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疯批反派HE了(355)+番外
“你这破嘴!”舜英咬牙切齿推了他两下,岂料赶路已耗尽气力,实在推不动他那铁铸似的胳膊,于是悻悻地抓住他手腕使劲咬了一口,满意地瞄了一眼深深齿痕,顺势在他怀里躺倒。
苻洵轻轻将她衣袖推上去,若有所思注视着她手腕上平行交叠的割伤,摩挲着结好的痂,长长叹了口气:“好容易养得气血好些,这一放、不知道又*要花多久养回来。”
“那你以后可要每天费心思,给我弄好吃的。”
苻洵精神一振:“每天?”
舜英含笑点头:“每天。”
顿了顿又揶揄:“从今往后,若无什么意外大事,我就留在北疆与你共御狼骑,用你们荣国的话说,叫什么夫唱妇随……”
她离开阊江时,出入宜邑的身份核查已严格许多,长流川也增加了不少巡逻船,两国局势已然开始紧张,也许会随着时间增长愈加紧张。
即便擅长变妆易容如她,也再难像以往那样不着痕迹地出入两国。
“是男主外女主内”,苻洵也平躺下来,伸臂箍住她,亲昵地蹭了蹭脸颊,“上战场拼杀这种大事阿洵说了算,在将军府发号施令的小事姐姐说了算。”
舜英问:“湛卢和纯钧那两队人怎么样,探出什么没有?”
苻洵眼睛发亮,一股糖似的扭着她:“十分中用,晚上正跟他们聊这事……不如姐姐把他们长期借给靖安王?”
舜英噗呲一声笑了:“借,夫唱妇随。”
事实上,她离开西陵后先去过九霄山营地。湛卢和纯钧已经回营,正跟谢恬和司徒空请示,想要长留北翊、与抵御异族的将士并肩作战,听他们这般说,苏铁和龙牙也跃跃欲试。
正好,冯太后与隐蝠卫许多人接触过,熟面孔易引起怀疑、将来不太好施展,谢恬提议趁机将飞廉换一批新面孔。
于是共同商定,由司徒空出面,用湛卢、纯钧、苏铁、龙牙四队共一百熟手暗探,从北翊换回斥候、武卒、骑兵、弓箭手共五百人,新组建的飞廉七星各部满员。
这是她唯一能为承祎做的事。
后来,她去了阊江桐花别苑,将放妻书与放夫书各取一份留给元璟,又把元旻的近况向他详细陈述一遍,最后将飞廉的联络信物托付给他。
“师父,我与阿洵正式拜堂成婚了。”
元璟并不意外,慢慢抿着青梅酒,神色淡然:“知道了。”
她又说:“我会与他一起长驻威远将军府,只管西羌和北宛,永世不与翊国为敌。”
“我猜到你们会如此”,元璟很平静地点了点头,“粮草的事,我会找云飞燕他们继续想办法。”
“冯太后眼下风头正盛,莫要太勉强”,舜英笑了笑,“熬过这几年,熬到永平王复原或是承祎亲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你们……”元璟猛然抬头,双眸泪光闪烁,“阿英,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小事,多想想我这个孤老头子。”
“师父风华正茂,哪里老了?”舜英舒展眉眼,笑意更盛,“阿洵说,哪天实在熬不下去,就由我带他来滬南蹭软饭。”
元璟松了口气,欣慰地笑了:“好,尽管来,我这宅子大得很,正缺点热闹气,好酒好饭管够……”
舜英想着那天元璟那个含泪的笑,心情有些沉重,默念着“对不起”,看向近在咫尺的苻洵:“阿洵,阿旭和阐儿最近在宫里怎么样?”
“我走之前去清泉宫看过他们,别提有多惬意,吃了睡睡了吃,每天还有伴陪着说话、一点都不闷,都长了几斤肉”,苻洵苦着脸叹了口气,桃花眼飘飘渺渺转向她,似醉非醉,“一个多月没见姐姐,一回来就只关怀别人,阿洵可是要醋的。”
舜英轻轻拍了他一巴掌,被那目光看得心旌一阵阵荡漾,似笑非笑睨着他,唇角勾起、眼波流转,压低声音说:“跟俩孩子吃什么飞醋?”
“要想明天再想,你这会儿想谁我都吃醋”,他不安分的手慢慢在磨伤处滑动,“腿不疼了?”
她摇头轻笑,没有说话,只静静注视着面前的人。
苻洵促狭的笑容淡去,侧过脸轻轻咬住她耳垂,微微刺痛带着痒,潮润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撩拨得她心都酥了、身子也酥了,只听他哑声耳语:“姐姐既招惹了我,可要好好疼我……”
他起身放下罗帐,展开锦被将二人罩住,一边纠缠一边低声轻喘:“你这几天跑得累,往后几天就别想下床了,好好躺着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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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十三年十分不太平,荣国继后元晴薨逝,廷尉府在南翊进献的贺礼中查出慢性毒药。随即,建宁王扣押了前来吊唁的平南侯,向阊江发国书请求冯太后严查此事。
两国廷尉府抽丝剥茧、联手查了两个多月,终于寻到些许蛛丝马迹,所有零碎证据都指向鸿胪寺典客令崔少昕。
崔少昕,镇南崔氏旁系子弟,也是为数不多的走恩科路子、一步一个脚印做到中枢的文官。
相关涉案人等被押解到阜门峡一艘楼船上,金州七十二道酷刑一一用遍,审出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动机:建宁九年六月玉照关大败,原金州军被屠戮殆尽,其中就有崔少昕的父兄叔伯。
而元晴身为翊国大长公主,却与敌国君主琴瑟和鸣,甚至在玉照关之战后,随敌国君主亲自赶往前线犒赏戎陵大营。
“堂堂一国公主,锦衣玉食、受万民供奉,兵败之后不守节殉国,贪恋富贵委身敌国君主,为其生儿育女、助纣为虐,其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