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好心机(232)
手里捧着一本书, 偶尔端起红茶, 季知节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了窗外被风吹落的叶片上。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门缓缓推开, 沈汀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合上手中未看完的书卷, 随手放在桌角,季知节抬眸说道:“坐吧。”
视线掠过茶几上的两杯红茶和那本自己曾经看过的书,细不可微地皱了皱眉,动作优雅地在她对面落座,沈汀寒道:“你倒真是不见外。”
“沈总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吝啬这点茶叶。”嘴里说着恭维的话语,季知节的眼底却没有半分攀附之意,反而透出几分懒散。
果然。
她还是看这个人不顺眼。
指节有规律地轻敲扶手, 速战速决,沈汀寒不想和她多待一秒, “说吧, 你的条件是什么。”
“姐姐这么着急?”垂下长睫, 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上瓷杯边缘,季知节将红茶往前推了推, “喝杯茶,我们慢慢聊吧。”
“你不用做这些表面功夫。”沈汀寒道。
言外之意是——
做再多表面功夫也没有用。
被下了面子,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变化,季知节坦诚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没有任何条件。”
听季知节说她没有任何条件,沈汀寒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还更警惕了些,“不要痴心妄想,我不一定需要你的帮助。”
“姐姐多想了。”捏着杯把手,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季知节淡声说道:“我不会卑劣到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你。”
很显然,她指的是五年前。
泰然自若地对上季知节的目光,被她阴阳怪气地嘲讽,沈汀寒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尴尬——
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
她…还是会把季知节赶走的。险祝付
“我看他不顺眼,仅此而已。”试图惹怒沈汀寒的计划无疾而终,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季知节耸肩说道:“顺便,想卖个人情给你。”
“人情,你想要用这个人情换什么?”看出她这次说的是真心话,端起红茶,沈汀寒垂眸问道。
薄唇牵起一丝弧度,季知节见好就收地回道:“姐姐愿意陪我坐下来喝这杯茶,那就已经算是还了我这个人情。”
这个回答。
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捕捉到沈汀寒的目光变化,双臂环胸,靠着柔软的椅背,季知节再度开口:“我是很嫉妒,但是,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屋内的空气。
短暂地,安静了几秒。
“早点休息,明天我的秘书会来联系你,她会协助你办理特许临时行医许可。”压了压袖口的褶皱,从沙发起身,沈汀寒走出客房。
望着沈汀寒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边,季知节才容许自己流露出疲累的神色。
自从得知那个消息以后就一刻也不敢放松,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她几乎没有合过眼。
接受完采访,接踵而来的是和沈汀寒的对峙,只有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稍稍地显露出一丝疲累。
虽然沈觉夏此刻不在她的面前,但只要想到,自己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漂泊无归依的那颗心,就已经找到了归宿。
呼吸绵长而缓慢。
不知不觉,季知节浅浅睡去。
…
乌黑的发梢带着一丁点湿意,踮着脚尖,沈觉夏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梯,悄悄摸摸地走进客房。
“谁。”骤然睁开双眼,季知节冷声道。
本来就紧张到不行,冷不丁地被她吓了一嗓子,沈觉夏差点撞到进门的花瓶。
手忙脚乱地把花瓶重新扶好,气呼呼瞪向季知节,小兔子压低声音骂道:“笨蛋,除了我还能有谁!”
似乎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盯着沈觉夏,季知节久久没有出声。
一个人的时候。
她,经常会梦到沈觉夏。
可每次醒来,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没有留意季知节的眼神,鬼鬼祟祟地朝门外望了一眼,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沈觉夏刚刚转过身——就被微凉的薄荷香气撞了个满怀。
将脸埋在沈觉夏的颈窝。
季知节认真嗅着,刚出浴的,最浓郁的气息。
发丝在敏感的耳畔交缠摩擦,忍不住动了动脖子,沈觉夏的齿间溢出轻笑,“好痒,季知节你别蹭了。”
搭在女人腰间的双臂缓缓收紧,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头,压下眼睫,季知节哑声说道:“我好想你。”
心弦被她轻轻拨动。
咬紧樱唇。
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蜷了蜷,沈觉夏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辛苦了。”
“这条路,我一个人走了好久。”像忠诚的狼犬在向主人撒娇,季知节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每天都有想你,就只是辛苦吗?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杏眸闪过莹润的水光。
没有说话,沈觉夏扯开季知节的手臂。
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突然间变得慌乱,季知节无措地解释道:“我不是在要求你什么,我只是……”
声音被她用唇舌堵住。
长睫颤动,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伸手环着她的脖颈,再一次主动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沈觉夏探出粉舌,慢慢地勾画着她的唇形。
直到舌尖缠上那抹令她魂牵梦绕的甜味,季知节才如梦初醒般地闭上双眼,紧紧掐着她的腰肢,纵容自己对她攻城略池。
卧室内弥漫着甜腻的紧张感。
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也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