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清穿)(162)+番外
“有这个意思。”李德福讨好地笑。
“这腌臜事不会也是太子一力促成的吧?”石静挑眉看向他。
“不是不是,那悟行是个花和尚,与很多姑娘都有首尾,太子爷不过是找人从中挑拨一番,让受害者彼此知道,这才将事情爆出来。”李德福额头冒汗,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却不想跟太聪明的人说话。
石静在脑中把整件事前因后果理清,又问:“明波在中元节针对我,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要报复太子?”
“那天是意外。”李德福抬手抹了一把汗,“太子爷将计就计,一刀杀了悟行,就此斩断大理寺所有线索。”
本来想要讨好太子妃,多说一点,这下可好把老底都掀了。
既然胤礽早已谋划好一切,石静索性丢开手不管了,把真相留给皇上去发现吧。
中秋节这一日,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在坤宁宫摆了拜月台,晚上有拜月仪式,仪式之后是皇室家宴,晚宴结束还有赏月活动。
为了应付晚上的活动,石静下午睡到自然醒,按规矩穿好属于太子妃吉服,带人往慈仁宫去。
明珠想要算计她,最后却着胤礽道儿,不知会不会还有后手。
中秋节,阖家团圆,皇室宗亲都要进宫,人多,是非也多,石静不想卷进去,索性跟在太后身边。
中元节出那样的事,太后免了石静昏省,让她好好休息。石静正好腾出手来整肃毓庆宫,此时已见成效。
至少她这一天做了什么事,用了多少膳食,与谁说什么话,不担心外传。
太后看见她笑吟吟的,气色比平时还好,就知道毓庆宫那边进展顺利。
眼看时候不早了,由石静陪着去了坤宁宫拜月台。
八月十五云遮月,今天也是一样,月亮躲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拜过月之后,宫宴开始,众人被接引入席,座次十分耐人寻味。
皇上奉太后坐在上首,一人一桌。皇上身边本来应该坐着皇后,奈何宫里没有皇后,往年皇上身边不坐人,桌上只摆一副碗筷,今年破天荒摆了两副。
看见多出来的那一副碗筷,所有人脑中浮现,都是元后的身影。
没人想起两任继后。
太子每年都在宫里过节,今年河道有事,赶不回来,皇上嘴上不说想太子,却在自己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想元后,也想太子了。
“果然是远香近臭。”成了亲阿哥一家坐一桌,没成亲阿哥两人一桌,九阿哥忍不住跟十阿哥咬耳朵。
十阿哥饿死了,只顾吃菜:“那我也不去修河道。”
差事太苦了。
九阿哥也不想去,含恨闭麦,埋头吃饭。
太子不在,皇上下首离得最近的那张桌席本该撤去,今天却纹丝不动摆在那里,让石静带着大哥儿给坐了。
太子桌之下,才是四妃,也是一人一桌。今天的座位也不知是谁安排的,往年都是惠妃和荣妃坐在一边,惠妃居首,宜妃和德妃坐在一边,宜妃居首。
惠妃有权,宜妃有宠,各自领衔没毛病。
今天仍旧是惠妃和荣妃坐在一边,宜妃和德妃坐在一边,居首人却发生了改变,以荣妃和德妃为首。
惠妃脸上不显,只在坐下的时候蹙了蹙眉。宜妃沉着脸,心里堵得慌,都没怎么动筷。荣妃喜滋滋,说了好些凑趣儿讨巧的话,引得太后开怀。德妃跟着凑趣儿,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瞄惠妃和宜妃。
四妃之下按理说应该是成年皇子一家,这时候已然成亲的皇子有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
皇子之后是公主。
今天皇子与公主座次对调,公主坐在了前排,皇子靠后。
“太子不在,太子妃凭什么坐在上头?”也就是离皇上足够远,都快坐到殿外去了,大福晋才敢低声发一句牢骚。
大阿哥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就凭青蒿粉,凭她亲自抚养大哥儿。”
还有中元节让她受了委屈。
太子妃座次倒不打紧,她配得上那个位置,真正让大阿哥在意的,是母妃座次和皇子们座次。
不是安排座次奴才不尽心,多半得了皇上的授意。
想到中元节那天发生的事,大阿哥心往下沉。
揆叙那个蠢货,企图怪力乱神往掌珠身上泼脏水,事没办成折了悟行和明波,还引起了皇上对他猜疑。
甚至可能连累了母妃。
对付太子就对付太子,明刀暗箭都行,为什么非要跟掌珠过不去。
“老九欺负十二事还没过去呢,皇上把咱们都扔到门口来了。”三阿哥敬酒的时候,忍不住跟四阿哥吐槽。
四阿哥笑笑没说话。
“额娘,我想去官房。”大哥儿爱喝果子露,石静便由着他,没有因为皇上在场就不让他吃这个不让他喝那个,怕在皇上面前出丑。
石静叮嘱大哥儿身边服侍的:“外头风凉,别让他在外面玩,去过赶紧回来。”
主要是宫宴人多,怕被冲撞了。
从石静带着大哥儿落座,康熙便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这边,很想看看石静将大哥儿养在身边,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照拂子嗣还是单纯做给别人看。
大哥儿才四岁,没到会演戏的年纪,就是配合演戏也不会演得太好。
康熙冷眼旁观,看到不是大哥儿对嫡母全心依赖,就是嫡母对年幼庶子宠溺。
太子妃将来是要做皇后,母仪天下,如果心里连一个庶长子都容不下,还能装得下千千万万的子民么?
石静并不知道自己又通过了一次考验,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欣赏歌舞,心中却惦记着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