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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但男主生[GB](306)+番外

进了屋,他先取来鞋袜,跪在地上,服侍她穿上。

风乘雾垂眸观察着他的神情。

他确实对她不复往日亲近。

更显敬畏和小心翼翼,与她有所隔阂。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昨夜她的蛇尾确实把他吓坏了。

他被她硬逼着吃下去,恐惧而难以承受得落泪。

她记得他眼角挂泪的模样,脆弱得令人怜惜,可她当时只是快速摇着尾巴,将他逼迫得更加凄惨不堪。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她不该对他那般粗暴。

但如今的结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风乘雾沉默良久,在心中轻叹一声,对他道:

“你以后不用来我近前伺候了。”

既然效果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再欺辱他了。

“师尊?!”

跪在她脚边的伏惟初慌乱抬头,满眼惊惶,张口想要祈求,却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还有什么资格再祈求?

他心思污浊,身体也不堪,已经一再惹得师尊不喜,确实不该再杵在师尊跟前,污了师尊的眼。

若非还要腹中的孩子要照料,他早该以死谢罪。

伏惟初低垂下眸,手下意识抚了下腹部,又很快挪开,沉闷叩首行大礼。

“不肖弟子拜别师尊。”

他俯首告退。

风乘雾注视着他退离,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注意到了他下意识触碰腹部的动作。

难不成……

她昨晚太过暴力,把他内脏弄伤了?

风乘雾抿唇不语,到底是施展术法,拂袖往他房里送了几瓶上好的伤药。

自那日后,伏惟初便再未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同处天柱峰上,日常起居,观花赏景,她时常出门,却从未碰见他。

时间久了,风乘雾就知道他在故意避开她。

她不让他来跟前伺候,他便再也不见她了。

风乘雾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沉闷烦躁得厉害。

他们师徒一场,相处百年,他竟只因她的蛇尾,就惧她至此。

对她退避三舍。

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却又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有那么一刻,风乘雾都想冲进他的住处,把那孽徒揪出来打一顿。

风乘雾抚额劝说自己,不该做这般意气之事。

她提笔写了一纸信笺。

有许多想说,但最后只让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来寻她。

她可以不用蛇尾,用别的帮他度过。

信笺化作飞鸟,飞出窗口,飞入伏惟初屋内。

伏惟初正在准备花盆,见信鸟从窗缝飞入,他吓了一跳,连忙将花盆推入床底。

将花盆藏好了,他才匆匆起身,接过信鸟。

纸折的信鸟在他手中展开,化作信纸。

他诚惶诚恐又依恋珍惜地捧着信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告诉他情蛊发作时可以去寻她。

伏惟初默然。

他如何能去寻她,如何敢去寻她?

他低头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果实即将成熟,他快要生了。

这般模样去师尊面前,定会被她察觉不对。

她不会乐意睡他这样的孕夫。

也不会接受他怀上她的孩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并非没有情蛊发作过,都强忍着自己熬了过去。

有时痛苦到极致,也会幻想着师尊抱他,想象她的手指,她的蛇尾,甚至她的鞭子。

哪怕是想象她挥鞭抽打在他身上的痛意、她冰冷厌恶的眼神,也能让他得到解脱。

一次又一次,他全靠着对师尊的幻想,和要将他和师尊的孩子生下来养大的执念才撑了下来。

现在,他快要生了。

伏惟初依恋地看着信上的字,无比渴望将其应下,想要飞去见她。

哪怕是被她挥鞭抽打教训,被她冷眼相待,他也愿意。

但这不行。

他只能提笔,写了一份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回复。

收到回信的风乘雾气得将纸撕了。

“孽徒!”

叶公好龙。

他对她的爱慕也是假的。

一条蛇尾就让他退却了。

他但凡将他宁死不让斩情根的骨气坚持下去,她都高看他一眼。

他所谓的爱慕,不过如此。

风乘雾发泄一通,仍觉不解气。

提着鞭子出门,一脚踹开他的房门,闯了进去。

却只见那孽徒大着肚子躺在床上,衣着单薄,双腿曲起打开,面上半是苍白半是潮红,额角带汗。

风乘雾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几乎以为他是情蛊又犯了。

可,床上摆着的花盆是怎么回事?

伏惟初听到声音,慌乱回头,看到她,他惊惶想要起身。

但临盆的肚子让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师、师尊?!您怎么会来这?”

他惶惶抱住身旁的花盆,想要拉过被子遮掩肚子,神情惊慌又绝望。

“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乘雾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欲盖弥彰般的遮掩。

视线从他隆起的肚子,和他怀中抱住的花盆上扫过,实在难以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这让她愈发费解。

“我、我。”

伏惟初太过惊慌,说不出完整的话。

被她注视着,他又不可自控地涌出一股蜜来。

风乘雾嗅到了甜香,视线往下看去。

这让伏惟初越发绝望,他想要并拢,却又合不上。

他反握住她的手,满眼痛苦祈求。

“我要生了,师尊,求您,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

生?

孩子?

风乘雾呆滞。

弟子怀孕临盆了。

弟子是男的怎么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