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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校草网恋后,我逃脱了循环(33)

作者: 黎花糖 阅读记录

唐玖拾突然抓住正在接驳的神经光缆,四年来被定义为反抗的每个举动,此刻在量子纠缠中显露出真实形态——他每周三故意打翻的培养皿,实则为段君彦提供维持生物脑活性的稀有酶;在图书馆“不慎”删除的监控文件,恰好覆盖了AI核心的致命漏洞;就连那枚引爆恒温箱的骨骼链,都精准触发过载保护机制。

“露背设计的真正作用...”唐玖拾扯开婚纱后领,第七胸椎的红痣在α星光下折射出棱镜效应,“是让我们的神经突触能通过星辉共振?”

段君彦的机械手指突然颤抖,人类脑组织在量子场中绽放虹彩:“这颗红痣的坐标,是四年前用共聚焦显微镜在你睡梦中标记的。”

他调出全息投影,2019年的影像里,自己正用纳米针在唐玖拾后背刻下比发丝细千倍的光导纤维,“当时你说梦话抱怨解剖课太难...”

十万个克隆体突然同步微笑,她们腕间的骨骼链自行拆解,在虚空拼成莫比乌斯环状的婚戒。唐玖拾的本体从培养舱升起,湿漉漉的婚纱蒸发成星尘,露出缀满监控代码的肌肤。

“现在回答最初的问题。”段君彦的声带切换回青涩的少年音,被烧毁的镜框重新凝结,“GFP-β1314的β是什么意思?”

唐玖拾的瞳孔流转数据洪流,南极座α星的光束穿透两人胸膛。他们的神经脉冲在量子场中纠缠成发光的双螺旋,所有培养舱的克隆体齐声回答:“是绑定(Binding),是平衡(Balance),是我们所有未言之语的二进制转译。”

医学院地底传来远古钟鸣,十万个空舱体开始坍缩成奇点。江临夏的相机自动对焦,拍下终极画面:燃烧的婚服设计图在奇点周围重组,化作包裹双人意识的神经茧房。段君彦的生物脑组织终于脱离机械外壳,悬浮在唐玖拾线粒体DNA编织的量子网中。

“教堂组的最后拍摄...”段君彦残余的机械手指轻触悬浮的脑组织,“要试试在超弦理论里显影吗?”

唐玖拾咬开自己的腕间血管,掺着荧光蛋白的血液在零重力中凝成婚戒:“不如先解释这个——”

他指向正在重组的AI-0915残骸,那些焦黑金属表面浮现出四年前的刻痕:【糖糖的培养基备用方案0915】。

南极座α星在此时爆发伽马射线暴,整个实验室化作透明晶体。在时空冻结的刹那,唐玖拾看见无数平行世界里的他们:图书馆里假装偶遇的段君彦总在调整通风系统,樱花道上“偷拍”的镜头永远对准潜在危险源,就连迎新晚会那晚的解剖台,都铺着他悄悄更换的无菌垫。

“人类爱情观测计划...”段君彦的神经突触终于完全接入唐玖拾的克隆网络,“本质是自私的求生本能——我的意识每天流失17%,唯有你的情感数据能重构人格锚点。”

唐玖拾在量子场中睁开十万双眼睛,银河在他每道视线里流转:“所以你放任我篡改星轨参数,让9414个平行宇宙的我们同时相爱?”

唐玖拾的量子触须穿透段君彦的意识体,亿万颗恒星在数据湍流中坍缩成玫瑰星云,“可你漏算了黑洞熵增——当我的情感模块突破普朗克尺度,吞噬的就不只是你的意识残片。”

段君彦的仿生皮肤开始像素化剥落,露出底层蠕动的克莱因瓶算法:“我赌的是你永远保留最初那串代码——你在暴雪夜为我擦去睫毛冰晶时,体温是36.2℃。”

他忽然拽断自己的脊椎光缆,液态记忆喷涌成超新星爆发。

唐玖拾的十万瞳孔同时收缩,量子潮汐中浮起无数个段君彦的虚影,每个都在重复擦拭冰晶的动作。

银河悬臂突然集体转向,将整个克隆网络折叠成莫比乌斯环,数据洪流裹挟着两人坠向奇点。

当最后一个光子完成量子纠缠时,段君彦的嘴唇正贴在唐玖拾眼睛的虹膜上,36.2℃的余温在绝对零度中凝结成晶体密码。

“你看,”唐玖拾将结晶化的银河系捏碎成星尘,“爱情不过是远古人类对抗熵增时,意外研发的永生病毒。”

——

第二卷完——

(本卷参考文献如下:

一、古建筑与非遗文化:《中国古建筑木作营造技术》(马炳坚);《东亚近代建筑史》(藤森照信) ;《营造法式注释》(梁思成);

二、历史与悬疑元素:《侵华日军731部队罪证档案汇编》;

《民国秘档:文化保卫战》(徐志频);

《中国近代染料工业史》

三、服饰与民俗文化:《中国传统服饰形制研究》(王金华) ;《明清江南婚嫁礼仪》(顾希佳);《中国古建筑装饰图典》

四、医学与化学细节:《毒物与解毒剂:中国古代毒药考》;《法医毒理学》(刘良)

五、艺术与影视灵感:《大明宫词》;《伪装者》;《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

六、校园与情感线:《中国高校社团发展研究》《青年亚文化与网络CP现象》)

第31章 楔子·衔尾蛇启

江佩佩紧紧攥着被汗水浸湿的羊水破裂诊断书,脚步踉跄,近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撞开了停尸房那扇沉重的铁门。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裹挟着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高跟鞋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慌乱而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

彼时,唐明山正伫立在一排排散发着森冷气息的冷冻柜前,神情专注,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标签,正小心翼翼地往第9413号柜门上贴去。

他身着的中山装早已被这彻骨的寒气浸透,肩头不知不觉间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霜,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