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明穿嘉靖被杀时(88)+番外

作者: 豆角开花 阅读记录

关系一人的性命,一人的前途,哪里是他们一句浪费时间,连给人辩白的机会都不曾的。

最终,当堂对质,谭纶和人证对话,无非追问人证他是何时何地入的夏府,偷的公文。

夏言府上的人早有准备,说出了具体的时间,结果就是这个时间叫谭纶捉住作为突破口。

不巧的很,夏府说他入府偷盗公文的时候,他当时正和朱福宁在庄子上,无须朱福宁出面,谭纶让人去请庄子上的人,比起夏府自己的下人指证,庄子上的人和谭纶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也只是刚认识不久。

人证至此也就变得不可信了。

倒不是没有人想对人证动手脚,然而若是普通人有可能,这里面的人都是皇家的佃户,高官们都知道嘉靖将庄子赏赐给朱福宁,现在是朱福宁的不假,然而皇家的人他们敢动吗?

有好些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接下来是物证了。

所谓从谭纶的住处搜到的公文,谁搜的,当时都有谁亲眼看见公文是从谭纶处搜出来的,区区一份公文罢了,想要贴身带着,构陷于人是难事吗?

谭纶直接反告有人栽赃嫁祸,要他的性命。

如果这个案子由一方来审,真相可以被掩盖,可是夏言一方在告,严嵩这边在竭尽全力的保人,谁也不可能成为一言堂,最终案子一五一十的递交上去。结果还没有最终出来,夏言一方被人捉到把柄了。比如确实夏言一派确实有人以势欺人,想好些个被定了罪的人被查出都是被屈打成招的。

栽赃陷害的事,夏言手里有不少人都是老手了。

夏言一方当然不服,怎么叫他们都是老手了,比起栽赃陷害,屈打成招,严嵩的人认第二,有人敢认第一?

事情的发展到了最后演变成了夏言一派和严嵩一派相争相斗,各自都认为对方才是最可恶,坏大明根基的存在,应该要一查到底。

所以,谭纶的事相比于两派各揭伤疤真就显得不值一提了。但是,没办法,谭纶暂时还得在大牢里呆着。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得看两派相争何时结束。

朱福宁听完后拧紧了眉头,李新成观之劝道:“公主,如今的事已经涉及甚大,请公主切勿插手。”

应一声,朱福宁脑子飞转,“既然证明谭纶无辜,该把人放出来。”

刚劝朱福宁的李新成听到这话,半晌没缓过来,朱福宁答应不插手的,怎么又生出这样的心思?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朱福宁对于朝堂上的争论,两派斗得跟斗鸡眼似的,哪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皇帝没有及时抑制他们斗,等同于默认他们争,事情无论扯多久,皇帝不乐意时才是不乐意。

是以,

朱福宁想让谭纶出来,找谁都没用,找嘉靖最实在。

结果朱福宁才到,嘉靖将手里的奏折给朱福宁递来,“来得正好,你瞧瞧。”

别管嘉靖怎么着,朱福宁福身见礼走了过去,一看上面的字,淡淡的道:“弹劾夏首辅的。”

“你仔细看。”嘉靖指了奏本让朱福宁仔细看,朱福宁确实看了。

弹劾的内容无非是夏言欺上瞒下,目无王法,为了铲除异己肆意构陷于人。

能让朱福宁有所逗留的内容无异于那一句构陷于人。

“那个谭纶如何?”朱福宁看完了,正收拾奏本,嘉靖的声音响志。

“天文历法,农时节令,他都算精通。”朱福宁仅仅陈述的是谭纶的能力,嘉靖道:“所以你亲自去大牢见了他。可为何不为他求情?”

朱福宁闻之道:“为何要求情?他自有办法证明他的清白。我去一趟,让人给他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足以。剩下的事不是我该管的。”

嘉靖笑了,笑声中透着愉悦,最后又冲朱福宁道:“你啊,过于天真。哪怕证明他清白又如何,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

这样的结果很好笑吗?

朱福宁越发觉得可悲了,尤其看着嘉靖的笑脸。

但,朱福宁没有显露出任何不一样的情绪,平静的道:“所以我来找父皇了。”

这回嘉靖的笑容敛去了。

“一个背叛夏言的人,不值得你求情?”嘉靖表明一个态度,不料朱福宁眨了眨眼睛透着困惑的问:“何所谓背叛?我以为天下人无论出自谁人门下,无论曾经为谁做事,都是为父皇做事呢。”

此言落下,嘉靖挑起了眉头,话倒是不错。

“能为父皇做事,知我有为民之心,为我出谋划策,举荐贤才,这是背叛?怎么,归了夏首辅门下,曾为他做事的人只能为他了?”朱福宁困惑不解的蹙眉相询。

嘉靖扫过朱福宁一眼,朱福宁道:“我也在为父皇做事。”

对啊,朱福宁是折腾不假,她的初衷也是为嘉靖做事不是吗?

不可否认这一点,嘉靖的心情在这一刻稍稍有些不太好了。

朱福宁道:“父皇,我的店该开张了,我的课差不多也要开始了。谭纶之事算是查明了,夏府的人证有多少可信,庄子上的佃户有多少可信,一目了然。我还想让谭纶出来帮我写菜名呢。我的字太丑。”

有些情况摆在眼前,各自都心知肚明。该不讲道理的时候要不讲道理,这或许是嘉靖最喜闻乐见的。

第51章 天狗食日上天示警?

不出朱福宁所料,嘉靖一听朱福宁需要谭纶写菜名,当即让人给严嵩传一句话,放了谭纶。

按理来说达到目的朱福宁该高兴,可朱福宁越发觉得可悲。

查明谭纶的清白京兆府迟迟不放人,她的一句需要谭纶写菜名倒让嘉靖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