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杀反派师尊,你亲他干嘛!(266)+番外
这小孩还有两副面孔。
现在心甘情愿被他伤害,但在原剧情中可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把他关在地牢里折磨泄愤。
想到这里,商清时试探性地抽出束发的簪子,做出要狠狠捅过去的模样。
谢流渊不光没避,竟还往前迎了迎。
眼见簪子真的已经抵在对方的心口,商清时连忙收回手,长长叹了口气:“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我都那样对你了,你一点也没有抱怨。”
“可是,”谢流渊问:“师尊不是说,那三个月虐待我,是为了考验我的心性么?”
商清时差点噎住:“我随口说的,你相信了?”
相信个鬼。
那哪是在考验什么心性,分明是在折磨肉体。
但此时此刻,对于谢流渊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商清时哄好。
至于以前发生过什么,将来会发生什么,他毫不在意。
或许是因为曾经吃过太多苦的缘故,谢流渊只想好好地把握住当前。
因此他不介意装傻充愣地点点头:“对啊,我一直相信那是师尊对我的考验。”
他演得实在太逼真。
就连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也透出澄澈。
商清时盯着他良久,终究是倾身抱了抱他:“傻瓜。”
谢流渊也同样小心翼翼伸手抱住对方,没有感受到抵抗,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师尊才傻呢,那些事情明明不需要跟我讲,完全可以烂在肚子里,让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好像是这样。
若是商清时不开口,谢流渊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
但商清时为什么把事情要说出来呢?
“两个人相爱,最重要的是坦诚。所有腐烂在心底的秘密,最终都会变成两人之间的隔阂。”他说道:“所以谢流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太想瞒着你。”
谢流渊此刻的注意力都被他第一句话吸引。
确切的说,是落到相爱那两个字上。
至于之后的话,他一点也不在意,只反复咀嚼那两个字,唇角微微勾起。
再然后,商清时使劲捏捏他的脸,佯装发怒:“我不像你,身上被魔种寄生这么大的事,硬是拖到瞒不住才告诉我。”
被捏疼了,谢流渊笑着向他道歉:“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有事不报瞒着师尊。”
说着便竖起手指,一副又要开始发元神誓的模样,商清时急忙制止,“别,到时候被火烧哭了我可不管你。”
谢流渊凑上来亲他的脸。
他望向窗外,斑驳的光影映进眼瞳里,就连雪色长睫都沾染上瑰丽的霞光。
商清时想,自己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好好地活了下来,拯救了奉阳,也改变了谢流渊的既定命运。
他会好好努力的。
争取有朝一日飞升,带着谢流渊回去见他们。
就在这时,门边冒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第241章
是云珩和明珠。
看到他们,谢流渊便松开怀中的商清时,规规矩矩站好,轻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两人这才进屋。
一个手里抱着纸和笔,另一个举着盛满墨汁的砚台,肩并肩坐下,不忘招呼道:“快来设计婚服和配饰呀。”
商清时将信将疑地坐到两人的身旁,见云珩执笔,不由得质疑道:“你确定会画?”
毕竟他当初,可是连符箓都全画成直角。
“师兄真的会画,他屋子里挂的那幅图就是他自己画的,可好看啦,尤其是画中的小黄鸟,简直像是要活过来似的。”
明珠为他正名,说完,又财大气粗地摆摆手。
“有什么建议师尊都可以提出来,钱不是问题。无论是要东海珍珠做的发冠,还是西海青玉做的扳指,我都一律承包了。”
“师尊的婚服上面想要绣什么纹样?”云珩期待地说道:“我会绣的东西可多啦,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连龙和凤凰都不在话下。”
虽然总觉得不大靠谱,但商清时还真被他们说的心动了,开始憧憬起成亲那日的装扮。
他想了想,提出自己的一些意见。
比如发冠要垂下长长的碎玉流苏,他一向喜欢亮晶晶的小装饰。
比如衣摆要绣鹤,因为凌霄派的标志就是鹤。
再比如衣裳要多几层,这样行走时会显得灵动飘逸。
云珩画得认真,商清时见他执笔的手在纸上细细描摹,不禁问道:“你这不是画的很好么?为什么当初会把符箓画的全是直角呢?”
这倒是个好问题。
云珩努努嘴。
没好意思说,其实当初他是故意的。
因为那时他不相信商清时转了性,他想试探那么一次。
若商清时罚他,那他就要在修仙大会时连夜提桶跑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他仍然记得,那时候的商清时一点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很温和地看着他,让他画满一百个圆。
这样情绪稳定,做饭又格外好吃的师尊,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
大概是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生出过离开的念头,他想留在这里,永远做凌霄派弟子,照顾好师弟师妹们,承担起作为亲传大弟子的责任。
直到现在,云珩仍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他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一草一木,凌霄派就像是他的家一样。
想到这里,他吸吸鼻子,没有回答商清时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师尊,你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又看向谢流渊:“师弟,你是世上最好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