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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他娶了男妻(124)

作者: 豆面儿 阅读记录

他身上带着些水汽,睫毛沾了水,朝宁沉浅浅笑了下:“你也去吧,何遥方才烧了一锅热水。”

宁沉应下,满脑子热气地直奔出门。

方才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谢攸扰得他心乱了,想把谢攸赶走,但他总又黏上来,也不知和谁学的。

宁沉沾了凉水,动作忽然一顿。

若是他没记错,谢攸这死缠烂打的法子,竟有些像他。

先前他为了和谢攸一起睡,又是撒泼打滚,又是装乖卖惨。

这么想想,还真有些像。

他们像调换了位置,原先宁沉努力讨好谢攸,现在是谢攸努力讨好宁沉。

宁沉捧一捧凉水甩在脸上,笑着摇头,“自作自受。”

只用了凉水,他今夜浑身都是热的,从里到外透着闷热,应该是被谢攸气的。

顺便给圆圆擦擦毛,宁沉抱着干干净净的圆圆回屋。

谢攸已经换上了里衣,一身纯白的衣裳,这衣裳是丝质,泛着七彩的光泽,哪哪都很精细。

他今日上山分明只带了些吃的,哪来的一身多余的衣裳。

宁沉纳罕,抬步走过去,手轻轻捻在些谢攸里衣上,触手绵软。

谢攸抬头,“怎么?”

宁沉捏着他的衣裳,手指微勾,“若是我没记错,你今日上山应该没带多余的衣裳。”

谢攸面不改色解释,“趁你抄书的时候,我出了趟门,叫人送了衣裳过来。”

倒也说得过去,只是……

这衣裳的料子不像寻常衣裳,一看就很金贵,就是谢攸也很少穿这么贵的衣裳在身上,宁沉微微蹙眉,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谢攸乌发披散,柔顺地贴着背,他应该是擦过发的,发根还有些湿,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里衣映出腰腹的肌肉,隐约能看见一层肌肤。

宁沉满头黑线,他指着谢攸半天没说出话,头一回想说:“成何体统。”

堂堂侯爷这样勾引人,简直是世风日下。

但是也因为这身衣裳衣领宽大,让宁沉窥探出了一点不对劲。

埋在里衣下的肩颈处,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疤,只露了一个头,但宁沉确定,那就是疤。

宁沉眯眼,顺着他的衣裳往下一扯。

谢攸呼吸一滞,腰腹绷紧,宁沉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带着被勾起来的情绪,但很快,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抬手要去拉衣裳。

宁沉拦开他的手,站在谢攸身前端详着他。

这衣裳挂在身上不如不挂,才这么一扯就露出了谢攸的肩,衣裳下是麦色的肌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肩头的一道疤。

宁沉蹙眉,若是他没记错,他以前见谢攸沐浴的时候,并没有这道疤痕。

他略微靠近了些,微凉的手指触摸着谢攸的疤痕。

铺面而来的谢攸独有的气息,谢攸常在军营,肩臂有力,即便静坐不动也透着勃发的力量感。

这疤痕应是不久前的,因为那层新长好的肌肤还透着粉,长长的疤痕几乎横亘在整个肩头,有些触目惊心。

不难想象,要是当时的剑再砍深些,这条手臂就没了。

宁沉扒着他的手看,五指按在他的肩上,分明知道这伤已经好了,还是忍不住问他:“疼吗?”

谢攸剧烈呼吸几下,“不疼。”

宁沉拧眉,既然是新长的伤,那应该是前不久在北疆落下的,谢攸一路跋涉,初来雍州就显出铁血手腕,一切如常。

所以宁沉竟没联想到,他在北疆,实则日日在刀口舔血。

他抬手欲要把谢攸的衣裳继续往下扒,谢攸轻挑了下眉,意有所指,“宁小沉,你耍流氓?”

谁知宁沉照着他的肩就甩了一巴掌,脸上满是严肃,指着他说:“脱。”

谢攸呼吸稍滞,笑道:“真没伤。”

抬眼时却见宁沉眼睛微红,脸上满是固执。

他脸嫩,但此时正在气头上,那严肃的脸震得谢攸心也跟着颤了下。

这身衣裳穿错了,谢攸心下不免后悔,原只是穿来讨宁沉欢心,谁知这疤竟被宁沉发现了。

宁沉目光如炬,咬着牙说:“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谢攸犹豫一下,无奈地抬手,自己将里衣脱了个干净。

因为要让宁沉看,他此时被迫站起身,让宁沉转着圈打量他。

暗黄的灯光照在谢攸的皮肤上,忽明忽暗,怕看不清,宁沉取过一只烛,借着油灯点燃,凑近了看谢攸。

烛火随着风摇曳,宁沉手中的烛正在缓缓往下烧,火舌舔着谢攸,宁沉拿得不远不近,注意着不烧到谢攸。

但所到之处,谢攸依旧隐约能感觉到微微的温热。

借着烛光,宁沉扫过谢攸的肌肤,腰腹肌肉紧实,肌理分明,宁沉只是看,没有伸手去摸。

以前谢攸不准他看,他只隐约看过谢攸的背,但没能看清有没有疤痕。

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有些已经很久远,久到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疤,还有几道伤口,是宁沉记得的。

一次是为了保护圣上受的伤,还有一次是在永州受的伤。

新伤添旧伤,满是荆棘,谢攸运气不太好,总是受伤。

然后是背部,背上疤痕较少,这让宁沉稍稍松了口气。

他转着谢攸看了几圈,看他面色稍霁,谢攸试探地问:“能穿衣裳了吗?冷。”

这可点了炸药桶,宁沉凶巴巴吼:“穿什么穿,继续脱!”

谢攸顿时闭上了嘴,手勾在腰间要脱不脱,迟疑道:“要不,还是不脱了,我保证我没伤。”他插科打诨,“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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