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竹马表哥后,夫君替我去宅斗(74)+番外
“阿溪,你可太厉害了!”
“嘻嘻,好生收着吧!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尽管花。走,咱们今儿下馆子去!”
“好啊。”
小两口儿有说有笑地走了。
只留下立在原地翻白眼的祁三爷。
瞧瞧立冬这没出息的德行,像是自己缺了他银子似的!
祁怀璟啧啧一叹,转身回家,找自己媳妇去了。
进门后,他连斗篷都没脱,先开口问沈棠。
“我瞧见立冬媳妇又来了!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劳什子好礼?”
沈棠正坐在东间书桌前,凝眉细看手中这张墨迹未干的医案,见他进门,方才缓过神来。
“哦——她带了两根羽毛,送给阿珍玩。”
祁怀璟方才瞧见红玉珠帘上系着两根长长的羽毛,猫儿在帘下扑来跳去,玩得正欢,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
他脱了斗篷,等丫鬟们送上茶,刚喝了一口,见沈棠没像往常一样过来找自己说话,微微皱起了眉。
“娘子,今日咱家铺子做了一桩大生意。”
沈棠以手撑头,轻轻揉着太阳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嗯。”
“这桩生意甚是麻烦,我亲自盯了两三个月,这才谈成——能赚不少银子。”
沈棠依旧漫不经心。
“辛苦了。”
“……要不咱们庆祝一下,下馆子去吧?”
第70章 男女授受不亲
沈棠听他说要下馆子,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医案。
“好哥哥,少给我招祸吧。小厨房已经备好了晚饭,等吃罢,太太说不定又要找我说话,这会儿再兴兴头头去下馆子,若被太太知道了,又是一顿好说。”
祁怀璟见她走了过来,早就拉住她的手,揽着腰坐在一处。
“怕什么!只管说是我的主意,让她找我说来。”
沈棠笑道:“咱家太太可不管是谁的主意,只管找我说话。你怕是还不知道,上次咱们给太太送了红梅,她得知是你剪的,逢人就夸你有孝心,巴巴地摆了半个多月,花枝都放蔫了,还不舍得扔掉呢。后来太太知道是我撺掇的主意,又明里暗里说我,大雪天还使唤爷们干活,不知道心疼人。”
祁怀璟“啧”了一声,放下茶杯。
“她懂什么!太太下次再说,你只管掉头就走,别乖乖在那儿受气,跟个傻子似的——你还不知道太太么,就算我娶了天上的七仙女,她还要嫌弃人家娘家离得太远了些!”
沈棠听得“噗嗤”一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也罢。我原本也没真生气,这会儿在你跟前告完了状,得了个天大的公道,越发没气可生了。”
祁怀璟笑着扯住了她的手,又问:“今儿在家忙什么,我见你方才不大快活,是有人惹事么?”
沈棠又想起今日诸事,暗暗一叹,起身移步到东边书桌处,拿了冯溪临走前刚写的医案,递给他看。
“你瞧瞧这个,看猜不猜得出缘由?”
祁怀璟草草扫了一眼,瞧见“无名氏,落胎,高烧,声哑”诸字,随即皱了眉。
“这是二哥院里的事儿吧?”
沈棠默然点头。
在这张医案上,冯溪在病因处画了几只螺蛳。
她特意用朱墨着了色,红艳夺目,像血。
当时,沈棠在鸣芳馆听她问起喂鸟的螺蛳,立刻想起了在乡下见过的红色苦螺。
等两人从鸣芳院回了梧桐苑,她把丫鬟们打发走,亲自帮冯溪铺纸研墨写医案,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曾听人说,那苦螺虽毒,可若没吃进肚子,只是喂鸟时摸了摸,也无大碍。”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不好妄下结论,又想问个清楚。
果然,冯溪停下了笔,见左右无人,悄声低语。
“正是。她一定是活吞了苦螺,而且不止一只,才会病得这般重。”
沈棠心中大震,一时无话。
冯溪一边勾画螺蛳,一边跟她解释。
“城中少见苦螺,本地人也没有吃螺蛳的习惯,甚至鲜少有人认识这玩意儿,所以寻常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我也是偶然在祖父往年的医案中见过一回……那位姨娘大约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苦螺有毒,能落胎,却不知道那玩意儿毒得这么厉害,若再迟几日,小命都没了。”
冯溪耐心地画完苦螺的线条,又换了红墨,细细涂抹它的色彩。
“沈棠啊,你说的真对,她家事儿真多。怀了孩子的人不想要孩子,怀不上的人总想要孩子……哎呀,真挺有意思的。”
……
祁怀璟听沈棠说罢前因后果,一言不发,起身下榻,挑开铜炉,把那张纸丢了进去。
一场隐秘而骇人的祸事,很快在火焰中燃成一片薄薄的灰烬。
沈棠没阻止他,只是叹了口气。
“这是冯溪的医案,她隐去了姓名,想着留个笔记,日后说不定能救人性命……”
祁怀璟打断了她的话。
“别管了!又不干咱们的事。”
他见纸条燃尽成灰,这才回身坐好,又捏起沈棠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叮嘱她。
“棠儿,别掺和西院的事儿,只管好好过咱们俩的日子,记住没?”
沈棠想点头,可他捏得太紧,她有些点不动,索性摇着头挣脱了他的钳制。
“知道了!我一直都记得。今儿要不是冯溪被二表哥请去看病,我才不去呢!”
祁怀璟松了手,瞧她的脸颊处被自己捏得发红,轻轻揉了揉,又顺便亲了一口,这才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