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和战神上将结婚后(56)+番外
萨岱霍斯见状蓝眸沉沉,扣住后脑勺的手伸了回来,食指弯曲,轻轻抵在凌洲的下颌,偏头凑近,吻了一下。
察觉到凌洲骤然停滞的呼吸,他温温地笑了笑,手指顺着皮肤擦上去,拇指柔柔地摩挲着凌洲水光涟涟的稠红唇瓣,偏头在凌洲耳边呢喃:“殿下,呼吸。”
凌洲闻言才想起来,放松了紧缩着不动的神经纤维,控制不住地低喘着气,搭在萨岱霍斯肩膀上的手也下意识地蜷了蜷。
好半晌,凌洲缓过儿了神,强行扯着罢工的思维走回了大脑办公室,嘭地将它们一个个地扔到自己的工位上去,再哐地一声狠狠关上了门,避免再有人趁机摸鱼、迟到早退、临阵脱逃。
凌洲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萨岱霍斯,哀怨的眼神无声地控告着他刚刚非常非常恶劣的逗人行为。
萨岱霍斯看着凌洲控诉的浅眸,正在摩挲着人唇瓣的手指微微一僵,眨眨眼,随后非常配合地放下了手,伸到凌洲背后将他轻柔地抱在怀里,眼中笑意明明,轻声哄道:“不逗了不逗了,”他安抚似的揉了揉凌洲的脊椎骨,“我错了,殿下。”
凌洲默了默,紧了紧抱着萨岱霍斯的手,感受着脸上滚烫的温度,声音微不可闻:“没有错。”
萨岱霍斯动作一顿:“嗯?”
可惜怀里的人说了这一句后就羞赧得不行,将头埋在他颈窝后就再也不动不说话了。
萨岱霍斯轻轻地笑了,低下头:“好,知道了。”
……
月色皎皎,某位殿下和某位上将的耳尖红得几欲滴血。
……
另一边的高楼之上,伯恩靠在围起的栏杆上,看着远处停下来的漫天烟花,低下了头,久久都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站直身体,走到旁边不知是谁搬来的废弃桌子旁,伸手撬开一瓶烈酒,倒在一边的玻璃酒杯中,酒倒得又多又快,泛红的酒液很快就从杯口处溢了出来,顺着杯身洒了一桌子。
伯恩等瓶中的酒全部倒完后,才反应过来似地把瓶子随手一抛,伴随着丁零当啷的滚落声拿起了酒杯。
不顾因为随意的动作而杯溅上酒渍的整洁衣服,如举杯碰酒一般对着白月高高一举,再仰头一气全部灌下。
泛红的酒液滴了他一身,影影绰绰间望着,好似飞溅上去的点点鲜血。
喝完酒,伯恩突然低着头笑了出来,干燥的地面晕开了一点接着一点的湿润。
半晌,他转过了身,弯腰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酒瓶,连着杯子一起放进了智能扫机里面,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清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衬着底下的万家灯火,更显孤寂与悲凉。
……
天高云淡,秋色宜人。
自上次影苒节后,凌洲就单方面宣布他已经一举跨过了秋冬,喜气洋洋地迎接了春天的到来。
恋爱的春风吹拂大地,爱情的花儿朵朵绽放,凌洲每天都一脸春心荡漾……春意盎然……笑意盈盈。
这天议阁没有什么事,凌洲早早地就处理完文件,坐上了飞行器,逗着小光屏,悠哉哉地回来了。
他脱下外套随手一挂,走到厨房洗了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靠在柔软的白底黑纹大沙发上,清一口脆一口地美滋滋地啃着。
啊,舒坦。
“嘀嘀。”
正当凌洲啃了一半苹果的时候,昨晚用完后就放在茶几上忘了收的光脑响了起来。
凌洲眼睛噌地一亮,一秒将苹果摆到一边,两秒抽了张纸擦擦手,三秒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领子,笑眯眯地打开光脑,点开通讯——
“上……”
凌洲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
他登时收敛了所有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一脸幽怨的脸。
亚维自凌洲接通通讯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凌洲的表情由开心到僵硬再到面无表情就算了,还敏锐地品出了一丝淡淡的……也可能不是淡淡的嫌弃。
亚维:“……”
呵,没爱虫。
他强迫自己扯了个笑脸出来:“二殿下,您干吗呢?”
凌洲一脸失望地拿起啃了一半的苹果,重新靠回了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哦,啃苹果呢。”
亚维努力忽略他脸上的失望与敷衍:“您一个人在家吗?”
凌洲:“嗯哼。”
亚维:“……”
他忍。
亚维持续微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是不是?”
凌洲啃了一口苹果:“嗯哼。”
亚维保持微笑:“今天天气那么好,您不想出来走走吗?”
凌洲:“嗯哼。”
亚维:“……”
他忍……他忍不了了。
烈烈雄火自亚维头上烧起,不知从哪儿来的滚滚浓烟呼啦啦地张着血盆大口就隔着屏幕向凌洲咬去——
“呵,怎么,萨岱霍斯上将不理你了吗,孤独房子寂寞人?”
凌洲动作一顿,他抬眸盯视着狞笑的亚维:“嚯,你在说什么虫言虫语?”
亚维冷笑:“不是吗,连打个通讯都要眼巴巴地等着,不知道还以为你们离婚了呢!”
凌洲:“……”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口出狂言、胆大包天、公然造谣的爱情黑心亚维虫。
妈呀,没见过这么凑上来找架吵的。
但鲜花盛开的脑子里残存的一根细如蚕丝的理智险险拉住了他。
是他敷衍人家在先,是他做得不对,正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错了就要认,错了就要哄……道歉。没事儿没事儿,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