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帝宠(40)+番外
双唇被抵开,沈珈芙禁不住脑袋往后仰,后颈被一手抓住,另一只手轻扣着她的腰,在沈珈芙快要跌下去时,猛地往前抓了一把,严密地贴在祁渊身上。
松开之时,沈珈芙双唇水润又红艳,她伸手挡了挡,同样一双浸着水意的眼眸看着祁渊,还没缓过神来,又听祁渊含着笑意的一句命令落下:“别挡,还没完。”
祁渊亲她的时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那副自持冷静的模样,格外凶,甚至是像一匹凶狼,稍不注意就能被叼着脖子啃食殆尽。
沈珈芙想装没听见,胳膊颤了颤,虚虚挡着。
下一瞬,她的胳膊就被人拉了下来,水润的唇再次被含咬住。
这次是真的亲得没力气了。
沈珈芙轻轻喘着气,双手无力地揪着祁渊的衣裳。
她不肯让祁渊放她下去,就这么赖在他身上,等呼吸平缓下来,她忍不住哑声接着问:“那陛下会给嫔妾作主吗?”
祁渊冷不丁看她一眼,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指腹陷进她的下唇,不知是夸奖她还是说教她:“你还挺执着。”亲得都快没神了还记得找他要个口头承诺。
沈珈芙眨了眨眼,唇微张,牙齿凑上去轻轻磨了磨祁渊的指腹。
祁渊眸色逐渐变暗,看着沈珈芙不知死活的举动,慢慢出声:“朕记着了,给你做主。”
第36章
讲规矩
沈珈芙高兴了,松开了作乱的牙齿,高高兴兴陪着祁渊用了午膳,再高高兴兴地送走了祁渊。
“娘娘可要再去睡会儿?”
“再等等。”沈珈芙有午睡的习惯,她等祁渊走了一会儿才叫人给她解了钗鬟发髻上榻去。
祁渊回到御书房时上午凤仪殿内请安的那些话才传到他耳朵里,沈珈芙说的那些话并不遮掩,他也总算是知道沈珈芙缘何要说那些故意惹他心软的话了。
小姑娘还挺记仇。
“陛下,玉婕妤娘娘就是这么说的。”刘秉和把沈珈芙上午时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地带到,他深知陛下不喜妃嫔们主动惹事,也估摸着这次玉婕妤要吃点亏,没想到话落,面前的帝王却不见一点烦躁之意。
祁渊不甚在意,只淡淡出声:“叫人去教教祺嫔宫规,不该说的话别说。”
祺?祺嫔?
刘秉和压下心底的诧异,躬身应了下去。
一觉睡醒,沈珈芙只觉得睡得浑身发软,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往床边摸了摸,摸到一杯温水,坐起了身,一口一口抿着杯中的水。
申时已过了,外头一阵安静,等沈珈芙重新梳洗了出来时,她瞧见天有些阴。
锦书给她奉上茶,说了陛下派了人去落霞殿,给祺嫔娘娘讲了讲规矩。
沈珈芙的手一顿,惊愕地看向说这话的锦书,轻声问:“讲什么规矩?”
锦书摇摇头说不知道。
“祺嫔犯了事惹了陛下不喜?还是陛下这是在给我做主?”她上午耍的那番手段可不算有多高明,那时候她看出来了祁渊并不想让她如愿,虽然最后改了主意,但…但也没说会这么快就给她撑腰啊。
锦书同样紧张地点了点头,应声:“虽然奴婢不知是什么规矩,但传话之人透出的意思是与上午请安之事有关。”
真是因为她?
沈珈芙接过茶盏,看着里面的几片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她原以为今日请安之时说的那些话传进祁渊耳朵里多多少少会惹他厌烦,所以上午才趁着消息没传过去软磨硬泡着求了恩典,起码能在祁渊那里抵消掉,不计较她的大胆,没想到祁渊还因为她责罚了祺嫔。
也不算是责罚吧,沈珈芙想着讲规矩这三个字究竟是怎么个讲法,但怎么看这也不能算是责罚,顶多就是让祺嫔损了点颜面。
想到这里,沈珈芙静下心来,这点小事看似只关乎她与祺嫔,但实则还将一人拉了进来。
兰婕妤。
凝香苑内,兰婕妤轻轻扶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宫人小步跑了回来。
不等人停下,她已然等着了,叫人直说。
“回娘娘,陛下说,近日朝事繁忙,待、待有空时再来看娘娘。”回话的小太监都不敢抬头看兰婕妤究竟是什么样的脸色,把话说完就沉默着装作哑巴,侧身立在一旁。
兰婕妤手指用力扣紧了门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殿内。
听荷看了看那小太监,摆摆手叫人走了,紧跟着入了殿内。
一进去就看见了兰婕妤面上簌簌落下的眼泪,赶紧上前,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着急道:“娘娘,不能哭呀,您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了?”
上回落红,太医说了情况凶险,叫娘娘好生养着,不能情绪起伏过大,这才过去几天,娘娘都哭了几回了。
兰婕妤也跟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憋回了眼泪,望着听荷,恨恨道:“陛下根本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腹中的孩子,我哭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这么说,但眼泪终归是不掉了。
听荷再给她擦了擦,柔声劝她莫要多思。
“陛下说了让慎刑司的人三日内找出暗害皇嗣之人,最后也不过是找出了我自己宫里的两个宫人,如今她的新妃凭着宠爱和家世在妃嫔面前直言与我不对付,他还不肯罚她,还叫人去给祺嫔讲规矩,这般护着她——”
说到这里,兰婕妤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听荷,问她:“当真是我多思了吗?”
“当日在荷花亭我就觉着陛下待她不一般,早知如此,就该趁着她未入后宫之时解决了她,也好过现在让我时时刻刻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