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帝宠(220)+番外
沈珈芙担忧地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还没碰上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力气有些大,疼得沈珈芙当即痛呼一声。
“祁渊!”沈珈芙要生气了,“你松开我——”
祁渊眉眼间的狠戾转瞬即逝,手却不自觉地松开了人,看着沈珈芙捏着手腕喊疼,他下意识往前一步。
沈珈芙也没躲,却是气冲冲地吼他:“你无缘无故地发什么脾气,给我出去!”
说罢,看向院子里一堆酿了一半的葡萄酒,眼不见心不烦,叫人都拿下去收拾了,进了屋里狠狠关上殿门。
阿难给了点反应,他拉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祁渊走到殿门外,小拳头在门上轻轻敲,敲完就跑了。
祁渊的脸色难看得很,他回头扫一眼后方不吭声,纷纷低头的众人,片刻,整理好情绪,转身离开了瑶函殿。
沈珈芙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进来,望了望殿门口,许久后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不等她问,锦书立马躬身回她:“娘娘,陛下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祁渊在雍华殿看见了几幅画,画中无一例外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画中的女子姿态娇美,而这些画都是他的笔触,他格外熟悉。
就在方才,画中女子还对他发了脾气。
有意思的很,一个贵妃,敢直呼皇帝名讳,还敢将皇帝拒之门外。
他叫了刘秉和进来,叫他把贵妃的来历全都事无巨细地说清楚。
说到了入夜,月亮高悬。
祁渊听过了另一个自己如何盛宠这个名为沈珈芙的沈家女,他记起来一件事,元熙四年,母后是曾说过让沈家女入宫侍奉,只不过似乎后来又不了了之。
刘秉和说了几个时辰的往事,口水都说干了,终于瞧见面前的帝王给了点反应。
祁渊起身往外走,看那方向,是要往瑶函殿去的。
第199章
番外2(南巡)
沈珈芙在榻上气得睡不着。
她坐起身想,祁渊到底什么毛病?
下午被他捏了一下,她手腕现在都还是青的。
她回忆一下祁渊下午那个看她的眼神,越想越气,他看着和不认识她一样。
狠狠捶了下锦被,随后听见门外有了动静。
有人进门了。
是祁渊。
祁渊的脚步声并未收敛,他在榻边站定,看着榻上装睡的沈珈芙,没说话。
沈珈芙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什么反应,自己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对上一道视线。
那视线足够冷淡,又带着一丝不为所动和好奇。
总归,这不是平日里祁渊看沈珈芙的眼神。
沈珈芙一下子惊醒了,从榻上坐起身,裹着锦被往后退了几步,缩在角落,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来人——这绝对不是祁渊。
祁渊微微挑眉,轻道一声:“你倒不笨。”
他的态度过分轻慢,沈珈芙看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语,心里一阵不舒服,还是说出了口:“假冒圣上,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渊收回刚刚说她不笨的那句话,自顾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清冷的月光自窗中穿过,照在祁渊身上,却是背着光,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
“陛下他…他在何处?”沈珈芙从他的动作和神态中看出一点熟悉,她睁大了眼,说话的声音有些抖。
祁渊悠悠道:“朕不知。”
听到他的话,沈珈芙再度闭上眼,手脚不自觉发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眸中已经淌出了眼泪。
借着月光,祁渊看见了她在流泪,明明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他竟觉得心中难受得很,像是被利刃绞着,生疼。
他伸出了手,隔着几步的距离似乎在触碰沈珈芙的脸。
沈珈芙看见了他的动作,眼中含泪却又闪过欣喜,霎时间便下了榻,一股脑投向他怀中,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祁渊只觉得怀中一软,女子温软的身躯和一声声似是失而复得的呼唤让他的脑中晕眩。
身体好像不是他所掌控,失去意识间,他看见沈珈芙从怀中抬起脸,蹙着眉头一脸难过,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随后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自己’在对沈珈芙说:“朕的珈芙,怎么哭得这么凶。”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模糊,意识彻底沉下去。
再次睁眼,熟悉的龙涎香让他微微垂眸,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熏炉,神情漠然。
没一会儿,他唤了人进殿。
如今是元熙五年,所谓的贵妃并未入宫,他的后宫也正热闹,新宠兰婕妤刚查出了有身孕。
刘秉和入殿站了有一会儿了,帝王却一直在沉思,随后便让他又退了出去。
之后三日,日日如此,他压根摸不准帝王的意思。
直到第四日,他终于听见帝王下了令,却是让他去查一女子。
刘秉和摸着手中的卷宗,心道,这位沈姑娘究竟有何稀奇的?陛下怎么忽然要查起她?
恭恭敬敬地将查到的卷宗递至帝王手中。
沈珈芙,本该是年后依照太后旨意入宫,偏不巧的是面上生了疹子,难以面圣,太后那边虽不满,却见她转头诚心去曲州的小佛寺为太后祈福,且一祈就是大半年,如今也仍在佛堂清修。
想到元熙十年,所谓贵妃与帝王你侬我侬的模样,祁渊轻嗤一声,一个小姑娘罢了,连入宫的胆子都没有,真不知道究竟是有何处惹人在意。
“拿下去。”
刘秉和看着那卷宗,接了过去。
五月,天正要热起来,宫妃们日日翘首以盼,希望帝王能得临幸,帝王却在此时下了一道令众人都意想不到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