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帝宠(65)+番外
都吃完了。
祁渊一时间没吭声。
他看着沈珈芙浑然不露怯的神情,半晌才漫不经心地点头:“都吃完了,看来是味道不错。”
沈珈芙没看出他的态度,也一个劲儿地跟着点头,一点不提下午的事。
后果就是她被剥光了扔到了榻上,祁渊的手一上一下地摸着她的肚子,问她吃到哪儿去了。
一夜荒唐。
第二日清晨,沈珈芙涨红着眼爬起来,祁渊还没走,听见了她在榻上的动静,叫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然后走过去掀开了帘子。
祁渊只给她穿了件里衣,露出的皮肤上露出点点红痕。
他坐在榻边,见沈珈芙还在发呆,裹着被子把她抱进怀里。
沈珈芙轻轻推了他一下,偏头又要往枕上靠。
“还不起来?”祁渊把她的头拨回来,“这么懒,就该叫人重新教你规矩。”
沈珈芙一听就不乐意了,瞬间回神,嘴唇轻轻颤抖着,哑着声音说:“你就让我睡了两个多时辰,还要叫人教我规矩,你、你——”
她说着说着就根本说不下去了,眼睛发酸,自觉停下来,自己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去看祁渊的脸。
祁渊也不过说着逗逗她,听罢,哄着人从被子里出来:“没有,朕说笑呢,你快睡,朕不叫人扰你。”
昨夜里把人欺负了个够,祁渊这时候难得好说话,也愿意哄着沈珈芙。
沈珈芙把委屈咽回去,从被子里探出来,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衣袖,视线有些偏移,声音更小了:
“陛下,有…有点疼。”
疼?
祁渊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没说话,忽然把她放回床榻,腰部以下的被子掀开,他叫沈珈芙给他看看。
沈珈芙的腿绷紧,无措地伸手去挡,却被祁渊拉开,借着殿内的烛火和清晨的一点光亮,祁渊看清了沈珈芙那微微红肿的地方。
他皱着眉,又把被子给她盖回去,对上那双浸着水雾的双眸,脾气软了下来,声音也温和:“朕叫人去太医院拿药膏。”
沈珈芙不看他,把头遮掩着,嗯嗯点头。
祁渊帮她理了理被子,叫她好好睡,说罢,拉上帘子出去了。
殿中安静下来,沈珈芙再次睡着过去,再醒来都快到午时了,听锦书说陛下下了早朝还过来了一趟。
沈珈芙一点印象也没有,皱着眉想了半晌,忽然想起来什么。
说起来,好像是感觉身上被人抹了药。
祁渊来给她抹药了?她还以为他会叫人把药拿过来就是了。
沈珈芙有些惊讶,又看看门口的方向,还没问什么,锦书就接着道:“不过陛下待了会儿就走了,不让奴婢们将娘娘叫醒。”
沈珈芙哦了一声,起身了。
她睡得舒坦极了,收拾好没过多久就叫人去传了膳,想着晚膳还要吃炙羊肉,她中午也没吃太饱,就等着晚膳那一顿。
锦书锦柔在一旁轻轻笑着,说:“娘娘不必等着,离晚膳还久着呢。”
沈珈芙想着也是,于是又叫人去盛了一碗汤,小口喝完。
上午睡得久了,她午后就没睡觉,叫上宫人出去走了走。
玉芙殿正大门出去没走多久就是御花园的侧边入口,虽已至深秋,但御花园中还能看见绿意。
锦书锦柔陪着沈珈芙走到了荷花池旁边的亭子里。
池子里自然没有荷花了,连荷叶也都枯黄腐烂,池子里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
沈珈芙叫人把她的书拿来,她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书。
这本书也就是昨日祁渊来的时候她手里正翻看着的一本,简单的讲究针线绣法和绣花纹样的书册,也不怪祁渊之时随意翻了一页就合上了。
现在虽然空闲,但再过两月便是万寿节,她该给出一件像样的生辰礼才是。
一想着这个,沈珈芙就头疼。
她倒是想绣东西,但每次都绣东西送给祁渊就会显得不大诚心。
送什么东西好呢?
沈珈芙恹恹地把书合上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石桥。
在御花园又碰见人了,这次是容美人。
自从那回翡翠的事情过后,沈珈芙看容美人都多了几分耐心,毕竟那时候容美人来得快,就安安静静等着她好转,之后默默又走了。
“给玉婕妤娘娘请安。”容美人弯身行了一礼。
这亭子也不是沈珈芙一个人的,她叫人起来,过来坐。
容美人小心过去坐下了,看了看沈珈芙的脸色,有些羡慕。
沈珈芙年纪轻,自是如花儿一般美丽,面上看不出一点被这后宫人心算计的蹉跎模样。
“娘娘可知道昨日有侍卫撞见了一件芷清宫的丑事?”容美人把这事当作乐子讲给沈珈芙听,声音却不自觉压低了许多。
芷清宫?
沈珈芙在脑子里回想一下,想起来了。
那位病弱又闭门不出的颖妃娘娘。
什么丑事?她怎么不知道?
“昨日夜里,巡逻的侍卫在芷清宫外的小竹林抓到了一个宫女和侍卫私通,交给了慎刑司那边,今日才知那竟是颖妃娘娘的贴身宫婢红棉。”
容美人讲的这番话叫沈珈芙不受控制地睁大了眼。
当真还有这回事?
也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昨夜里她还在被祁渊折腾着,今日更是睡了一上午,宫人们也没出宫门,自然不会有人将这消息说给她听。
“那、颖妃娘娘那边是怎么处理的?”沈珈芙并不表露出过分好奇,只是皱着眉轻声问。
“红棉是一直跟在颖妃娘娘身边的宫人,红棉做出这等丑事,慎刑司自然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