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他之外,当时在现场的三人也陆续被接来问话调查。
包括林甸。
邢年直接出院,去了局里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刚进来这边,就发现附近多了很多人,几乎所有人将右侧的一间屋子给包围住。
人多是一回事,另外这些人都紧绷着神经,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邢队,你怎么来了……”苗彬面上有些不自在,真没想到邢队会突然出现,早知道就派人在外拦着了。
“你们这是打算直接用武?”邢年眼里透着冷意,神色中显露着愤怒,“林甸是和我们经历过生死的战友。”
没错,莫池三人都分在不同的审讯室,但唯独林甸房间外被人包围住,所有人都是备战状态,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
“不不,邢队你误会了。”苗彬连连摆手,“林甸与我们出生入死,我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下手,但是吧……”
想了想,到底没瞒着,“但是他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安排人手在周圈,也是防范一下,并没有真正动手的意思,同时这也是在保护林甸同志的安全。”
当然了,如果真的发生冲突,该打还是会打。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潜意词。
主要也是因为林甸的态度。
本来叫三人来问话,就是寻常的走流程。
因为这次事件实在是太过于重大,他们也是有重点查探的意思,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准备。
可谁能想到,林甸根本就没瞒着……
林甸并没有广而告之的意思,但他今天来的一举一动很显然在通知他们,邢队手里的卡牌和他有关系。
不管出于什么方面。
他们有必要慎重对待。
而且比起要跟林甸对抗,他们更偏重为保护。
如果邢队的事真的和林甸有些关系,那林甸绝对是重点保护对象了,以后所有卡牌拥有者的身家性命,就得和他有些牵连。
林甸的什么反应呢?
三天的时间,他不是不知道邢队给他拖延了一些时间。
完全可以想象出很多很多的理由搪塞。
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是‘不清楚’‘不知道’‘不记得’来答复,他要不想说,也没人会来严刑拷打。
但在那之后,他每一天都得过得小心翼翼。
如果想要一辈子继续隐瞒下去,他以后绝对不能再出手,也就是说,如果再遇到一次有队友要死在面前的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要不然他一出手,就彻底暴露了。
一次两次都是发生在他身边,谁会察觉不到?
就算抓不到现行,也会被暗中死死盯死。
还有小霖。
他也是卡牌拥有者,确实一个没有登记在簿的卡牌拥有者,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多多少少也会有人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除非小霖一直藏着。
如同阴暗中的老鼠,永远别露面。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林甸想来想去,都觉得没必要。
他不想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骗自己身边的战友。
最主要的是,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不敢肯定守护者中全都是实打实的好人,但最少他待得这个队伍,是让他放心的。
没有约束感,能将后背交于对方。
甚至在最危机关头,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换队友活下来的希望。
不也是这个原因,林甸才在那个时候毫不犹豫的将卡牌赠予。
既然信任,他也没必要一直瞒着。
只不过他可以选择该怎么说,该隐瞒什么。
“没错,卡牌是我赠予邢队的。”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惊愕不已。
哪怕心里都有所准备,还是大吃一惊。
“真的是他?!”
“可他的卡牌怎么能赠送?”
“不对啊,他的能力不是【勇士之镰】吗?为什么还能赠予邢队卡牌?甚至赠与的卡牌能力都和原先类似。”
“嘘嘘,都噤声,我都快听不到他说的话了。”
实在是太过惊愕,与此同时内心中也浮现了期许。
如果林甸真的能赠予旁人卡牌,那是不是代表他们都不用担心卡牌损坏危机性命?
只不过,真的会有想象中这么好吗?
“但……我也不是能随意赠予。”林甸反手向上,手里出现一张银色卡牌,“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的亦初,林亦初。”
林亦初?
这个名字大部分的人并没有印象。
倒是邢队微微眯了眯眼。
一旁的苗彬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我记得他,在精神病院他出现过,但后面一直没查到这个人的信息,我们暂定为这人的所有资料都是假的,所以系统里没有录入。”
当时在精神病院的人都记得这个人。
除了他的能力之外,还有他的容貌。
精致到令人难以忘掉,一提起这人的名字仿佛就能记起他的模样。
“他是什么人?”询问者将这个名字记下,稍稍在手机上点了两下,让人立马去查询这人的消息。
“他不是人。”
“什、什么?”询问者手中的动作一愣。
林甸一手点了点悬浮在肩膀之上的银色卡牌,他道:“我介绍一些,我的卡牌能力——【神降】。”
“!!!”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林甸将编织好的话一一说出来,“林亦初是我召唤出来的神,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强大,甚至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强大,比如说……他能赐予我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