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感,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么恩爱,我怎么就没个兄弟姐妹的?”她忍不住开口,撇了撇嘴角。
“那不行,生产太辛苦了,孩子又太吵了,他眼中只有孩子没有我,一个已经很影响我们感情了。”帝君下意识地回答。
说完话,两人才猛然反应过来,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珝歌?”父后率先开口,顺势将帝君从自己膝上推了下去,帝君猝不及防,差点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幸亏身手不错勉强站稳了。
南宫珝歌尴尬地笑了笑,“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你不是传信说明日才到么?”帝君脸上有些不爽,一屁股坐在了凤后身边,“怎么今日便到了?”
感情,帝君是在生气自己与夫君的亲热被打扰了。
“明日十三皇子的车驾会由楚少将军和秦侍郎护送入京,儿臣想着父后和母皇牵挂,所以先行进京,以免母皇父后伤神。”南宫珝歌故作伤感,“看来,母皇与父后,倒是一点也不牵挂儿臣。”
南宫珝歌提前入京当然是为了其他事,只是看到自己的母皇父后,忍不住打趣两句。
“谁说不牵挂的?”凤后故作严肃,实则眼中满是笑意,“过来,让父后看看。”
南宫珝歌笑着上前在凤后塌边坐下,脑袋枕在凤后的膝上。
一旁的帝君看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就一个还跟我抢男人,多了他的眼中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凤后好气又好笑地瞥了眼帝君,仿佛是嗔怪又仿佛是宠溺,“一国之君,跟孩子争什么宠?”
帝君轻轻哼了声,冲着南宫珝歌开口,“再过两个月你就满二十了,到时候我下个旨意,你当皇帝,我跟你父后去游山玩水,你不许打扰我们。”
“不接。”南宫珝歌想也不想地回答。
“我是皇上,圣旨下了由不得你不接。”帝君也不客气,直接玩大招。
“你还要不要复兴魔族?”南宫珝歌不慌不忙,甩出几个字。
帝君眼神一亮,与凤后对望一眼,“你有线索了?”
南宫珝歌一点头,简单地将自己已知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至于更多的,待儿臣问过皇姨祖,或许还能有些线索。只是接下来儿臣要为此而奔波,只能劳烦母皇继续掌管‘烈焰’江山。”
帝君低低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更多的还有担忧,“魔族……危险吗?若是危险便罢了吧。”
虽然女儿跟自己争宠,但女儿只有一个,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我会小心。”南宫珝歌回答。
未知的事情她无法回答,她只是隐隐地发现,自从与洛花莳的那一次长谈之后,她的内心深处是涌起了期待,还有压力的。曾经虚无缈缥的事,如今却在一步步接近,也许她真的有机会做到复兴魔族。
这些却不是凤后关心的事,他更关心的是女儿的婚事,“听闻你改了联姻国书,求娶十三皇子。”
提及凤渊行,南宫珝歌的眉眼不禁扬起几分春风得意,“是。”
“那之前的那位洛公子?”凤后的眼底隐隐有些担忧。
“女儿也要明媒正娶。”南宫珝歌回答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母皇,父后,我还想想请道旨意。”
“什么旨意?”
“迎娶楚弈珩为夫的旨意。”
“楚少将军?”帝君与凤后互相看着,彼此的眼中尽是惊诧,帝君甚至喃喃地飘出几个字,“出息了啊,楚家的人都敢碰。”
凤后的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珝歌啊,还有吗?”
南宫珝歌刚想说出君辞的名字,却一迟疑,只是点了头,“还有一人。”
凤后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女儿啊,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难道还有强迫吗?南宫珝歌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认真地回答:“父后放心,女儿是心甘情愿的。”
凤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帝君一抬眼,“自己去御书房拟旨,想写什么自便。既然是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便是了。”
南宫珝歌扬起笑容,“多谢母皇。”
南宫珝歌起身,冲着二人一行礼,转身出了寝殿,奔着御书房拟旨去了。
房间里,凤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帝君,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珝歌她是为了复兴你那劳什子魔族,才如此牺牲自己。”凤后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她本是个超然出尘的性子,突然变了一定有原因。如今突然娶这许多的男子,也定是因为那什么魔族的任务,我的女儿真是太可怜了。”
帝君也是一脸的心疼,安慰着;“咱们的女儿是有担当的,牺牲小我成全列祖列宗数百年的心愿。”
凤后的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有些隐忍不住的悲伤,转而看向帝君的时候,眼中满是怨怼,“我当初便说多生几个,也能为她分担些,你偏吃醋不肯,如今要她扛下这么多,你知不知道,她可是为道入红尘,背负如许情债,那是多沉重的担子啊。”
他的女儿本是个道心坚定的人,这样的人本不用去背负世俗情感的,一定是因为该死的皇家复兴魔族的传承,才勉强自己与男子在一起,还是那么多的男子,得多么沉重的责任啊。
想到这凤后不由更加生气了,一脚将帝君从榻上踹了下去,“你给我出去,我这几日不想见到你。”
可怜的帝君,就在凤后对女儿的心疼中被踢出了门。一脸沮丧地走向她的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