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竹马表哥后,夫君替我去宅斗(55)+番外
“往里点儿啊娘子,给为夫留点空儿,我也要坐车。”
沈棠见他进了车,这才在满怀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你不是骑马吗?”
“骑马多没意思。”
从十三岁起,他次次去京城都要骑马,从来没说过没意思。
祁怀璟挨着她坐下,又打开车上的暗箱,取出一个棋盘来。
“咱们俩在车里下棋,又斯文,又解闷,好不好?”
沈棠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备好的棋盘,见他兴致勃勃,就点头答应了。
“也好。”
往年祁怀璟去沈家读书,闲暇时常和沈姑父下棋,沈棠有时观战,偶尔也和他下一局,双方都有输有赢。
两人相对而坐,祁怀璟摆好棋盘,请沈棠执白先行,刚下了几步,就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她。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俩第一次相见……”
沈棠拈着棋子,开始在心中谋算棋局,也答得漫不经心。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正在下棋。”
祁怀璟又惊又喜:“你记得这么清楚?”
沈棠抬手落下一子,想起当年的事情,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那日,我家太太带了我去你家做客,二表哥在后院养了一只大狗,大约因我是生人,一直冲着我叫唤,害我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走到哪儿都留神……所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
祁怀璟听得哑然失笑。
“看来,我还得谢谢那条恶犬,帮你记住了我们的初见。”
沈棠笑道:“当年我还小呢,那只狗站起来都快比人高了,当真把我吓得够呛。”
祁怀璟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也忆起当年的往事。
“我也记得清楚。当时我正在和二哥下棋,已然下错了一步,偏生没察觉,眼看就要输了,你突然跑过来找我说话,悄悄递来一个眼神……”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沈棠却听得眯起了眼睛。
“……有这事吗?”
祁怀璟没想到她竟然记不起来,探身过去,曲指敲了敲她的脑壳,语气恨恨。
“有!你好好想想!二哥输了棋就走了,咱们俩还接着玩了一局。”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事儿……哎呀,有便有,不许动手动脚的!”
祁怀璟被她推回到座位上,听她说记起来了,这才笑起来,又隐隐有些得意。
“你是不是……当时就喜欢上我了?”
沈棠听见这话,不觉抬起明眸,见他俊眼含光,满目期待,有些不忍心再骗他。
“大约……没有吧?当年我们还是小孩子,我也就七八岁,那你也不过是……”
“十岁,我比你大了两岁。”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哪说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祁怀璟斜倚在软榻上,俊秀的眉眼间带着笑意,不急不慢地反驳。
“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选择帮我,而不是帮二哥?”
沈棠一愣,被他问得说不出来话来。
毕竟她想不起来这事,当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帮了这个初次见面的三表哥。
祁怀璟见她迟疑不语,以为她被自己说中了心事,笑意更甚。
“还说不喜欢?”
说罢,他欺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瓣,低声喃呢。
“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得不得了。”
沈棠一边应着他的吻,一边回忆当年的事情,只想起当年自己带着小妹在祁家的花园玩耍,忽然小梨儿跑得没影儿了,自己去寻她,然后遇见两位表哥在花园中下棋……
这事还没想明白呢,这人见她分神,忽然用力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沈棠吃痛,哎呀一声,推开了他。
“多谢厚爱,我这次一定记住了。别闹了好不好,咱们接着下棋,下棋。”
祁怀璟笑着罢了手,替她擦掉晕开的唇脂,这才安生坐回去,又屈指敲了敲棋盘。
“这就是当年的那幅棋。”
沈棠闻言一怔,昳丽的眉眼间满是掩不住的震惊。
她莫名想起了越夫人的库房。
这家伙,不会像越夫人那样,收着所有和她相关的物件吧……
这就有点可怕了……自家夫君可以有钱,但不能这么有病啊。
沈棠盯着这幅四角掉漆的棋盘,心中五味杂陈,在深情感动和毛骨悚然之间徘徊不定,半日都没有说话。
祁怀璟瞧着她的神色,低低笑了一声,语气很是散漫。
“原本没留着,过了好些年偶然寻到了,瞧着喜欢,就一直留下来用了。”
沈棠这才松了口气,“哦”了一声。
“原来如此,真是巧啊……下棋下棋,咱们接着下,这局还没下完呢!”
祁怀璟定了定神,又道:“下棋要分胜负,有个赌注才好。我若赢了,你不许再推脱,让我好生亲一下,如何?”
“……好啊。”
俩人正襟危坐,各自埋头苦思,半日都没有说话,一时安静,只能听到棋子落下的微响和马车辚辚的滚动声。
祁怀璟的棋艺自幼得了京中名师传授,沈棠的棋艺,是跟着沈家爹爹自学而成。
饶是如此,俩人还是杀得有来有回,很是激烈。
一局落定,沈棠大获全胜,遂得意一笑。
她正气定神闲地收子,祁怀璟认了输,却突然过来,深深地吻了下去。
“手下败将!输了也敢这般放肆,又耍无赖。”
祁怀璟索性躺倒在她的怀中,似笑非笑。
“我是输了,却没有耍无赖……沈大小姐,我是你的战利品。”
他拉着沈棠的手,带着她纤长的指尖,抚过自己俊朗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