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死对头直男掰弯后(92)+番外
江淮序撇嘴,总感觉时念像在哄小孩,但他就是吃这个。
“亲一口。”江淮序放下咖啡,就是想让时念主动。
时念也不害羞,抬起下巴就亲了他一口,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江淮序还是那么幼稚。
不过他也乐意陪着玩。
江淮序这才展颜,双臂拖住时念的屁股和腰将人抱了起来:“今年过年打算包什么馅的饺子?”
左右办公室里也没人,时念就随他抱了。
只不过去年是去沈家过的年,沈母觉得两人都是孤身一人了,舍不得他们冷清,但总归不是自己家。
所以今年他们决定自己过。
双方父母也算是再也不见了,倒也省了各种礼节和麻烦,未来如果两人一起走,总是要适应的。
有什么孤独的,最爱的人在身边就已经很快乐了。
江淮序给员工也早早的放了假,时念也忙完了,算是能休息一阵子。
“想吃虾仁馅的。”时念趴在江淮序的肩头,乖顺地回答着。
小时候虾仁馅的饺子都是给弟弟的,现在他有钱了怎么不能吃!
还要吃纯虾仁的!一个饺子里塞三个虾仁的那种!
“好,都给你做。”江淮序用下巴蹭着时念的头发,又问他:“那今年,念念是想在家过,还是我们出去旅游过?听说南方那边气候不错。”
时念一直被困在这里,毕业以后又投身于工作中,江淮序每年都在做各种攻略,想带时念出去走走,想带他看看人间山河。
但出乎意料地,时念选择了在家里过。
“以前都没感受过家里的氛围,在别人家又拘谨,说起来我还从来没好好地看过雪景堆过雪人呢。”时念说的语气轻松,却让江淮序忍不住心疼。
“那我们就在家过,老公给你堆最大的雪人。”江淮序笑着说。
时念把上身直起来,回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雪景,忽然道:“你呢?出国那么多年应该也没有好好过个年吧?所以我想我们应该一起过。”
江淮序语塞,时念总是能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小时候江臣天总是去和他的小情人过,独留自己的母亲和他在家,而他的母亲精神也逐渐不正常,将家里砸个稀巴烂都是常态,后来也干脆不回来了。
再后来他被送去国外,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每天都在过,哪里有什么节假日一说。
这么说起来他似乎也从来没有过过一个完整又温馨的春节。
他们两个人之间,或许冥冥中注定的,要互相救赎,他们就该在一起。
“而且,我们要去看看阿姨吗。”时念小心翼翼问他。
江淮序摇摇头,外婆家因为他是江臣天的孩子不承认这个外孙,就算是立衣冠冢都轮不到他,只要心里有就可以了。
时念紧紧抱住江淮序:“以后我都陪你。”
只要你不离开我。
春节那晚,由于时念的厨艺实在是和江淮序的比不了,于是荣幸的成为打下手的小帮工一枚。
但也就是洗洗菜,剥虾这种事情江淮序都怕扎到他细皮嫩肉的念念自己抢着干。
所以闲的无脊六兽的时念趁着江淮序不注意跑去院子给自己堆雪人。
雪人并不大,但时念堆的很快乐,看着一个小小的圆滚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想笑。
小时候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他能快乐地在院子里笑,而屋子里有人做饭,时不时地对视一眼都能让人感觉到溢出来的那种满足感。
为了让时念能够好好欣赏雪景,江淮序把连着院子里一楼的墙都换成了落地窗,窗台留了一块加固。
所以此时厨房里暖黄色的灯照在穿着小熊围裙的江淮序身上,给他周身包裹上了一层光环,线条匀称优美,偶尔回头望着时念勾唇一笑,像是春季花开般,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似是勾引。
过了这么久,时念还是不争气的觉得江淮序长得完全在他审美点上。
只见江淮序手起刀落削了两根胡萝卜,又在案板上不知道切着什么。
时念蹲在雪人后面观察着江淮序,也在恍惚生怕这是梦,梦醒了一切都不见了。
就在他恍惚的这几秒,再抬眼江淮序的身影就从厨房里消失了。
时念的心一紧,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喏。”眼前出现一根削好的胡萝卜和两个红萝卜削的小爱心,江淮序也蹲下来给他围上围巾:“偷跑出来堆雪人不叫我就算了,冻着自己了怎么办?最后这个鼻子不是还要我给你削。”
语气虽然像是埋怨,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关心。
时念嘿嘿一笑凑到江淮序身边,拍着自己的战果:“怎么可能是自己堆,把鼻子和腮红贴上去这项艰巨的任务不是交给你了吗!”
“好好好,谢谢念念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真开心呐。”江淮序把时念围成一个圆球,然后才把胡萝卜塞进雪人上,接着把红色的小爱心贴在雪人脸上,又折了两根树枝给雪人当手臂。
一个小但可爱的雪人就完成了。
时念激动地抱着江淮序,绕着雪人看了又看,接着掏出手机:“我们拍张照吧,发个朋友圈。”
江淮序自然是乐不得地拍,平常两人忙起来见面时间只有晚上,这下终于有机会表明自己的正宫地位当然要拍。
“咔嚓”一声,两人头挨着头的照片就拍了出来,时念还不忘给身后的雪人留出个地方。
朋友圈一发就收获了不少赞和评论。
其中就有周聿白的点赞。
只是,自从他和江淮序在一起以后,周聿白就再也没出现过,时念也想过问问周聿白的近况,但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