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清穿)(170)+番外
素心便是安插在后殿人。
彼时苏麻喇姑以协助太子妃整顿内务为由,住进毓庆宫开始大清洗。也不知那五个眼线足够守规矩,还是被苏麻喇姑看出了端倪,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清洗始终安然无恙。
眼瞧着人员清洗进入尾声,在后殿服侍的素心忽然被退回内务府,打了梁九功一个措手不及。
康熙记得这个素心,问梁九功:“以什么由头被退回去?”
梁九功实话实说:“犯口舌。”
又替素心解释:“那孩子是个锯嘴的葫芦,谁犯口舌,她也不会。奴才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独独安排她到后殿服侍。”
还有一个原因,梁九功没说。毓庆宫是太子寝宫,就像乾清宫是皇上的寝宫一样,按规矩只有太子一个人住,便是太子妃都不能常住。
太子习惯住前殿,做什么都方便,后殿人少,他便只安排了一个人盯着。
谁知大婚之后,太子以子嗣为由求了皇上,把太子妃留在了毓庆宫,住在后殿。
梁九功才动了给后殿添人的心思,又传出太子妃整肃撷芳殿事,便没动。
结果素心也没能幸免,因为犯口舌这样离谱原因被退回内务府。
这下后殿完全脱离掌控,梁九功都不知道如何给皇上解释了。
给个闷葫芦按上犯口舌的罪名?康熙挑眉,怕不是被苏麻喇姑看出来了,觉得他手伸太长,都伸到儿媳屋里去了。
人是从前安排的,他哪儿知道太子会把太子妃留在毓庆宫常住。
大婚之后,太子主动为君父分忧,坐镇河道总督府,每个月总有几日外出公差,对上朝和观政都不甚热情。
前殿留几个人满够了,他这个公爹实在不好留了人在儿媳屋里。没人看出来也就罢了,既然被瞧出端倪,不如早早撤出。
再说太子妃是太皇太后看中的,最近帮着太后协理六宫事也做得有模有样,谁出错她也不会。
比如中秋宫宴之后,她被大阿哥纠缠,撞上太子引发矛盾。以胤礽性子,怎么可能只打一拳就放过大阿哥。大阿哥挨了一拳,也不会善罢甘休,便是不还手,也要想办法告太子一状。
可在他面前,太子和大阿哥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提,大阿哥说脸上的伤是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太子则说是在工地上绊了一跤摔的。
都没说实话,却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皇室颜面。
要说这里头没有太子妃斡旋,反正康熙不信。
如此周全儿媳,自己受了委屈不声张,识大体顾大局,还能劝住太子和大阿哥化干戈,又有什么可盯呢?
“撤了便撤了吧。”康熙不以为意。
作者有话要说:
苏麻喇姑:把梁九功干女儿退回去,真的好吗?
石静:好不好,等等看就知道了。
第64章 解心结
与此同时,在毓庆宫,苏麻喇姑和石静正在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苏麻喇姑看向石静,见她坐在炕上喝茶,悠闲自得,忍不住先开了口:“素心是梁九功干女儿,把她退回内务府,太子妃就不怕有人在皇上面前告状?”
也不知是梁九功疏忽还是怎样,居然只在后殿安插了一个人,通常这种情况都是成双成对地来。
如果一个人被退回,可能是意外。若两人一起被退,便是对方有所觉察,故意为之。
进可攻,退可守。
石静亲自给苏麻喇姑斟了茶,推过去:“不急不急,等等不就知道了。若人仍旧被送回来,我收下便是,只说误伤。”
苏麻喇姑觉得有道理,端起茶碗喝下一口:“梁九功聪明了半辈子,难得出纰漏就被人抓住,实在可怜。”
又看石静:“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太子妃不怕梁九功怀恨在心?”
在宫里敢得罪梁九功没有几个,便是当年元后见了他,都要称一声梁公公。
没想到太子妃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胆色。
石静笑着安慰苏麻喇姑:“梁公公再记仇,也是为皇上办差不是。”
若皇上不追究,他何必记恨自己。
胤礽为了避开皇权中心,都跑到无定河边去,皇上派人盯着她一个深宫妇人做什么。
但对石静来说,卧榻之侧容不得他人酣睡。只要一想到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心里就不舒服。
“前殿那四个人呢,太子妃打算如何处置?”后殿里眼线被拔干净了,苏麻喇姑说话都觉得畅快不少。
石静放下茶碗:“前殿是太子地盘,不归我管。”
若是把前殿也拔了,不光梁九功要记恨她,恐怕皇上都不放心。
苏麻喇姑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站起身向石静辞行:“太子妃的人情奴婢完还了,也该回慈宁宫给太皇太后看屋子去了。”
石静下炕挽留:“慈宁宫后罩房地龙才铺好,炕还没搭完,您回去也没地方住。不如在这里多待几日,等那边晾晒好了再说。”
说着朝芳芷使了一个眼色,芳芷会意,借口退下。
苏麻喇姑才搬进毓庆宫的时候,直夸后罩房外间的大炕住着敞亮。她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太子妃便记在心上,当真派人去慈宁宫修炕。
不但修了炕,还给铺上了地龙。
今年太和殿在修缮,内务府营造司肯定很忙,哪里腾得出手给慈宁宫修炕铺地龙。
多半是太子妃私下拿了银子贴补,这才给安排上。
苏麻喇姑承了太子妃情,却不想在毓庆宫住下去,坚持要走。
说话间,大哥儿被保姆抱进来,眼泪汪汪看着苏麻喇姑:“是不是我昨天的大字写得不好,您生气了才要搬走?您搬走了,谁来给我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