听着袋子里实体星币的响声,程澄轻轻弯起嘴角: “这些星币,拿去买头牌的初扇权正好。”
霍婵没想到程澄已经见过了头牌,她无奈叹气: “这个千凌冰,还真是时刻不忘介绍她家头牌。你看上那家伙了我倒是觉得,你要是想玩的话,眼前这个正合适,没必要花大价钱去买头牌。男的嘛,不管你花多少钱买他们的初扇权,都差不多。”
白衣男听说程澄要把钱给头牌男,却是不愿意了,他试探着抬眼: “善主大人,这些星币足够小人赎身了,可不可以不要拿它去买别人”
赎身这种词汇,程澄第一次听到从男子的嘴里冒出来,还是以这种哀求的态度,她忽然感到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奇异的电流在通过,又麻又痒的,从足心一直窜到她的天灵盖。
程澄舔了一下嘴唇,以前她在蓝星上,经常听人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她之前总是不理解,现在却是体会到了一点甜头。
当一个人愿意把支配他身体或意识的一部分权力,让渡给你的时候,这种时候的满足感,简直比喝了蜜还要甜。
她掂了一下手里的袋子,问白衣男: “你说,若是馆长知道你私藏了这么多星币,会作何感想”
白衣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如土灰: “不要告诉馆长,我坏了这里的规矩,她们会杀了我的。”
程澄凑近他,隔着面纱揉了揉他的耳朵,嗯,肉嘟嘟地,手感还不错。
“别整天说杀啊死啊什么的,我不喜欢听。”程澄虽然在笑,但她的声音却没什么温度, “这些星币到了我手里,自然就不是你的了。至于我会不会帮你,还要看你表现。”
白衣男被搓得耳朵有些发红,他不甘心道: “善主您,怎么可以这样”
霍婵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将手里的匕首插到桌子上,起身去踢了白衣男一脚,看着他呼痛蜷缩,不高兴地说: “这样的家伙,落到我手里,确实可能要被打死的。我们大女人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男子说三道四。”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白衣男一边道歉一边捂上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令两人不悦的声音。
霍婵像踢到垃圾一般,擦了擦自己的鞋面,转而对程澄说: “扇乐馆的男的,最会看人下菜碟了,你不能太把他们当个人。”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以至于让程澄的小心灵,再一次被冲刷一新。
*
第二天的扇乐大典,定于晚上六点举行。
程澄早上一出门,就看到馆内的工作人员都忙碌起来,每个人都步履匆匆。
白日里,所有的男子都被赶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以为大典到来的做准备。
这期间,他们不能见客,不能吃东西,甚至都不能过多言语,只能等着工作人员,挨个房间送去所需要的化装饰品。
这个规矩还有个专门的词,叫「含面」。
如果含面没有出大差错,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大典中,他们将能有个好的开始和结束。
有关大典的事宜,程澄都是听白衣男子讲的,白衣男临回房前,还将一块红色的玉牌交给了她。
红色的玉牌入手温润,背面刻了「辛卯」的字样,对着光看,能够看到里面的极细纹理。
程澄对玉石没什么研究,但从玉牌入手的重量和温度来看,这块玉牌的价格,应该不菲。
白衣男说「辛卯」是他在扇乐馆的代号,这块玉牌也代表了他,他们这些落选头牌的人,在大典开始之后,必须把玉牌送出去,否则将会被送往不知名之地,小命不保。而他提前将玉牌给了程澄,则意味着他已经提前将自己托付了出去,他希望程澄在大典上,能够选择他,而不是去争抢头牌。
距离大典开始还有些时间,最前面的大厅里已经设上了卡座,程澄找到霍婵的时候,她正坐在桌案边挑花茶包,一个一个拿到鼻子底下嗅,时不时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来了,快来尝尝,扇乐馆的花茶从不外售,只有每年的扇乐大典时,我才能喝个饱。”霍婵挑好茶包,放到面前的茶碗里,倒上热水,看香气氤氲。
程澄对花茶不是很感兴趣,她看着霍婵熟练的动作,不由问她: “霍阿长每年都来吗”
“嗯,差不多,自从三余发现这里之后,基本上每年都来。”霍婵浑不在意地说, “也就几天而已,每年的套路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那些买卖智能机器人的商人倒是很喜欢这里,有些年龄过了二十五岁的男子,老了不能看了,他们都会设法带走。
“噢对,他们叫什么不知名之地,搞得很神秘。”
程澄对于霍婵说的这些,没想太多,她把红色玉牌给霍婵看: “那家伙给我的,一会儿有用吗”
“哈哈,想不到我们的大橙子也开始了。”霍婵笑得开心,却有一丝肚子里都是坏水的意味。
“开始开始什么”
霍婵啜了一口茶水: “一会儿有个环节,大概叫弄玉,就是抢玉牌,抢到的玉牌上写着谁的代号,谁今晚就归你了。”
程澄撇了撇嘴: “我还是对头牌更感兴趣一些。”
“我第一年来这里的时候,主动扔给我的玉牌收了整整一兜,后来出了小明的事情后,他们才转移了目标。”霍婵龇着牙笑, “虽然我不觉得被他们送玉牌是什么好事,但当时还是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你如果不坐我这里,大概也会收上一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