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娶了男妻(130)
宁沉双腿环不住谢攸,于是就垂着两条长腿,随着谢攸走动时轻晃,偶尔蹭到谢攸的衣摆。
月亮高悬,夜幕中星星点点,夜色寂静,偶有几声虫鸣,而后是无边的静谧。
夜里风凉,谢攸步子渐快,几步走到屋外,伸手推开了门。
他把宁沉放在榻上,动作不紧不慢地脱了他的衣裳,手落宁沉腰间,宁沉怕痒地缩了缩。
他怕看书看晚了,所以早已经沐浴过,现在脱了木屐就往榻里躲,木屐被他甩落在地滚了两圈,谢攸弯腰将它摆好。
圆圆还想往榻上蹦,谢攸抓着他放桌上,用帕子擦过他踩脏的爪子才准它上榻。
抬眼却见宁沉正抿着唇对他笑,谢攸扬眉:“笑什么?”
宁沉咕咚滚进榻间,连着圆圆一起包进被褥,笑他:“你现在不像个侯爷了,倒像是我养的长工。”
谢攸正在脱衣,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他一眼,并没有什么不满。
宁沉照例趴在榻间看他,眼睛随着谢攸的动作转动,他很喜欢盯着谢攸,从成婚起谢攸就发现了。
他的目光总是直白热烈的,只要谢攸给他一点回应,他就会很高兴地凑上去,而后继续用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谢攸。
他的世界非黑即白,而谢攸在他心中,就是最洁净纯白的一块。
打小受了那么多欺负,他并没有变成尖酸刻薄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罩,但只要有人在外面轻敲几下,他就会把保护罩打开,生得一副很单纯很容易被骗的样子。
谢攸脱完衣裳,只剩下里衣,转头看见宁沉还在盯着他,他眼睛弯弯的,看谢攸总看不够那样,只要独处时,他的眼里都永远只有谢攸。
谢攸在想,当初到底是如何才能狠心把宁沉推开,这么一个满心满眼全是你的人,他能遇上已是天大的福气,当时竟还不肯接受。
他紧接着上了榻,宁沉就滚到他身边,脑袋趴在他膝上,也不说话,就抬着那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谢攸。
谢攸摸了摸他的头,把他向上捞了些许,笑他:“哪家长工会和公子一起睡觉?不成规矩。”
宁沉正要反驳,低沉的声音洒在他耳边,谢攸说:“不该说长工,该说是书童。”
宁沉茫然地眨眨眼,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什么书童?”
一些世家会给少爷养书童,不仅照顾少爷起居,还要照顾那方面的需求,谢攸这话分明就是指的那意思。
榻里太热,蒸得宁沉脸上泛红,下意识问他:“你可养过?”
谢攸抬眸:“你说呢?”
自然是没有的,谢攸被养在宫中时年纪尚小,后来大些就去了边关,哪里能养书童。
宁沉知道自己呷醋呷得没来由,有些羞赧地想从谢攸膝上退下去,谢攸手掌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颈,声音很平静:“我不是宁少爷养的书童吗?我还怎么养?”
宁沉惊得抬起头,嘟囔道:“你又乱说。”
放在他后颈的手从衣领摸进去,略粗糙的大掌摸在宁沉滑嫩的皮肤上时,带来一股奇怪的痒意,宁沉缩着脖子,谢攸的手就更加往里滑,摸到宁沉背上的蝴蝶骨,好很爱惜地又捏两下。
宁沉肩背很薄,被谢攸摸过的地方总觉得奇怪,还留存着那触感,宁沉觉得不舒服,正要扭着身子躲开,谢攸声音暧昧中带着诱哄:“宁少爷想要书童帮你吗?”
很热,很燥,宁沉逃命一样从谢攸怀里躲开,被褥盖着身子,想躲一样。
但没躲多久,他又犹犹豫豫地掀开被子,视死如归地说:“来吧,我可以的。”
躲是条件反射,答应谢攸是他心里给出的答案。
在府里就是这样,他虽然害羞,但在这种事情上格外大胆,更多时候还是他撩拨谢攸。
谢攸挑了下眉,就看见宁沉已经在脱衣裳,光溜着身子靠进谢攸怀里,抱着他说:“我该做什么?”
谢攸拿起他刚脱下的里衣盖着他,把宁沉从原来的思绪中扯出来,并且告诉他:“圆圆还在。”
宁沉骤然回神,看见还瞪着圆溜溜眼睛看他的圆圆,当即从头红到了尾。
圆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它懂的可多了。
当着圆圆的面,他竟然会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宁沉颜面尽失,仓促穿好衣裳,咬牙说:“我把圆圆带去给宝才,今夜它不和我们睡了。”
他说着就要捞起圆圆,谢攸捉了他的手,“先不急,我没说要同房。”
宁沉茫然地看他:“那你要……”
他被谢攸抱坐在腿上,被褥阻隔了圆圆的视线,谢攸脱了他的亵裤,往下捉住了他。
很奇怪的感觉,宁沉生下来起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的感觉全由谢攸掌控,随着他攀上高峰,再飞速坠落。
他闷得满身是汗,手抓着谢攸的里衣,那一块布料比他抓得汗湿,皱巴巴得不能看了。
以前身子不好,他不敢自己疏解,后来也没弄过,是因为总拉不下脸,连自读都不会。
头一回还是跟谢攸。
宁沉额头是汗,屋内放了个铜盆,盆中是早已备好的水,谢攸下榻洗了手,拿了一个帕子帮他擦。
把宁沉弄干净了,他帮宁沉把被褥盖好,手摸了他的额头说:“睡吧。”
宁沉双腿酥软,一旁的圆圆不知道他们方才做了什么,也或许知道,但因为不会说话而被忽略。
宁沉已经神游天外,一会儿脑子里想的是谢攸帮他的样子,一会儿想的是谢攸同样汗湿的额头,还有压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