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当天我穿喜服强嫁了王爷(185)
“沈碧落接旨!”陈怀义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道。
闻言,太后怔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先帝旨意,沈碧落接旨!”陈怀义再次沉声道。
太后这才反应过来,沈碧落是她的闺名。
自进宫后,她的称呼就是“皇后”,“母后”,然后是“太后”,连她自己都快忘记“沈碧落”这个名字了。
深吸一口气,太后起身下床,恭恭敬敬的跪下,“臣妾沈碧落接旨。”
“沈碧落对朕无礼,着陈怀义替朕训之。十巴掌!”陈怀义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怀义,这不是先帝遗旨!”太后凝视着他,愤然反驳。
“太后,奴才说是,就是!”陈怀义一字一顿道。
“元洛凝那个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假传先帝…!”
她的话还没说完,陈怀义直接掌攉,连个十个耳光,个个清脆响亮,力度极重。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嗡嗡”的响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着,眼皮更是“突突”跳着。
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受过的最大欺辱了。她竟是被一个老腌奴给掌攉了。
“太后若是对奴才传的先帝遗旨有异,奴才可以送太后去见先帝,太后大可以自己问先帝,这旨是否属实!”陈怀义一字一顿沉声道。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唇角在狠狠的抽搐着。
该死的老腌奴,竟然敢这么威胁她。
“哀家哪里对先帝不敬了?”太后咬牙,恨恨的瞪着陈怀义。
陈怀义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落在锦帐内那一颗人头上,冷哼,“太后可识此人?”
闻言,太后只觉得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否认,“不识!”
“那奴才告诉太后,此人是谁。”陈怀义正声道,“昨日皇陵,此人行刺元太妃。赵定常与吾卫追击之下,他服毒自尽。他的尸体就在皇上的吾卫手里,奴才觉着,太后应该是认识他的,就把他的头提来了。”
“太后,这可是你的心腹康宝来安排去行刺元太妃的。怎么,你竟是不认识呢?难不成是康宝来自作主张?那如此看来,奴才应该去皇家猎场找康宝来算账了!”
听着陈怀义的话,太后只觉得气得不行。
元洛凝!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给哀家来这么一出!
对,陈怀义这人,定是元洛凝让他来的。元洛凝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若是再敢动手,她元洛凝随时都可以让陈怀义这个老腌人要了她的命。
“太后,你应该很庆幸,皇陵里,刺杀晋王的那群人,并不是你安排的。”陈怀义冷声道,“若不然,奴才就不仅仅是十巴掌了。而是…太后的半条命了!”
“陈!怀!义!”太后咬牙切齿的,毫无往日端庄的形像可言,此刻的她就是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太,呲牙咧嘴,“哀家还是一国之母!你一个奴才,竟敢对哀家如此无礼!”
“先帝有令,谁动元太妃,奴才都可以送她去见先帝!”陈怀义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冷声道,“奴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是举国大丧了。”
“你…你…!”太后气得就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奴才打扰太后罪该万死,奴才这就去皇陵向先帝请罪!”陈怀义朝着太后恭恭敬敬的一作揖,然后转身离开。
“啊!”太后一声怒吼,“陈怀义,你这个老腌奴,哀家总有一天非弄死你不可!元洛凝,你这个贱人,敢跟哀家来这一招,别以为这样就会吓到哀家!哀家定让你死无全尸!”
院中的一颗大树上,沈若翘躲在于高高的枝头,听着屋里发狂的太后,然后是从屋里出来的陈怀义。
太后与陈怀义之间的对话,她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隐约听到“先帝”,“元太妃”。
当然,太后最后这一嗓子怒吼,沈若翘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怎么都没想到,能制住太后的竟是一个老太监。
这老太监手身极好,竟是在宫里来去自如。
“沈大小姐,树上不累吗?”沈若翘正沉思着,冷冽的声音响起。
反应过来时,陈怀义竟是站于她面前的树枝上,那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就这么阴沉沉的直视着她。
沈若翘抿唇一笑,“沈若翘见过陈公公,陈公公安好!”
陈怀义不说话,就这么阴沉着一张脸,很是诡异的看着她。直看得沈若翘浑身不自在。
失手,失手!竟是没想到,偷看被逮了个正着。
但,失手不失气场,就算心虚,也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
沈若翘依旧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无害又无辜的看着陈怀义。
“奴才倒是没想到,沈大小姐竟有这般好身手。你说,若是皇上知道,昨日与赵定常一起追凶之人是沈大小姐,会如何?”陈怀义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哦,那…”
“本王倒是觉得,昨日那人是陈公公。本王的王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女子,何来陈公公所言的这好身手?”慕容煜那冷漠中带着威胁的声音传来。
第170章 王爷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闻言,陈怀义的唇角抽了抽。
这话谁信呢?都已经站在树顶了,还手无缚鸡之力?谁家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女子,会大半夜的用轻功上树?昨儿夜里皇陵还能把太后手里的死士给追得无路可走?
晋王爷,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真是无人能敌了。
“下来!”慕容煜对着站于树枝上的沈若翘沉声道,张开双臂,一副欲抱住她的样子。
见状,沈若翘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这么直直的朝着他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