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错疯批恶鬼的下惨(21)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看着对面怪物贪婪的眼神,他倒是知道这怪物想要他死。
那就陪他玩一玩也没什么事,道:“我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能看见,那就让我看看我想要的是什么?”
怪物笑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画廊中回荡:“好啊!”
随着怪物的话音落下,画廊的中央突然出现虚空的传送隧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成形。童怀紧握着匕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道光芒,本以为是怪物的诡计。
然而,隧道中真来了一个人,童怀立马转身回避,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耳尖一瞬间全部泛起玫红。顾不得怪物是否还在,快速脱了风衣外套扔给那人。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羞愤吼道:
“厉台,把衣服给我穿上!”
第8章
厉台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困惑,而后接过童怀扔来的衣服,从容不迫地穿上,动作间没有一丝尴尬或羞涩,反而像是在炫耀。
他边穿边调侃童怀,语调带着笑意,声音微微上扬:“阿怀,你若想欣赏我的身体,咱们回家私下欣赏不是更好?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唤我,这让我情何以堪?这现场直播,可不太合适哦。”
他边说边故作羞涩地捂着脸,扭捏作态,仿佛一个黄花大闺女被窥视了一般。
童怀听着那拐了十八个弯的语调,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大男人如此矫揉造作,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尽管他早已知晓重生后的厉台性格大变,但一时之间,他还是难以适应。曾经的温文尔雅,如今却变得如此轻浮,就这样变成了一个脑残。
偏偏身后的人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一听就是装的那种:“你看见了我的身体,阿怀你得对我负责!”
童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听到身后穿衣声停止,才试探性地回头。只见厉台已经将他的外套穿在身上,紧贴着赤裸的皮肤,童怀面上不由得感到一阵燥热。
他故意转移注意力,指着站在三米开外的绿色怪物反驳道:“这明明是他的错,是他让你来的。关我什么事要负责也是他负责,当然,如果你能接受他,我也会支持你的。”
怪物在一旁听得一愣,随即用他粗糙的嗓音骂回去:“不是你自己让我喊人来的吗?你让我变给你看,怎么就要我负责了?我可瞧不上他。”
怪物说完,还傲娇地双手环抱,将头扭向一边,似乎想以此证明他确实没看上厉台。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满身鼻涕的绿头鱼,你以为你是什么长得很好看的怪物吗?”厉台直接破防,蹦跳着就开始骂。
一个幼稚鬼和一个怪物互相吵起来,谁也不让谁,巴不得将对方贬低个遍。
童怀被怪物堵得说不出话来,毕竟确实是他让眼前这怪物变的,问题是他也不知道会是厉台,还衣服都没穿的就这样暴露在他们面前,只能铁青着脸让厉台闭嘴:“好了,现在先解决问题。”
怪物似乎觉得童怀的话题更有趣,道:“我帮你把你最想要的人抓来了,难道不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吗?比如说,把你的身体给我。”
厉台在旁边听到这话,立刻抓错了重点,听怪物说童怀想要他,傻乐着以为童怀真想要的是他,手脚并用地缠上童怀身体:“我来了,我来了。原来你想要我啊,早说我自己就来了,干嘛找这么一个鼻涕虫帮你。”
童怀躲闪不及,没来得及逃跑就被人缠住,厉台就穿了一件外套,虽说他身上总是冰凉,但不知道为什么,童怀总感觉两人身体相贴的地方缓缓冒出热气。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实在太奇怪,童怀嫌弃地把厉台推开,让他站好:“别闹,有什么事等解决了这个怪物再说。”
只是刚推开人又缠了上来。
之前还在怀疑厉台身份真实性时,他对厉台的态度可以称为恶劣,但是经过这桩桩件件的事,他认定了厉台回来了。从知道那一刻起,童怀对厉台的思想与态度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改变,现在的态度与之前简直天差地别。换作之前厉台这样缠着他,可能一脚已经毫不留情踢上去。
怪物等得急躁,趁两人不备一个黏液攻击过来,两人抱在一起行动不便,童怀为护住厉台转身将人搂在怀里以背挡住:“我说,那个裸男,你能先让他把身体给我,等我和他完成交易在抱可以吗?”
刺痛伴随着血腥味从身后传来,童怀将人放开,扯动伤口一阵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闷哼出声。背上火辣辣的疼,那黏液居然带着腐蚀性,落在背上与硫酸没什么区别。
厉台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消失,脸上贱兮兮的笑转变成冷笑,眼神漠然直视,看死人一样看着那满身黏液的怪物。
“和你讲两句话真以为我们成朋友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想要他的身体,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说着,厉台双手手掌向上置于腰间,一缕缕金色丝线迸发而出,将画廊彻底染成金色,他甚至没有触碰画廊里的画,而是以金系能力隔空控制,召唤画框全数向怪物攻击而去。那些画框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带着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怪物打得四分五裂。
怪物逃的太快,厉台一脸可惜,随后表情转换极快,继续纠缠童怀,撒娇地说:“让他跑了,等下次我一定帮你抓住它,我们一起回家吧。”
童怀脸色并没有因此好很多,刚刚他看的一清二楚,厉台使的是金系能量,他只知道三域中存在五种能量,人族火,鬼族水,妖族木,而金和土并没有人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