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打工就要继承家产(95)
果然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放心的在供桌上翻找起来,把所有贡品都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傅行生把屋里打量个遍也没看见周云礼和宴百川的影子,有点懵了。
不是说好在这动手吗?人呢?
他东瞧瞧西看看,薛如絮喊他:“你看见什么了吗?”
“还没有。”
薛如絮指指金像:“供桌我找了,没有东西,东西应该在金像上,你个子高,看看上面有没有。”
也许是宴大师的计划临时有变,傅行生觉得不能擅自行动,还是得先稳住薛如絮。
他深吸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薛如絮看出端倪,踩着台阶往金身上瞧,果然在月老弯起的臂弯里看见一个小木盒。
他把木盒拿下来,脑子里灵光一闪:这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是宴大师准备的?
他把木盒递给薛如絮:“是不是这个?”
木盒是剧组常用的那种,薛如絮丝毫没起疑,打开时手却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随后把盒子递给傅行生,“这就是钥匙?”
盒子里只有一张卡片,朝上的一面画着节目组的logo,他翻过来一看,背面是一个二维码。
这是什么意思?
他反复观摩,“难道是要我们拿手机扫一下?”
他拿着二维码面对着薛如絮凑近她,想跟她探讨一下,薛如絮却一反常态地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
她的声音带着些无法遮掩的惊恐和紧张,撑着供桌的手都有点发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眉头紧紧皱着。
看来自己猜对了,这是宴大师故意留在这的。
他装作关心的样子凑过去扶助她的肩膀,暗地里却是将二维码离她更近了些,几乎贴在她肩膀上:“你怎么了?”
薛如絮推搡着他,脸色彻底变了,歇斯底里地喊叫:“离我远点!把它拿走!”
傅行生拿着二维码再次凑近,“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薛如絮惊慌地躲开他,恍然大悟:“你故意的是不是!这是什么妖法!”
见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傅行生也不装了,拿着二维码当盾牌就往薛如絮身上扑,“你不是如絮!你还我如絮!”
酆都大帝印对灵魂的压迫和束缚是绝对的,这让薛如絮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感觉到极端的不舒服,就好像被人用布从头到脚裹成木乃伊,越勒越紧,几乎就要喘不上气。
她躲开傅行生朝房门跌跌撞撞跑过去,想要夺门而逃,却在触碰到房门时被弹开。
整个房门连带着四面八方的墙壁都发出一道刺眼的金光,那是符箓里封印的福报被释放而出形成的金网。
薛如絮被迫跟福报来了个硬碰硬,触碰过房门的手掌跟高温烤鸡爪一样迅速腐烂融化,灼烧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尖叫起来,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显得异常刺耳。
她终于撕下那层伪装的面皮,恶狠狠地盯着傅行生:“你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被帝印和福报接连打击后,她开始维持不住薛如絮的身体,本貌不受控制地重叠在薛如絮的脸上。
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额头和眼眶处肉眼可见冒出来的乌青,好好一张脸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傅行生被她这副样子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是谁?”
第51章 父女
他左右张望, 却没见周云礼和宴百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说好在这见?怎么这俩人都没来?这是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个可怕的女鬼吗?他啥也不会啊!
“我是谁?”女鬼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听的笑话,咧着一嘴阴森可怖的唇红齿白朝他一步步逼近, 月老庙里的灯在她浑身溢出的黑雾中黯然失色。
傅行生在这犹如特效般的黑雾中隐约看见了一个人的轮廓——那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大概一米六, 身材有些许臃肿, 穿着打扮都是很老土的风格。
他从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
“我认识你吗?”
“你当然认识!”
女鬼的耐心本就已经到了临界值, 再被他这句“不认识”一激, 彻底怒了, 身上的罪孽一蹦三尺高,恨不得把他绞死。
被罪孽笼罩的傅行生感觉自己好像溺在水里,又好像被关在一个阴暗逼仄的小空间,心悸、呼吸不畅。
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往后退,胸前还颤颤巍巍举着那张二维码:“我、我真的不记得我们在哪见过, 有话咱们好好说行吗?”
“行啊, 好好说, 等你死了咱们一起下去说!”
她拼着不要命朝他扑过来, 看来是想同归于尽。
“呼”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带起一阵罡风。
一条三米多长的鞭子穿破黑暗, 所过之处将那些罪孽扫荡干净, 狠狠打在薛如絮背上。
薛如絮踉跄两步,身上的黑雾短暂凝聚片刻, 回头看见站在月老像身后的宴百川, 眼神一黯:“是你。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宴百川把鞭子收回来,眼皮都没抬,“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做错的事自然会受到惩罚,轮不到你插手。”
“那我的事就轮得到你插手了?”
那女鬼冷笑一声,把身上的罪孽汇聚在一起,将福报穿针引线似的连在其中,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刚才是我不小心才叫你偷袭成功,你不会真以为就凭这根鞭子就能把我怎么样吧?小伙儿,你太年轻了。”
“年轻?”宴百川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年轻,忍不住有点感慨:“上次有人跟我说‘年少英才’四个字,好像都是一千多年以前了。我看你魂相不重,做人没多久吧?我年轻那会儿,你恐怕还没化出灵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