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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嘉靖被杀时(126)+番外

作者: 豆角开花 阅读记录

多余的话也没有,贺家到地方了,朱福宁还要继续走,逗留是不可能逗留,朱福宁已经想好接下来如何行事。

贺家老夫人一听朱福宁要走,急忙拉住朱福宁的手道:“姑娘救我一家子的大恩,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

“有缘相逢一场,也亏了老夫人仁慈让我蹭了一路的船。贺家遇险,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保。区区小事夫人不必介怀。将来若是有缘,再遇上也不一定。”朱福宁含笑接过话。

贺老夫人待要说些什么,朱福宁坦然道:“我另有要事,不便久留。”

至于什么事,朱福宁又不是出来游玩的,先前已经说明,贺老夫人真要感激朱福宁,又怎么好让人耽误正事儿,唯有客气相送。

原想备些贺礼,朱福宁直言出门在外实在不方便带上这些贵重之物,心意她收下了,礼就大可不必了。

贺老夫人无法,再三与朱福宁表示感谢,还说若是将来朱福宁再往京城去,定要记得往贺家走一趟,他们贺家上下定扫榻相迎。

朱福宁笑了答应下,上岸时没有忘记跟人叮嘱,“仔细查查昨天后面凑上来想跟我们认识的人。”

第74章 黑寡妇杜大姐

若是为祸的贼人,理当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有东厂的人接手,贺家的人完全不需要问话,甲板上的尸体在靠岸后惊了不少人,好在官府迅速出面拦下了看热闹的人。

上岸的时候,朱福宁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道:“这莫不是近些日子才出现的贼人,专门打听那些只有老弱妇孺的船下手。”

朱福宁稍停了脚步,航海技术发达,加上中华数千年修河造堤,河运也在不断的发展,南北通渠,坐船好不好,朱福宁体会到了。

“哎哟,这家人好生厉害,不仅从贼人手中逃脱,还把他们全歼了。”

本来想听听还有没有别的消息,结果都是称赞声,朱福宁不再停留,遇上贺家的事,朱福宁确实有了另一个主意,专门寻了中等的人家,跟别人蹭上一蹭船。

冬至有些莫名,“姑娘想坐船,我们单独请一艘不好吗?”

“不好,引人注目。”朱福宁非常肯定的摇头,她急急忙忙先走一步,为的是想看得更清楚,别人藏着不会愿意让她看到的一面,本来朱福宁还在想应该怎么做才好。

贺家的事让朱福宁有方向,就这一路沿河南下,不定能了解多少事。

事实也一如朱福宁所料。

自航海技术越来越发达,出海经商也算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

可大明实施海禁以来,这沿海那些靠出海经商赚钱养家的人啊,不知多少家破人亡。

朱福宁有所猜测,真正听到人们细论起有多少他们认识的人家,原本家境都算富裕,就因为朝廷下达的禁海之令,坐吃山空,为了寻找出路,没少有上当受骗了的。

其实,大家伙所求不多,可是朝廷越来越多的税往他们头上扣下来,偏

偏他们的田地越来越少。

说起这些现状,多少人摇头叹息,又有多少人无可奈何。

朱福宁之后慢慢摸出了路子,找上走南闯北,四处游荡,专门给各地送货的船支,脏了些不错,也让朱福宁由此打听到很多别人不会告诉她的事情。

比如这漕运。

漕运,南粮北调,大明朝如今的经济中心都在南边,吃的穿的用的,都从南往北调。

这里头的账目朝廷那儿有,闲话家长时,这些混迹久了的人,感慨世风日下,这朝廷的贪官污吏多不胜数,所谓运到各地的粮,报了多少数目,最后真正送到朝廷手中的有多少,朝廷怕是没有几个人敢查。

可怜他们这些漕运的人,有时候帮着朝廷运了东西,极有可能丢了性命。这人命的案子,伤心难过的有,更多也不得不认了命。

朝廷里的皇帝不管事,管事的那一位严嵩是出了名的贪官,有人提及严嵩为抢夺一副画-《清明上河图》,不惜杀人全家,此案都告上去了,硬生生被人压了下来。

论起这事时,一旁的黄守中等人恨不得把开口的人的嘴堵上,哪里乐意他再继续说下去,偏他们都不敢当着朱福宁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不仅如此,漕运的人消息灵通,天南地北的事,往哪儿去路子好走,那是跟当官的有关系,为此他们也都知道哪里的官是好的。

朱福宁也不与他们绕弯子,且让他们把知道的官,好的坏的都与她说上一通,她也长长见识,毕竟对外她既称了做生意的,碰上贪官要怎么做生意,好官又该怎么做生意,了解多些这些当官总不会有错。

漕运的人对朱福宁有这样的准备极为赞许,出门在外要的是眼观六面,耳听八方。想把生意做好了,须想法子了解地方的官,地头蛇不能忽略。末了这些人提及,他们这些漕运的人也都是听他们大姐的。

大姐啊!朱福宁知晓这样一个大环境对女子的约束非常多,她出门这一趟,报的是为父经商的名号,每一个人都大感惊叹,不可置信。

朱福宁突然听说负责漕运的竟然是一位大姐,听漕运的人都对这位大姐赞不绝口,什么仗义,什么仁厚,拿了他们漕运上下的人都当了亲兄弟,一家子对待。

在他们漕运,他们都乐意为这样一位大姐抛头颅,洒热血。

了解漕运这些人每月的月银后,朱福宁难免生出结交一场之心。

“不知要如何才能见你们漕运的大姐。漕运的好处,我如今也算有所了解,将来或许有机会能借借漕运的光,因而我想拜见拜见你们大姐。”朱福宁一身劲装女装打扮,圆润的脸一眼瞧来颇是喜气,朱福宁又是极懂规矩的,未语人先笑,一开口又极为客气,谁又舍得与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