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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一个丫鬟后(136)

作者: 多采撷 阅读记录

唇被他吻得发麻,舌尖被他纠缠得无处可逃。

意识逐渐涣散,仿佛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唯有他的气息和温度将她托在水面。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乍看表象,青年微微侧头,下颌线分明,喉结滑动,羽睫紧闭颤抖,晨光透进屋照亮他的侧颜,捧着少女脸颊的表情堪称虔诚。

但他二人心知肚明,皮囊之下,唇舌是如何反复试探、追逐、辗转,贴合。

萧越对这游戏愈发熟练,啃咬、吸吮、舔舐……

耳边都是啧啧啾啾嘬嘬的水声。

永远尝不够。

年轻的欲燃烧沸腾,却被礼法阻隔着止步于此。

乔婉眠的唇瓣微微红肿,泛着水润光泽。

每当她以为这场缠绵终于结束,想要大口喘息时,萧越的唇便会再度覆上,将她的喘息尽数吞没。

他的吻柔软而炽热,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侵入她的领地。

但——她似乎也没有感到被冒犯。

甚至在偷偷享受这种亲昵。

萧越缓缓下移,舔吻少女纤细嫩白的脖颈。

呼吸滚烫,嘴唇柔软,鼻梁却硬挺挺硌着。

组合成一种奇怪的禁忌感。

既想逃,又沉沦。

沉沦?

“不能再继续了……”心底声音如一记警钟,将少女从飘飘然的云端拽回现实。

乔婉眠猛地从情欲中抽离,双手抵在萧越的胸口,微微用力将他推开。

萧越抬起头,眸中的火焰依旧蓬勃跃动,却带着一丝迷茫。

他哑声问:“怎么?弄疼你了?”

两人的距离拉开,乔婉眠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羞耻——她挂在萧越身上,活像只猴儿。脸颊瞬间更烫,慌忙将拳抵在他胸口,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过了片刻,她才颤颤开口:“我、我要回去了。”

萧越怕她因羞而恼,顺着她的意思将她轻轻放到地上,又转身走到面盆前,掬起一捧冷水拍脸。

缓了许久,眸底的情欲才不甘不愿地褪去。

他凝视着乔婉眠,道:“这里有瘟疫,进来就不能出去。”

乔婉眠浑身都还软着,扶着圈椅缓缓坐下,问:“不是有密道吗?”

萧越微笑,道:“想多了,这的密道只连接院里的几间屋子,暂且不知何人是齐国探子,这里只入不出,东西六间厢房已经住满了。”

他低头端详乔婉眠。

小娘子眼角带红,气息不稳,发髻凌乱,倒的确像骤然得知爱人重病而错愕心痛。

伸手将乔婉眠脸颊揉得更红,从桌上捡起一块肤色的破布,解释道:“侍女时常进来换药,多亏你伯父这竟住着游已子老先生。”

“游已子?”乔婉眠一怔,惊讶,“就是那个与齐国鬼手并列第一,消失了二十年的高手?”

萧越点头,“你知道的还挺多。”他说完,从桌上捡起一块肤色的破布,仔细贴在脸上,原本俊白如玉的面孔瞬间变得蜡黄,最引人注目的是几颗触目惊心的红疮,仿佛真染了重病。

纵使知道这是假的,乔婉眠仍忍不住心头一颤。

萧越察觉到她的目光,唇角微勾,语气却依旧平静:“马上是换药时间,侍女很快会来。其中必有齐国细作,你莫要露出破绽。出去时最好用绢帕掩着脸,别让人看出端倪。”

他说完,转身往里间走去,边走边解下腰间的革带。乔婉眠眼巴巴地跟在后面,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萧越忽然觉得不对,解衣的手停下,驻足,脸颊微侧睨她道:“怎么,要留下侍疾?”

乔婉眠一呆,抿唇想了片刻,问:“我若留下,是否更真实?”

萧越:“是,但不可。夜里总要侍女守门,你若离开,奸细总会知晓。”

“那我若不离开呢?”

萧越走在前,嘴角要翘上天,仍语气平平:“真守整夜?那就你爹说了算。他在东边第二间厢房。”

“好。”乔婉眠毫不犹豫地点头,心中窃喜。

爹一向宠她,什么都听她的。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萧越一把拉住。

“等等,先把衣裳穿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乔婉眠探头看前面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高的利落挺拔,宽肩窄腰;

低的……低的衣领歪斜,大袖衫褪了一半,卡在肘弯,外罩的斗篷干脆失踪。

抬眼去寻,白缎上绣着白孔雀又缀满南海东珠的斗篷,乱糟糟堆在地上,边缘那圈雪白的狐狸毛也被踩上了灰。

亲热的画面又浮于眼前,乔婉眠嘤咛一声,拧了半圈萧越小臂。

萧越不躲,垂眸时眼里柔情要溢出来。

乔婉眠红着脸,飞快整理好衣裳,正要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侍女的脚步声。

她慌忙用绢帕掩住脸,低着头匆匆往外跑,与正要进门的启束撞了个正着。

启束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又摔倒。

只见乔婉眠红着眼飞快跑远,背影慌乱而狼狈。他目光感慨:乔姑娘真是演技不俗。

一进屋,他就隐隐察觉有什么诡异之处。

屋里还残留着上次熏艾的味道,萧越还装作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什么都没变。

直到到萧越榻前诊脉,他才明白哪里奇怪。

那厮躺在那,嘴角居然带笑!

神经病啊!这儿演戏呢!五内俱焚的将死之人怎会露出这种笑容!看惯了他横眉冷对,再看他这样笑,好恶心!

启束没忍住,手里力道加重,用上全力。

萧越笑容果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