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错疯批恶鬼的下惨(87)
战渺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显然也是死于绞刑。周围朴素到什么陪葬品也没有,只有挂满墓室的红布,和墓室两旁白骨制作而成类似于编钟的乐器。
画步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场景,与他们第一次遇到送葬队伍时看到的一样。
童怀扶着房冥走到一旁坐下,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房冥看着童怀,点了点头。他轻轻抬起手,金色的琴弦瞬间出现,他用琴弦轻轻触碰童怀手腕上的伤口。在金色琴弦的光芒照耀下,童怀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房冥看着童怀,笑着说:“你脸色可比我难看多了。”
童怀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朝着挂满红布的墙壁走去,想要仔细查看上面画的场景。
他走到墙壁前,仔细端详着红布上的画。这些画由黑色描摹而成,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依然保存得比较完好,画中的场景栩栩如生。
房冥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便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挂满红布的墙壁前,和童怀一起查看上面画的场景。
房冥看着那些画,皱着眉头问道:“这画的应该是战场吧,战族好战,通过战争增强领土,上面全是女兵,这和之前看到的送葬场景到是对得上。”
流珈也走到墙壁前,看着红色画布上泾渭分明的两个战队,缓缓地说:“不是,他们不是在扩张,而是在守卫。”
流珈指了指童怀他们看不懂的字:“你看上面的战族文字,他们所守卫的是他们自己的领土。”
童怀神情平静地看着流珈,问道:“你为什么看得懂战族文字?”
流珈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说:“我在传阅资料的时候顺便看到的。”
童怀没有再追问,他继续看着墙上的画,问道:“那这些画布讲了什么样的故事?”
流珈缓缓讲述起来:“风牌上的故事是从一场盛大的婚礼开始记载的,战族的王与祭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长大后,顺理成章地结成了最为令人羡慕的恩爱佳侣。”
房冥凑在战渺面前,看着她的面容,插话说:“那战渺应该就是画上的主人公了。”
流珈看了一眼战渺,说:“也许吧。”
流珈继续说道:“战族过去强大时,吞并他人领土扩张实力。上面记载他们的王吞并了一个叫夏宁人的部落,王在战争中遇到了一个叫汤荡的神奇女子,样貌惊艳世俗。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恩爱佳侣的故事结束,王变心了,将女子带了回来。可是将人带回来后,战族却突然爆发某种不可知的疾病,战族势力开始衰弱,因扩张仇人也多,衰弱后被其他部落攻打。可王却沉溺于女人不顾族人死活,王后难以接受与王分开了,因王不愿给她兵力阻挡外族侵犯,祭司召集了无数愿意跟随她的女性一起上了战场,开展了自卫战争。”
童怀、房冥和流珈站在挂满红布的墙壁前,墙上的画诉说着战族的故事,而流珈的声音继续在墓室中回响。
流珈的声音的确如潺潺流水般温柔,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与这阴森的墓室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然而,他的外貌却实在是丑陋得令人难以直视。
他拖着身后笨重的蜘蛛身子,那庞大而怪异的躯体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恐惧。蜘蛛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粗糙的、黑褐色的外壳,外壳上还布满了各种奇怪的纹路和凸起。
他的头部与人类有几分相似,但却扭曲变形。眼睛大得不成比例,向外凸出,闪烁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像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流珈的声音有些沉重,他继续说道:“那场战争死伤无数,祭司和她带领的女性经过艰苦的战斗,终于赢得了战争,祭司也因此深受爱戴。可疾病还在继续,无数族人死状凄惨,全身溃烂,死后化作脓水继续传染。族里传出是那个叫汤荡的女人带来了疾病,祭司没有办法,只能去见了那个叫汤荡的女人。却被王知道了,王反说是祭司是一切源头的罪魁祸首,认为女人就不应该上战场,这是神明对他们的惩罚。王以祭司身后的女兵性命要挟,让祭司赎清罪孽,祭司为了守住身后无数女性性命,自愿成为祭品,进行绞刑献祭而死。”
说到这里,流珈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看向静静躺在那里的战渺。
童怀道:“女人拼命要守护的男人和孩子到最后反而成为了利剑刺向自己。”
房冥插话:“肯定没有好结局。”
流珈点点头:“虽为女性,但也身为战族人,怎么可能任人这般践踏。女性执起长刀,对上了真正的仇人,将所有战族人全部斩杀殆尽,然后带着战渺的尸身下葬后,她们也集体绞刑而死。”
房冥打一个寒颤:“也是够狠的,连自己都不放过。”
明明已经将仇人全部除去,为何到最后连自己也不放过。
流珈道:“也并非如此,因为战族有一个说法,说是绞刑而死,保存全尸的人能够不喝孟婆汤,带着记忆重生,好找到前世要找的人或者仇人报仇,而那些死在她们手上的人连转世为牲畜的机会都没有。”
“盛大的婚礼开始,却以悲壮的葬礼结束。”
童怀看着墙上的画,那些画中的场景仿佛在他眼前重现。他看到了祭司和王曾经的恩爱,看到了王的变心,看到了祭司为了族人的付出和牺牲,也看到了女性们的勇敢和坚韧。
流珈看着童怀和房冥,说:“这些画和历史,也许就是战族女性被视为罪人的原因。她们为了生存和尊严,不得不反抗,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她们的行为却被视为叛逆和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