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一个丫鬟后(196)
乔婉眠莫名吞咽一下。
觉着她自己方才就是这个可怜的杯子。
她越瞧越确信,萧越此时动作看起来端方优雅,实际上脑子里脏得很。
心头一慌,少女疾步上前,新倒一杯,咕咚咕咚灌下,解释道:“我太渴了,将军自己喝罢。”
萧越淡淡一笑,停了手中动作,“是为夫不够体谅娘子了。娘子……方才声音哑得厉害,自然没空等我慢慢来。”他又为乔婉眠满上,“可要用些鸡汤面?”
水汽蒸腾,乔婉眠睡眼朦胧地捏着金桔,“不必,我随便用些就回去睡觉。”
萧越看着少女遍布红痕的无力颈背与打颤的臀腿,知道她必是累极。
但身上胀痛难消,好容易盼到今日才稍有疏解。
他仔细安排的洞房花烛,怎可这般敷衍了事。
不若寻个省力省时的去处。
……
乔婉眠吃罢,用余光瞟沐浴的萧越。
水滴顺着他的喉结滚落,顺着水滴瞧去,青年将军颈侧手臂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娘搞得满是吸吮红痕,肩头胸前遍布咬痕,更有几处已结了痂。
察觉她的震惊视线,萧越眸色发沉地靠到少女背后,“眠眠似乎,不记得自己所为?”
萧越引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愿不愿再一次,求夫人……”
“可我好累……”乔婉眠推拒。
“边烘发边做,好吗?很快的。”唇又吻上纤薄后背。
…………
乔婉眠被裹上厚绒毯子,头上包着细麻巾,被萧越抱到堂屋摆了一盘石榴与佛手的桌案上。
乔婉眠背对着一推即开的芜阁正门,惊慌将萧越的头推开:“别闹!”
“夫人别怕,”热息直冲心口,“不会有人打搅。”
被当石榴似的拨开。
湢室灯树的煌煌灯火透过雕花槅扇门,影影绰绰映在红绒中的凝脂上。
玉体横陈在眼前,萧越遗憾笔墨都被收了起来,不能此时就着春景作画。
他暂且将这笔遗憾记在心中,抚着少女,计划来日。
乔婉眠枕着自己的发,绷着脚趾忍受萧越贪婪的目光扫过她每一寸。
直到那人将自己的遮掩也扯了去,才慌里慌张挣扎。
但她那点力气,正在兴头上的萧越几乎察觉不到。
萧越忙了一阵,触到时机成熟,便箍住少女腰肢,欺身而上。
桌案几次被撞开,惊得少女溢出轻声尖叫,于是,那张可怜桌案也总处于翻与不翻的边缘,桌腿“叩叩叩”直敲地。
但可惜,没一柱香就被新娘子发现了异常。
“停下!我要上去!”乔婉眠急了。
萧越脸上被蹬了一脚,老实下来。
眸子深沉地遵照旨意,抱起夫人往楼上去。
“啊!你要先……”乔婉眠的惊诧被呜咽取代,她紧紧环住自己的唯一依靠。
好远啊…乔婉眠觉得他走了三秋似的。
更过分的是,萧越有意绕路,迟迟不肯将她放下,她的三魂七魄都要被颠出来。
窗纸都开始透亮了,少女又哭又锤,终于被萧越放回红罗销金帐里。
她用尽全力向里挪,看着豺狼虎豹般逼近她的萧越,已经能熟练将那称呼说出口:“夫君,不要了……”
凶兽眼里闪着幽微的光,停下,“夫人允诺的不做数了?”
乔婉眠墨发蓬乱,红痕遍布的脚慌乱抵住萧越肩头,“你你你太过分了。这是欺负人,不作数了……”
“为夫也不舍劳累眠眠,但我已忍太久了,实在不能自控……求大人……成全。”将军停下膝行,垂下眼帘,做小伏低。
乔婉眠被那声沙哑恭敬的“大人”迷惑,心中一颤。
再看夫君,深邃眉眼没入臣服的阴影里,墨发下,肩颈线条流畅如野豹,蜂腰块垒分明,只那危险之物在阴影里还有狰狞轮廓。
新嫁娘一时心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声道:“除非……”
青年眸光乍亮,猛地抬头膝行一步,使得少女原本搭在自己肩头的脚落在了心口上。
他的侵略性瞬时充斥整个帷帐间,挑眉看着少女,“除非……?”
乔婉眠瞧他这个样子,隐约感到后悔。
还是忍着将条件讲清楚了,“除非……你日后有求于我时,叫我主子或者大人……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殊不知青年正有此意,他满是细茧的手轻攥夫人纤细腕骨,低头轻吻对方蜷缩的脚尖,低低道:“合该如此…主子…大人。”一路向上吻去。
又是一番缠磨,天光彻底透亮时,帷帐又开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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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送给乔婉眠的几个侍女嬷嬷与春花冬花,一句话不敢说,守在芜阁旁的厢房里面面相觑。
未时三刻已过,金乌西挪,斜照着门窗始终紧闭的芜阁。
虽知芜阁里已备了茶水糕点,但厨房已应准备晚膳了,总不至于晚饭都不吃了罢?
再说,乔老爷那边还等着姑爷与大人去奉茶祭祖呢。
来问动静的人已有三波,离开时的面色从一脸喜庆,化为忧虑。
冬花也在忧心眺望。
还不出来。
纵是姑爷龙精虎猛,大人也受不住啊!
她正焦急,芜阁正门突然洞开,萧越从幽暗的芜阁冷冷踏出。
他又换回一身精干玄衣,冷眼如霜冻,扫视过急匆匆迎出房门的丫鬟众人,“去通知泰山大人,我们去请安用饭。”
见众人还呆着,他眼风一扫,“快去!”
而后蹲下,略微侧头,和风细雨道:“为夫背夫人去。”
话音刚落,一个颊上飞红,捂得严严实实的美人从暗处姿势僵硬地走出,伸出一只嫩白素手,扒在萧越墨色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