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无限流boss缠上了(162)
“哪怕您看我一眼也好,我都能继续陪在您身边。”望舒神情莫测,黑眸如幽深的寒潭,语气寒凉:“但是,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您回头看一眼。”
他只看到那个女孩——他的大人,被困于囚笼郁郁寡欢,在之后有了那破碎的神格后更是再也看不进他一眼。
这让他如何甘心?为什么,后来者能够居上?
凭什么,后来者可以居上?
陪伴在季舒禾身边的,明明一直是他!
他的黑眸中乌云翻滚,隐隐浮现猩红之色。
“所以,你想怎么做?”手腕被紧紧握住,仿佛被铁钳所禁锢,季舒禾被望舒眼底偏执的情绪烫到,面色惊诧一瞬,便又恢复平静,却不知望舒既喜欢又讨厌的便是这副表情。
想要看到这幅清冷矜贵的脸为他打破平静,想要这幅面容下的心真正的接近他——
“大人,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便是为了如今这样的结果吗?”望舒唇瓣殷红艳丽,吐出的话语轻柔黏腻。
他不喜欢季舒禾这样付出,不想看到新神的兴起,这是否代表着她要离开的征兆,他的大人,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想要重新回归生命之流了吗?
本来光之一族的使命便是辅佐神明,维持平衡。
无论神明是谁,对他们而言都无所谓,但是望舒异常偏执,他只认季舒禾一个大人,也只愿意辅佐她。
他纯黑的眼眸暗下来,他握着季舒禾的手腕将她向自己扯近,第一次满当当的将人拥入怀,他满足的发出叹息。
那双冰凉苍白的手揽着此时虚弱无比的季舒禾,没有一丝空隙。
望舒轻轻笑了,俊美圣洁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他一手轻柔摸过季舒禾的脸颊,微微使力,与她一起看向那个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强大威势的光茧。
他俯身,将自己的下颚枕在她白皙温润的脖颈上,一举一动间极尽亲昵,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那枚光茧,语气危险。
“现在应该是那位最脆弱的时刻吧。”他笑了笑:“将他扼杀在摇篮里好不好。”
“不会有人威胁到你,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
他用自己柔软的脸颊蹭了蹭季舒禾的头顶,前一句还杀气腾腾,到了后一句又柔软下来,低低的语气似乎在撒娇。
季舒禾的脸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异常的活跃,从心脏都能听得出此人现在异常的兴奋。
望舒此时就像一只饥渴已久的恶犬,因为主人太久没有关照,太久没有喂食,那双眼睛里的忠诚不知不觉中也变了质,带上了贪婪危险的色彩。
饥渴太久的恶犬,可是会反噬主人的。
如今,恶犬想要杀死自己厌恶的人,同时将自己的主人拖进巢穴,让主人的视线重新投注到他身上。
恶犬在重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用力量与肌肉,还有噬主的欲。望。
季舒禾的脸色苍白虚弱,她不动声色的想要拖延时间,却好似被头顶的男人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花香似皂香的清新香味在唇边绽开,他直接吻了上来。
眼前是放大的美丽脸庞,因为兴奋泛起薄红,在那黑黝黝的眼眸病态的注视下显得妖美诡谲。
他很兴奋,但他的吻却丝毫不显得急促生猛,仿佛饿了许久的狼看到盛宴的第一反应是慢慢品味,将那美味铭刻心间。
他的吻很绵长温柔,细细密密,吮吸她的舌尖,忍耐克制的一点点的舔吻着,从嘴唇到舌尖,黏糊糊的,唇齿间溢出他暧。昧的低吟,吐息滚烫炙热,极为诱人。
男人就像是荒漠中饥渴已久的求生者,快要干涸而死,却在这时发现了天籁般的甘泉,一口一口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贪婪的吞咽着。
这个吻极为绵长,没有激烈粗暴,而是忍耐克制的,是一个非常舒服的吻,很容易让人沉迷。
季舒禾没有闭眼,她能看到面前男人的喉咙上下滚动,与此同时被吞噬的不仅仅是她的津。液,还有她剩下的本源力量。
他在夺取她的神明本源!
但此时虚弱的她根本无力阻止,随着本源力量不断流失,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依靠男人紧紧揽在腰间的手支撑着,虚弱的靠在他的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快,也许又过了很久,在季舒禾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快被吸干的时候,望舒终于抬起头,离开了她的唇。
他殷红的唇上还带着晶莹的水色,在季舒禾的注视下伸出细长柔软的舌,缓缓的将那层水色舔掉。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语气柔和:“我怎么会舍得将大人吸干呢。”
“只是要破坏掉那个光茧,还得大人的力量帮忙才行。”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而又道:“或者,大人那么在意那位神明,我也可以夺舍他的意识,取代他来陪着大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等只剩下我们的时候,我一定会是大人最听话的狗。”
季舒禾平静的神情在他将主意打到那枚光茧上去后终于被打破了,不能让他干扰到那枚光茧的孵化。
只需要一些时间,只要再拖延一会儿,法比安就会真正诞生。
本来神明诞生的时间会很漫长,但是法比安早已诞生,此时进行的只是神格的补全,这个时间就很快了。
她能感觉到,那枚光茧的气息越发强盛了。
望舒搂着怀中只能依偎着他的大人,那双黑眸阴冷注视着光茧,他当然也察觉到光茧的变化,知道光茧即将破裂,另一只空着的手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