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帝宠(97)+番外
沈珈芙刚洗漱了,身上穿着的寝衣是桃夭粉的,衬得她人也娇俏,不施粉黛,却像一只勾人心魄的妖,轻飘飘就能迷了人的心智。
“陛下?”沈珈芙看祁渊走到了近前,不知他的目的,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下一瞬,腰间一紧,她被人抱了起来,视野变高,吓得她猛地扶住了祁渊的肩膀。
祁渊随意嗯了一声,将沈珈芙抱去了床榻。
青丝和衣衫齐齐铺到床榻上,沈珈芙反应过来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祁渊干脆没让她放,带着她的手让她解下他的腰带。
等沈珈芙颤颤巍巍地解了腰带,下一瞬,那腰带就缠住了她的手腕。
祁渊果真是一个坏脾气的帝王,沈珈芙怕他那副穿着龙袍的冷肃模样,他就偏要穿着衣裳捉弄她。
腰带缠地并不紧,沈珈芙的脸涨得通红,求着祁渊解开。
祁渊全然当做没听到。
烛火的光映照着墙面,忽有影子起起伏伏。
第二日沈珈芙着实起不了,祁渊搂着她多睡了一会儿,吩咐人去凤仪殿说了声,临走的时候掀开被子瞧了瞧沈珈芙,他昨晚上给她抹了药,现在看着还好。
“她醒了派人去御前同朕说一声。”祁渊多等了一会儿,见沈珈芙全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走了。
昨日结束后沈珈芙差点把那条腰带撕了,却抢不过他,气得不得了,半夜里还气不过,又累又睡不着,还不让祁渊好睡。
祁渊见人要被气哭了才肯哄哄她,说之后不这样了,今日一早,将角落里安安稳稳的腰带拿在手里重新系上。
沈珈芙醒过来时已经快到午时了,她喝完一旁摆着的温水,声音沙哑着叫来了外面的人。
“娘娘,陛下早上叫人去同凤仪殿那边说了声,免了娘娘的请安礼,奴婢们这才没叫娘娘起身。”锦书给她梳着头发,还说,“陛下还吩咐了,娘娘若醒了叫人去御前招呼一声。”
沈珈芙哦了一声,摆明了没放在心上。
没一会儿,祁渊果然过来了。
沈珈芙刚梳妆好,瞅见他进殿,视线放在他身上,准确的来说是放在他的腰带上。
宫人们尽数退了出去。
祁渊走过去,到桌前倒了水,见茶盏中寡淡的热水,轻轻摇头说:“该叫你宫里的人泡些菊花茶,给我们玉嫔娘娘消消火气。
沈珈芙轻轻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她连哼声都带着点沙哑的意味,昨夜里嗓子用多了,现在都还疼。
祁渊察觉到了,将茶盏放下,曲起手指伸过去上下轻轻滑了下沈珈芙的喉咙,皱眉问她:“嗓子疼?”
沈珈芙也皱眉,张嘴就去咬他的手。
她力气小,咬这一下却着实给祁渊手上留下了个牙印。
祁渊却不生气,哄着人抱进怀里,让她咬,又出声叫外面的宫人去传太医过来。
沈珈芙松口,脑袋闷闷地埋进祁渊怀里,哑着声音说话:“我要咬死你。”
祁渊闷笑,抚着沈珈芙的脊背,说:“珈芙这么凶呢。”
沈珈芙又不理他了。
“昨日朕太孟浪了些,给玉嫔娘娘赔个不是好不好?”见她气得都口不择言了,祁渊反而高兴,却又不能对这话置之不理,瞧着沈珈芙委屈又撒娇的模样,他声音都轻了许多。
沈珈芙好一会儿才说他:“没有这么赔礼的。”
祁渊长长地哦了一声:“珈芙想要什么赔礼?”
他故意诱导沈珈芙开口说想要什么东西,但乍一问,沈珈芙自己也想不到。
她倒是想要位份,但刚晋了嫔位,哪能再晋一阶,但别的东西沈珈芙也不稀罕。
她想不出来,于是祁渊问她:“之前听你提起过你那兄长,想来是得力之人。”
沈珈芙抬起脑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点头,说:“嫔妾的兄长自小习武,精通骑术咳咳——还习了兵法,若能得陛下重用,是嫔妾满门的荣耀。”
她嗓子还疼,说出这话的时候却精神,都没顾上自己。
“好了,待会儿给太医看了再说话,喝点水。”祁渊按住她的唇不许她再说,再将刚刚放凉了些的水拿来,叫沈珈芙喝下去。
沈珈芙捧着茶盏小口小口把水喝完,眼睛亮亮的,往祁渊身上看。
祁渊没忍住戳了下她的额头:“知道了知道了,这次春狩让朕看看他的本事。”
若真得用也是好事,沈珈芙一个人在宫里,父母皆在曲州,小姑娘想家里人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哄呢。
沈珈芙眨了眨眼,无声谢了恩,心中忍不住啧啧叹一声,怪不得好些官员都想将自家女儿往宫里送,如若一朝得宠,那便是举家都跟着升迁了。
不过她说的一点也不夸大,她的兄长是个当真有真本事的人,只不过他们家是被先皇贬去曲州的,连带着她的兄长也空有抱负无处施展。
沈珈芙高兴了,连带着整个玉芙殿的低气压都一扫而光,太医过来时沈珈芙也很配合,太医叮嘱的话她叫锦柔记下来。
午膳都用得清淡,用过膳,沈珈芙黏了会儿祁渊,看那条腰带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跟着祁渊去喂鱼。
“嗯?少了一条。”
祁渊的话刚说出口,沈珈芙立马接上了:“没少啊,这些鱼嫔妾看得可用心了,不会少的。”
少的是祁渊后面给她的那些鱼儿,那些鱼要比先前的那一批要小一些,沈珈芙想着它们能不能放进同一个水缸里,于是拨了一尾放进大缸里,没想到没一会儿小鱼就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