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君他只想谈恋爱/更在瑶台十二层(17)
元空真人握住曹飞的手逐渐松开,他人已经没了呼吸,倒在地上。
元空真人蹲下去,用手指沾着他的心头血,缓缓的抹在唇角,“味道不错,真君一定会喜欢的。”
“时候不早了,两位自命不凡的小郎君,我这就送你们下去。”
他手指沿着龟甲的纹路划动,金光更盛将江潮和谢寒玉包裹起来。
“隐而有形,以血为祭,破。”
元空真人带着他们两个进入到蓝溪河中,水里波光流动,泛着粼粼的光。
他看起来全没有之前在水里的狼狈,从容淡定的走在水中,“真君,我来给您送祭品了。”
谢寒玉和江潮手脚受限,被捆在一起。
蓝溪河水陡然旋转,却不见那蛟龙的动静,只能感受着水波的凌厉划伤肌肤,露出血丝。
“真君,您还在吗?”
元空真人只得双手合十,“响遏行云,千里传音,急急如律令。”
水流转动的愈发厉害,露出一条干道。
谢寒玉打量着四周,他们被元空真人带着进入到一个亮如白昼的干燥空间,周围是一片白光闪耀,但细细看去,就发现那些白光其实是泛着灵力的白骨。
原来蓝溪河里的白骨远不止先前的那些。
应沂便团着身子立在中央,“人呢?”
“真君,属下已经把他们两个给您带过来了,用缚仙锁关着,灵力尽失,真君自可放心,一切都办妥了。”
“你倒是有心,做的不错。”
应沂幻作人形,黑金色光泽的外袍在他身上摆动。
他身量极高,五官深邃,压迫感随之而来,元空只得立在角落,谢寒玉和江潮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应沂面前。
他两手一挥,那甲壳便隐去,只余下一根金色的麻绳将谢寒玉和江潮紧紧的捆在一起。
应沂微微探身,伏在江潮脖颈,鼻子动了动。
“本君只觉得你的气味很熟悉,有一股同类的恶心感,但是他肯定没你这么窝囊。”
“其实也不一定,毕竟他也活的挺窝囊的,被困在锁龙井里七百年,真是我们龙族的耻辱。”
“金龙岂是池中物,像你这样的整日隐匿在这河水之中,才是更窝囊。”
江潮嗤笑一声,“我看你这头上无角,反而身下四足,不知是何等怪物反而在此冒充真龙,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你究竟是何人?”
应沂逼近他,指尖勾起他的下颌,“你身上有他的气味,却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这个狗屁真君是什么东西,口口声声的他他他,怎么,你心悦他啊?”
江潮扭脸避开他的触碰,“恶不恶心,虚情假意,拿着鸡毛当令箭。”
谢寒玉听着他这一番话,沉默了。
原来某人平日里还是收敛了。
“你倒挺硬气,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应沂开口道,“可惜了。”
“我看你更是可怜,你究竟是嫉妒还是爱慕,疯疯癫癫的,整日里只知道躲在这一方天地兴风作浪,难怪是个四不像,只怕哪天雷霆降落时,会污了这干净的蓝溪河畔。”
“你真是找死!”
“我本来就是去死的啊!难道你又不想杀我了?”
“虽然我确实风姿绰约,一表人才,但我可不喜欢你啊!可不要像话本子那样你再爱上我不杀我,把我供奉起来相爱相杀的,我可是有尊严的,虽然我灵力不强,但是我可是有人罩着的。”
“我士可杀不可辱,是不是,谢仙君,你说过要罩着我的?”
第10章 采玉歌(十)
谢寒玉,“…………”
他根本不想参与到这两个人的谈话之中,什么相爱相杀,什么话本子,这些东西都跟他遥不可及。
“郎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江潮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那俊美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一点眼泪,只听哀嚎不见泪,这分明是撒娇而不是哭诉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你想错了,今日你们两个都必须死,才能偿我先前之痛。”
应沂趴在江潮脖颈,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肌肤,“你既然如此不会说话,便早些舍了这副嗓子的好,待我吸尽你的灵力,只余下一具干尸,风吹雨打之下,最后剩下白骨,那时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谢寒玉,你还不救我啊!”
江潮感受着应沂的牙齿就要咬破自己的脖颈,这下子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他被捆在身后的手使劲儿怼了怼谢寒玉,“你真的狠心看我被玷污吗?我是真的要死了啊!谢寒玉,郎君,谢仙君,你救救我啊。”
“你要么那个刀子直接划开我的皮肤,也不要这样子搞啊,大哥。”
谢寒玉双手转动,灵力泛动,那捆在两人身上的绳子瞬间脱落,反跑到元空真人身上,捆得严实。
“躲后边儿。”他厉声喊道,手里的动作不停,霜寒只逼应沂的胸膛。
“好嘞,郎君,我看好你哦。”江潮跑到元空真人身侧,踢了他一脚,随后拉着绳子把他拖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来看着他的面容。
应沂翻身空中一个斗转,手中出现一柄黑色的长剑,与霜寒碰在一起,发出声响,谢寒玉手腕翻动,霜寒抵在胸前,他的脚步后撤,随后长腿向斜后方踢去,长剑在他手中不断变换着方位,衣衫飘荡间,应沂身上已见多处血痕。
“不自量力。”应沂冷笑道,他在水中腾空连踢几步,一柄长剑化作数柄,朝谢寒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