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绽放(54)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是一丝不苟、端方整洁的,即使是在那种事情时,也是时刻保持住的。
惹得她,几次三番想要破坏这种高高在上的欲感,看一看坠落下来,又是何种姿态。
可,终究没有真切去做,导致成了她的臆想,成了她的梦境。什么都设想过,就是没有意料到,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撞击着她的灵魂。
单止澜蹲了下来,视线与她平齐,大掌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我来吧。”
他动作比她熟练,摆放得比她整齐有序,不留一丝空间。
没来由得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他修长漂亮的手,探入的时候,同样像这样不留缝隙......
“都放好了,老婆。”单止澜将行李箱合上,堆放在旁边。
他没有说的是,他存有坏心思,想与她的生活彻底融入在一起,不再是仅仅身体交融,更多的还有心理上的。
纪疏樱跟随着起身,蹲得久了,双腿有些发麻,衣带绊倒在脚上都不知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柔软的床倒去。
蝴蝶结丝带被解开,真丝长裙如枝叶褪去,独立光洁。肌肤白到发光,身上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急于躲避,泛出漂亮的粉嫩光泽。
空气静止几秒,纪疏樱羞赧极了,连忙合上。
人也在床上打滚。
“你什么都没看到......”绝不承认自己这么蠢。
单止澜轻笑一声。
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喜欢极了,她这种全然未知的懵懂面孔,明明是诱惑人心的,眼里流露出的清纯,却时刻在刺激着他。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
何况,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他以为她会先倒向他。
这种的也好,呈现出来的状态分毫不差,都是主动打开画卷,勾引他。
“你不准笑。”纪疏樱叫起来。
她本来就好难为情,在这里欲盖弥彰,他却偏要挑破......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饥渴了,在对他发出申请?
男人很快给了她答案,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开。
“已经看到了,老婆,反正等会儿也是要脱掉的,不妨碍。”
“.......”
他俯身过来时,纪疏樱被他胸肌晃得失神,手拽上男人腰间松散的细带。
这下,他跟她一样了。
饱和的光线下,足够一饱眼福。
酒红色液体,一点一点地淋在玫瑰花瓣上,打湿的花瓣,滑进肌理中......
而她在这之前仍浑然不觉。
“宝宝......这下知道了吗?”
男人嗓音里浓郁喑哑,他缓慢地亲吻着上去,恶劣地闻,含着酒渍的玫瑰花香。
空气中漫起甜甜酒香,夹杂些露珠馨香,诱使人品尝。
她抬眸,眼里带上小猫似的渴望。
刚刚,他喊她什么?
少女柔软发丝散开,脸在月光掩映下千娇百媚,眼尾含着潋滟的红。
单止澜满意地笑,将她这个反应纳入眼底。
某种程度上,Bernard说得对,女人是感性动物,更会喜欢美好的、细节性的爱,这样才会让她们有感觉。
“这样更好喝。”
单止澜幽深的黑眸凝着她,像要将她深深融入骨血里,难舍难分。
少女眼睫挂上晶莹的泪珠,分不清是快慰还是难耐,总之,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
舌尖温热的席卷,啄吻她的唇,从蜻蜓点水,再到如绵绵细雨般落下。
雨,骤然变得别有一番滋味,一会儿淅淅沥沥,一会儿暴雨连绵,偶尔还伴有雷声,响彻整个房间。
到释放时,他附在她耳边,一声声喊她:“宝宝......”
你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
脑海中白光闪过,如在暴风雨中被极致摧残过的花,飘飘摇摇,站立不稳。
因着时长叠加,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原本粉艳艳的花朵,只剩下绮靡的红色。
她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端,他还有整晚的时间,一时的浪潮而已......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他哑着嗓,指腹抚弄上她的锁骨,这里放了,还有另一个隐秘处。
带给他的吸引力那么强烈,又是那么情不自禁。
“知道呀......”忍不住开始求。
不是呜咽声,但也断断续续,“你能不能跟之前一样。”果断点。
或者不上不下的,也好过如此,没有尽头般的。
“哪样?”单止澜唇角轻勾,不愿遂了她的愿。
她羞恼地咬他,小猫似的力道啃上来,带不来多大的威胁。
“我不要再被你迷惑了。”
也许被刺激到了,也许掀出了他仅有的菩萨心,透着一丝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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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飞机舷窗外,秋高气爽。
她睡了一路,仍没有要醒的意思,单止澜不打算叫,一路上以抱小孩的姿势,抱她回到“苏曼德”。
距离婚礼还剩十天,“京禾湾”在他们出国时,被云秋池从里到外,都布置得格外喜庆。
纪疏樱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
她瞥见手机信息,快速收拾好自己,化了个淡妆出门。
来之前,她就知道婚礼全部安排妥当,只剩下当天的仪式,还有那套她素未谋面的主纱。
因为她和单止澜是直接领证的,订婚的流程全部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