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嘉靖被杀时(233)+番外
可是,张居正板起身子,根本不敢轻视。
“公主若是想不起,不如改日再想。”张居正含笑相劝,朱福宁猛的抬眼与之对视,咧嘴一笑,“我想起来了,漕运。”
随这两个字落下,满堂都是东西摔落的声音,哪怕是裕王都死死盯向朱福宁。
朱福宁听着声音非常的满意,意味深长的道:“这回都要心情不好了吧。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查下去。毕竟我南下一回,别的东西不一定能找着,账本我手里很多。从何入手才好?”
不,别啊!谁让朱福宁不高兴来着?这一不高兴就要拿别的人出气吗?
“小阁老,你有意见?”朱福宁提出问题,直指一发不言的严世蕃。
没办法,严世蕃那一副戏看得非常过瘾的反应,让她不爽。
严世蕃一听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胡乱出主意,想必公主已有章程。”
朱福宁扬眉认可的道:“确实如此。只不过慢慢的查太费时间精力,我比较喜欢一步到位,该杀的一个不留,反正没一个不干净。”
阴冷的一笑,几乎让在场的人汗毛都在这一刻竖起!
不,不,可不能让朱福宁大开杀戒,她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能真为了省事把那一通的人全都杀掉。
“公主,此举不妥。浙江和南京之事,已令民不受制,公主若再如此行事,恐怕大明当真要乱。”张居正坐不住的起身,朝朱福宁相请。
朱福宁这时候托腮打量张居正,张居正半天没有等到朱福宁的声音,不得不抬头看向朱福宁,正好与朱福宁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清楚的看到对方。
“张大人,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回去想想,你要怎么样说服我。说不动我,这拖了好一阵的事,我也确实打算出面解决。漕运之利,我们都心知肚明。”视线从在场的人身上掠过,朱福宁相信这些反应大,真怕她连根拔起的官,会懂得其中的意思。
“臣谢公主。”张居正征得朱福宁松口,何尝不是松一口气,与之而来不禁想,朱福宁一闹再闹,全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她到底想干什么。
“坐吧。这回,应该不会再有人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了。”朱福宁非常中肯的丢下这一句,多少人面露尴尬,多少人惊魂未定,都不在朱福宁的考虑范围。
裕王妃也好,在场的女眷也罢,都是第一次见识到朱福宁的厉害,更是难以想像朱福宁竟然能压得一群男人连说话都要看她的脸色。
原来,这就是权势。
原来,并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拥有权势。
赏花宴,但凡忽略朱福宁前面压得裕王和各官员死死,再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朱福宁不乐意听的话,后面一切都是顺利无比的。
赏花饮酒,自免不了作诗。
嘉靖喜于青词,在场的人都写得一手相当妙的青词,独一个朱福宁,不好意思,她既不会做诗,也不会写青词。这一点教过朱福宁的先生都知道。
因此,在有人想让朱福宁做诗或者写一首青词时,都让徐阶、高拱、张居正、严世蕃不约而同拦下。
朱福宁已然放了话,谁
要是再惹她不高兴,她便不管不顾让漕运乱上一乱,谁能不怕?
正因为害怕,都不约而同的拦下有人想往朱福宁心上扎刀这个事。
朱福宁满意无比的欣赏牡丹花,听着他们吟诗作对,然后乐呵呵的回宫。
“父皇不知道,他们在听到我说出漕运两个字的时候有多害怕。”朱福宁回宫既绘声绘色的告诉嘉靖。
嘉靖也不打坐了,靠在大枕头上听朱福宁说话。
“你跟你裕王兄说了什么,能让他老实?”嘉靖好奇这一点。
朱福宁坦诚往嘉靖耳边一阵低语,嘉靖听完眼中闪过冷意,“当真?”
“真真的。”朱福宁生怕嘉靖不信,连忙重重点头,只为取信于嘉靖。
嘉靖捏紧双手,似在考虑什么,片刻后道:“开学院的事当真?”
“当真。不仅是官,吏也须各自为重,不能再让他们世代传袭下去,否则官不成官,吏不成吏。”朱福宁真不是骗人的,而是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吏与官之间隔着天堑,永远都越不去,你想让他们学这些手艺,未必有人肯教。你教也未必有人愿意学。”嘉靖信世人逐利,正因为如此,朱福宁的想法看似不错,但未必可行。
朱福宁笑眯眯的道:“那可以让吏成为官。”
此话落下引得嘉靖一瞪,透着几分严厉的道:“此事非同小可。”
“以下动上,为吏者若能造福一方,不比无能之官要好?给人以希望,让人为我们所有。何乐不为。”朱福宁既然都说了,肯定不能轻易放弃,尽可能说服嘉靖。
嘉靖摇头道:“此事不妥。”
第140章 需要磨一磨磨好了才好用
不妥,便不可再议。
朱福宁垂下双眸,一脸的丧。嘟着嘴可怜巴巴的望向嘉靖。
嘉靖盯了她半天,最终还是松口道:“学院可以开,教他们这些手艺,日后到了合适的时候再动。”
一听这话,朱福宁立刻乐了,“谢父皇,谢父皇。”
“让张居正把李时珍弄回京。”嘉靖叮嘱一句。
朱福宁点头,眉眼一弯问:“漕运的事?”
嘉靖瞥过她一眼道:“既然想放一放再管,那便放一放,你拿主意。”
若是差钱的嘉靖,一准让朱福宁出手,但是既然朱福宁认为可以放一放,还能吓一吓那些人,自然由朱福宁办去。
“不拿点事吓唬他们,他们肯定拦着不让我办成学院。放一放,等我把书院开成,我一定帮父皇收拾他们。”朱福宁给出个时间,为了感谢嘉靖,忙上前给嘉靖按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