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清穿)(78)+番外
觉得也没办法,她就是小气,就是不容人。
她嫁给他之前,他爱怎样玩就怎样玩,玩出庶长子也无所谓,但之后不行。
恰在此时,屋中的沉默被外头的吵闹声打破,胤礽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扬声问出了什么事。
很快有人站在门外禀报:“太子爷,太子妃,李格格……李格格派人来说大哥儿有些发热,请太子爷过去瞧瞧。”
用孩子争宠,套路虽然老些,效果往往立竿见影。
石静嫁进宫,成了太子妃,便是所有庶子嫡母。按理说,听见这样的禀报,她应该劝胤礽过去看看,或者自己和胤礽一起过去。
但她偏偏不想按常理。
如果每件事,她都按常理,恐怕活不到现在。
“生病了还不快请太医,太子爷又不会治病。”
石静说完,听见身后一声轻笑,然后补充:“刚才谁在院中喧哗,拖下去赏十个板子。”
石静诧异回头,与胤礽四目相对,听他道:“怎么,我不会治病,还不会处置不懂规矩奴才吗?”
绞干头发,石静望着窗外的夜色说:“内室闷得慌,晚上我想睡这里。”
胤礽放下棉布巾:“我都可以,反正你睡哪里我睡哪里。”
石静吩咐人进来铺炕的时候,胤礽出去了,等她躺下,他才回来。
“做什么,去了这么久?”石静躺在炕上,斜睨着他。
胤礽把手递给石静,石静不明所以地握上去,冰凉冰凉的。
好像三伏天喝下一碗冰镇酸梅汤,又凉又甜。
愣怔间,人已经躺在身边,伸手揽过她,小心翼翼抱着,仿佛力气大点她会碎掉似的。
“你去洗了冷水澡?”想起他跟她抱怨过的话,以及小时候那些回忆,石静忍不住拉了薄毯盖在他身上,“傻子,越是夏天越容易受寒,你还在晚上洗冷水澡。”
“浴房里服侍的都该打,怎能纵容你这样糟践自己!”
石静知道毓庆宫是胤礽一言堂,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可她真的有些生气,恨不得找个人来打一顿。
胤礽将人抱在怀里,听她絮絮叨叨数落着别人的不是,却不肯说他半句,心里美滋滋的。
掌珠就是这样,明知道是他做错了,唠叨的永远是别人,舍不得说他。
就算说他,声音里也带着亲昵,骂他小傻子,心痛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他做错了事。
每当这时候胤礽就好像喝下一整罐蜂蜜,心里甜到发飘。
“安神香事你打算怎样处置?”住在慈宁宫的时候,石静听太皇太后念叨过,说毓庆宫跟个筛子似的,谁都能往里塞人,皇上也不管,早晚要出事。
今日闹出安神香事,固然有李格格的私心,也保不齐有人暗中使坏。
穿越过这么多世界,石静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心存侥幸之人,她的宗旨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哪怕胤礽顾及昔年情分,不想处置李格格,安神香这件事也要查清楚。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洞房花烛夜,一辈子就一次,胤礽此时美人在怀,心中甜蜜,压根儿不想提那些煞风景的事。
“这事不急,明日再说。”一个姿势保持久,有些累,再说他从来没有抱着人睡的习惯,边说边换了一个舒服点姿势。
石静侧躺着,胤礽从背后抱她,对方身上凉凉的,炕上铺着牛角凉席也凉凉的,体感还不错。
这个姿势是小时候他惯常用,石静很熟悉,哪怕分开很多年,稍微适应一下接受起来并不困难。
可他忽然换了一个陌生的姿势,贴她更近,把头埋在她颈间,呼出来的热气扑在凉沁沁皮肤上,仿佛有团火在烧。
她不自在地朝前挪了挪,他追上来。又挪了挪,又追上来,石静忍无可忍转身去推他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在李氏屋里,他被人打醒,才睁开眼看清楚是谁胆大包天敢打他的脸,面前的人忽然倒在他身上,好几斤重的头冠砸下来,砸得他额头生疼。
这会儿才缓过来,又被人推头推到痛处,疼得他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石静知道动手不对,可他刚才的姿势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你身上热,不如小时候凉快。”
那是自然,身体不虚,当然火力壮。
见她又要朝前挪,胤礽索性收紧手臂,把人捞回来,整个身子都贴上去,让她深刻感受一下他努力成果。
石静感受到了,非常深刻,深刻到想打人。
但洞房花烛夜拳脚相加似乎不妥,她忍了,又说起安神香事:“便是你宠爱李格格,相信她不会害你,也该查一查她身边服侍的,别让她给人当枪使。”
李格格原本是个宫女,被皇上选中给胤礽通人事,既是胤礽性。启蒙老师,也是他第一个孩子生母。
四年生下三个孩子,流产一个,与胤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应该不会有二心。
但她身边的人成分复杂,就不好说了。
今日是她和他大婚,被老天爷搅黄了好事,已经很苦闷,偏她总提李氏那个不相干的人,胤礽就更苦闷。
从过年到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他装了一肚子的相思想要对她倾诉,结果她一句也不想听,像刑部堂官一样催着他审案。
毓庆宫有多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提醒。如果说毓庆宫是整个皇宫的箭靶,那么李氏和她孩子,便是箭靶中的箭靶。
造成毓庆宫混乱始作俑者,不是他,也不是李氏,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