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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棍,不是军师(227)

白子垣不干了:“我们又被知野利用了?”

“不可能,”谢盘宽很果断,“阎国师只是老了,不是傻了,知野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得不了好。”

“这倒也是……”

白子垣提到白沙岛水战,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刀光剑影,他还意外看到了一个人的尸体:“……就是那个叫知槐的,他死的好诡异,身上没有伤,哪哪没流血,嘴边也没有泡泡,看起来也不是淹死的,好像突然就自己死了,闹不明白。”

祝卿安仔细问了几个细节,有些许猜测:“替命术?”

白子垣都惊了:“还有这东西?也是命师手段么?”

“是,但要做成,并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得取血,不止一次,还得被取血者心甘情愿。”用这种手段的,祝卿安很知道是谁,阎国师,这个老东西。

太多乱象,太多恶心事件的根由,都是这个人,他很少有想弄死某个人的念头,这回真是……

祝卿安提醒自己平心静气,大过年的,别理垃圾。

翟以朝又说回那个岛主单鲲:“此人曾是良临侯,传言死了,其子承爵,曾同我们……同主公,有过仇怨。”

谢盘宽冷笑一声:“原来是他——当年拦着我们回来,救定城危的,不就是这位?知道玩不过,所以来假死这一套?当时可是连葬礼都办了。”

翟以朝饮了碗酒:“假死真死,总归现在是死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儿子可还活着呢——若我们进南朝,良临封地,是必经之地。”

吴宿话少,入席都没几句,这次倒是接了话:“灭了就是。”

祝卿安想起见到岛主时,萧无咎的表情,拽了拽他袖子:“所以你那时,就认出了?”

“他太老了,满脸褶子,不太好认,”但确实,萧无咎当下就提高了警惕,“早晚要打的地方,信息不容有失。”

白子垣唔了一声:“还是得先打昌海侯吧?他太近了,今年又太得瑟,总不能给他机会,让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他偏头看祝卿安,“安安好像说过,今年不能打他?”

祝卿安想起卜过的风天小蓄卦:“这都过去多久了,早无影响,”他顿了下,看向萧无咎,“要不你写个字,我来测一测?”

萧无咎便以指蘸酒,写了个’提‘字。

当然,是繁体字写法。

祝卿安一看,笑了:“提手旁,扬旗而起,这是有人要率先一步,揭竿而起,最后几笔,正好是走的下半部分,意思是要远走他乡——”

白子垣立刻来劲了:“什么意思,我们要揭竿而起么?”

祝卿安:“你问问你家主公,有这意思么?”

白子垣立刻看向萧无咎:“主公!”

萧无咎摇了摇头。

“所以这意思是,”谢盘宽挑眉,“别人要揭竿而起,我们可顺势而为?”

那是谁呢?

还远走他乡……很远?

祝卿安之前在逍遥十八寨时,每每卜卦,不知为何,总会关注最南方偏东,想起诸侯小会某个诸侯主的表现……可不就是他?

“西平侯。”

这次白沙岛事件,几乎所有人都卷了进来,唯有这位,始终若即若离,他觉得很有问题,许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这人做了很多暗中努力。

“他啊……”谢盘宽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可得注意下了。”

天空烟花再次炸开的时候,翟以朝起身:“你们聊,我出去一趟。”

“这时才走,是不是晚了点?”谢盘宽立刻调侃。

白子垣也起哄:“你可是喝了酒,能骑马么?别被葭茀姐姐嫌弃,踹出屋来!”

翟以朝:……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哪里,见谁。

谢盘宽扔了个东西过去:“大过年的,别抠门,给人送件入眼礼物。”

翟以朝接过:“谢了,回来给你平账!”

谢盘宽知他不缺这个钱,完全没反对:“也可以不平,吃喜酒我就不随礼了。”

“哈哈哈哈——”白子垣哈哈大笑,“这招也行!下回我也要用!”

寒冷的夜晚,阻不住火热的心,翟以朝跑的那叫一个快,先前虽也喜欢马,但并不多热衷,现在,他只喜欢千里马,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他的姑娘。

祝卿安目送他离开,右手托着腮:“说起来……商言和含霜,怎么样了?”

白子垣嘿嘿一笑:“这事你得问我,来,喊声爹,我就告诉你。”

祝卿安干脆极了:“义父。”

“噗——”

装腔作势拿起,还没喝到嘴里的酒,被白子垣一口喷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小漂亮么,你不是傲气么,怎么可能会玩这个!

“这有什么,”白子垣懒洋洋道,“你要让我给你五两银子,或许我就不问了。”

白子垣:……

失策了!

祝卿安催他:“他们到底好上没有?”

“唔,小白兔还是有点本事的,”白子垣很是遗憾,“小姐姐说,可以跟他试试。”

太快了,根本没多少热闹看。

“哇……”

祝卿安却很兴奋,有情人的故事,谁不想多听听呢?

他这往前一倾,不小心发带勾到桌上摆的花枝,散开了。

“莫动,我帮你梳发。”

萧无咎很快拿来了梳子。

“好啊。”祝卿安乖乖的不动,任他帮忙。

又不是第一次了,回来的路上,每一天,他的头发都是萧无咎帮忙梳的。

祝卿安还能自如拍桌,催促白子垣继续:“快快,你同我仔细说说,什么时候答应的,怎么答应的,答应时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