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映”?
南宫珝歌抱歉地笑笑,“‘南映’之行遇到了太多事,一时间不知从何判断起,家主有兴趣,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好。”
“那么家主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安浥尘忽然抬手,掌心猛地朝着南宫珝歌推来,掌心中的劲气瞬间及身。
这人说动手就动手,连招呼都不打。
南宫珝歌来不及躲闪,唯有提起真气,硬接了他一掌。
两人掌心相触,南宫珝歌的真气奔涌而出,与安浥尘的气息瞬间碰撞,安浥尘飘身而退,缓缓落下,却没有再进攻的意思。
南宫珝歌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看安浥尘,方才劲气碰撞间熟悉的感觉,让她失了神,“你是魔族后裔?”
当这个认知进入脑海,她瞬间明白,自己那一次感知圣器时遇到他的神识并非意外。
“安家家训,不参与任何世间纷争。”安浥尘看着南宫珝歌,神色很是认真,“但,魔族事情除外。”
她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精通天演之术的安家,居然是魔族后裔。
安浥尘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感知什么,面如冰玉,显得那抹朱砂印愈发鲜艳欲滴,“殿下,你的魔气太浓了。”
“所以,我在寻找圣器。”南宫珝歌心头一动,“安家,可有圣器?”
“有。”
南宫珝歌心头一喜,久闷在心底的焦躁,瞬间都得到了纾解。
“我找殿下来,便是希望借殿下之手,开启封印拿到圣器。”
果然……这世界上,就没有白吃的饭、随便拿到的圣器。
第154章 殿下与我,是否曾有关交集?
“为什么一定是我?”南宫珝歌有些好奇。
他挑了下眉,代表着另外一种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是你?
若是他人,或许会对送上门来的安浥尘和机会欣喜若狂,唯有南宫珝歌,她在面对安浥尘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隔着靴子瘙痒,挠对了地方,中间隐隐隔着些什么。
他,一定还有所隐瞒。
对于这个问题,安浥尘却没有说话,或许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宫珝歌心下明了,“不如我问家主几个问题,您回答我一下,可以吗?”
安浥尘眉头微蹙,“天机不可泄露。”
南宫珝歌嗤笑了声,“就允许你窥探天机,然后趋吉避凶,把他人当做你们的棋子?你可以不回答,大不了不合作呗。”
安浥尘仿佛笃定了般,“你的魔血之气过浓,你需要圣器。”
“对,我需要圣器,但天下间魔族里,并非只有你家才有圣器。”南宫珝歌语气随意,但隐隐中透着一种强势,“五大圣器,我南宫珝歌也并非找不到另外一样。”
即便寻找圣器难,但安浥尘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有可能的。
南宫珝歌也没有着急,而是背着手静静地看着他,等着。
她从来不是个喜欢被他人掌控主动权的人,即便对方手握她极其渴望的东西,她南宫珝歌也不会任由他人拿捏。
阳光洒落,流水潺潺,两人面对面,一红一白,容颜出众气质缥缈,犹如一幅画般美好,唯有风吹过衣衫,撩动了下摆,偶尔的飘动间才让人恍然,这并非是画。
如此相得益彰的画面里,谁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急切、也没有霸道施压,可唯有当事的他们两人才知,彼此心理的博弈。
许久之后,安浥尘无声地闭上眼睛,“能回答的,我答。”
这个没有标准的回复,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南宫珝歌点头,随后丢出了第一个问题,“家主曾经说过的帝王双星,如今是否依然还在?”
安浥尘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的眉头跳了下——又一个南宫珝歌熟悉的表情,他认为这是不能回答的问题。
不等他说话,南宫珝歌已经先开了口,“我问这个问题,是关乎你为什么找我,所以我需要答案。”
那眉头虽未曾舒展,却也没有更多的纠结,他微一点头,“在。”
这个答案,有些超过了南宫珝歌的预期。
依照她前世的经历和推断,那个搅弄天下风云,四处杀伐,导致她留下那么多遗憾的人是言若凌。也就是说,最初的那个所谓帝王星,九成可能便是言若凌。
而言若凌,早已因自己在“南映”的出手和药谷谷主的干预,变成了废人一个。即便活着也不可能再折腾起任何风浪。但是安浥尘的话,仿佛又在否定着她当初的猜测。
南宫珝歌不死心,“光芒炽盛,依然有天下归一的能力?”
“是。”
南宫珝歌的心一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她似乎错了,在某些方面错的离谱。
“此人亦有魔血?为魔族后人?”
接连的两个问题,安浥尘却微微摇了摇头,“对不起,无法回答。”
可她,似乎并不需要回答。
因为在前世,天下大乱,诸国岌岌可危,“东来”铁骑四处杀伐征战,安家并未出世。
魔族之人,有魔族之人的信念,复兴、回归。安家能窥天道,就能趋吉避凶,而他们从开始,便没有阻止事态的发生,足以证明这天下归一,于安家、于魔族,是凶是吉了。
“谁能开启魔族之境,尚未有定论,安家偏居一隅,等待时机即可,似乎也没有必要来找我。”南宫珝歌笑笑,“身为棋子,有权利知道被利用的价值吧?”
安浥尘来找她,是否代表了一种选择的方向?这也是南宫珝歌十分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