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占有[重生](64)
静谧的车厢内,裴景川低哑的声音响起:“现在才看到?”
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加了几分力气,挣了挣手,戚淮清指节泛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低着头,让裴景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车内昏黄的灯光下,长而卷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两扇蝶翼般的阴影,白皙的脖颈上隐隐约约可见斑斑红痕。
裴景川盯着看了一会儿,倏地一笑,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圈着的手腕上细细摩挲了一下,半晌,似是叹息一般,柔声说:“戚淮清,你怎么敢?”
狭小逼仄的车厢里,呼吸可闻,所有的感觉似乎都被放大。
裴景川的指腹带着薄茧,划过手腕时,酥麻中又带着一丝痒意,灼热的温度像是跟着烫到了心里。
戚淮清终于抬起头,清澈透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迎上裴景川,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冷漠不近人情:“你以为,你是谁?”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掰开裴景川的手指,从他的桎梏中离开,“我做什么,需要向你一一交代吗?”
她的目光太过平淡,让裴景川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他有些落荒而逃地移开视线,垂下眼眸,看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声音似嘲似讽:“确实不需要,我算个什么东西呢?不过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戚淮清张了张唇,却未发一言,只是静默地坐着。
裴景川:“你答应我的事总还是作数的吧?”
这话有些突兀,戚淮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裴景川,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提醒道:“我们约定好了的,等我到十八岁。”
静默片刻,戚淮清低声说:“抱歉。”先失约的毕竟是她。
两个字,轻飘飘的落下,却让裴景川心里生出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涩意,他不愿再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抬手捂住眼,低哑的声音溢出:“既然觉得抱歉,那就给我点补偿吧。”
“什么补偿?”戚淮清不敢随意答应,声音里带了些警惕。
裴景川低低笑了笑,说:“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他转头看向车窗外,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停车场显得冰冷孤寂,一如他的心,沉寂到不会再起半分涟漪。
裴景川:“之前的条件折中一下吧,我毕业之前,不准和谭书奕结婚。”
戚淮清:“我……”
戚淮清的话刚开了一个头,又被裴景川打断,“怎么,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这么迫不及待,连等到我毕业的时间都没有吗?
“好。”沉默不过片刻,戚淮清直接应声,她本来也没打算和谭书奕结婚,今晚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过这些,裴景川全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戚淮清和谭书奕手挽手,如一对璧人,接受所有来宾祝福的画面。
车驶离停车场,外面街道上灯火通明,两人一路无言。
车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裴景川才转头看着戚淮清,昏暗的车内神色莫名,“你还要走?”
戚淮清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听见裴景川的问话,低低「嗯」了一声,说:“你自己回去吧。”
“怎么,还要回去找他?”裴景川的声音里带着轻嘲,甚至嘴角还挂着笑,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捏得死紧。
戚淮清皱了皱眉,冷声说:“下车。”
小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即使是隆冬里,也是翠绿的一片,冬青树的绿叶在寒风里摇曳,呼呼的风声似乎就响在耳边,让人心里也跟着发寒。
“你还有点东西在上面,上去拿走吧。”裴景川没被戚淮清的冷言冷语击退,反而平心静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戚淮清想了想,问:“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裴景川想到那被他扔了一地的红玫瑰,眼里划过一丝嘲讽,语气却平淡,“下午谭书奕给你寄了点东西,送到这里了。”
“是什么?”
“不知道,我没拆。”
戚淮清抬眸看了看楼上,公寓里漆黑一片,想到之前酒店里发生的一切,害怕独处一室裴景川再发疯,静默片刻后,还是谨慎地拒绝:“我以后再来拿。”
裴景川没再说话,气氛一瞬间沉寂下来,片刻后,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响起。
安静的车厢内,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裴景川倏地倾过身来,将戚淮清圈在了他怀里。
“裴景川!”戚淮清厉声呵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住地向后靠,“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景川一只手圈住戚淮清的双手,一只手撑在她的耳侧,轻轻地笑了笑,迎上她盈满怒火的双眸,慢慢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周围充斥着裴景川的陌生却浓烈的气息,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耳侧,让戚淮清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一片,她挣了挣手,却被死死禁锢,“滚开。”
裴景川唇角微勾,却没说话,只是抵住戚淮清不住挣扎的双腿,扯下领带,慢慢地将她的双手捆住。
他解开安全带,将她带到副驾驶座,压下她的挣扎,将座椅调下,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因为怒火而绯红的双颊,眸子里都染上了一层笑意。
戚淮清身上穿着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因为挣扎,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裴景川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长发,替她别到而后,然后从的眉眼,慢慢滑到下颚,细细摩挲着,仿佛手下的是什么绝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