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神族,任霓裳前脚踏进一间小屋,迎面一股刚猛的劲风扑来,生生将她推出了门外。
她身体飞旋,敏锐地躲过那一道掌风,在掌风将门带上的前一刻,闪身进了房内。
人影还没站稳,不爽的声音已经先飞向了床帏的方向,“莫沧溟,你又干什么?”
“心情不好。”莫沧溟的声音隐隐带着火气,“莫挨老子。”
任霓裳才不管那么多,伸手一拂,床帏顿时飞起,露出了床榻上的人影。此刻的莫沧溟,半靠在榻角,手中拿着酒壶饮着,看到任霓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叫你别来,听不懂么?”
任霓裳随意一坐,靠在了他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想言儿了?”
“呵。”某人丢出来冷冰冰几个字,“不想。他的能力吃不了亏。若是吃亏,便是他没本事。”
任霓裳腹诽,这货典型的口是心非。
“我看你这样,分明是牵挂儿子,才心气不顺。”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一点面子都不给。
莫沧溟抬头恶狠狠地瞪她,瞪着瞪着,眼中的怒气越来越浓。冷不防地一掌挥了出去,“要不是你搞什么擂台,怎么会出那个事?都是你的错,出去。”
任霓裳在狭小的空间里躲闪着,任由莫沧溟追打,直到房间里的真气越来越浓烈,她才忍不住出声,“发泄够了么?”
莫沧溟收手,停下了动作,“够了。”
“够了就睡觉。”任霓裳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莫沧溟嘴角微抽,冷笑着,“我可没说今夜留你,找别人去。”
任霓裳盯着莫沧溟的脸,脸上的表情慢慢凝住,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着话,“莫沧溟,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不等莫沧溟反应过来,她猛地欺身而上,一把扯住莫沧溟的手腕,柔韧的劲气吐出,将人抛向床榻间。
莫沧溟落入柔软的被褥间,劲瘦的腰身一弹,还不及起身,任霓裳已扑入他的怀中,将他压得死死的。
“放开。”他瞪她。
回应他的,是直接扯开的衣衫,还有顺着衣衫贴上他小腹的手掌,在他腰身上不住摩挲点火。
怒气的眼眸里,渐渐燃起另一种火苗。任霓裳压着他,唇贴在他的耳畔低声哄着,“言儿没事,神族血脉的感知力告诉我的。”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破碎,却依然挣扎着。
她贴上他的耳边,“你怎么就这么犟,想儿子就说,又没人嘲笑你。”
莫沧溟不说话了,只是喘息声愈发浓烈了起来,胸膛起伏着。
任霓裳的手掌,掌控着手下熟悉的身躯,低声耳语,“言儿我一定会带回来,你若是还想儿子,不如,再给我生一个?”
莫沧溟原本想要说什么,却被妻子的吻,尽昔吻进了腹内。
第217章 大婚,赌约
皇帝大婚,“北幽”上下全部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庆贺着皇家喜事,顺便期待着国运恒昌。
毕竟“北幽”在风雨飘摇中太久了,皇家一枝独苗总是让人心忧的,甚至没有人去关心同一日要问斩的昔日摄政王。
这一筹备便是半个月,慕知浔又了不上朝的理由,整日与叶惜宁在后宫里厮混,南宫珝歌似乎也得到了喘息之机,在小屋里和清音清算着他们的赌约。
“我赢了。”她朝着清音勾勾手指,“你打算怎么履行赌约?”
“赢什么?”某人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是装聋作哑。
“我记得某人曾说过,他家老六在几日内就会出现。现在看来,似乎是我赢了。”南宫珝歌毫不吝啬地提醒他。
这些日子任墨予就象断了线的风筝,彻底失去了踪迹。
“哦……”清音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笑眯眯的,“我们赌什么了吗?”
南宫珝歌一僵。
该死的,这个小狐狸。
屋外,鸽子扇动着翅膀停在了屋檐下,南宫珝歌一眼就看到了鸽腿上的火漆筒。
她小心翼翼地拿过鸽子,取下火漆封印的小竹筒,从里面捏出一条小纸卷,上面了了几字,南宫珝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旋即站起了身。
“不玩了,我去见个人。”她伸了个懒腰,不再跟任清音玩笑。
任清音眼皮也不抬,“去见慕羡舟?”
这人明明不涉足任何朝堂中事,甚至呆在小屋里一直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打听过任何事,却又仿佛所有的事都无法瞒过他的眼睛。
南宫珝歌倒也不隐藏,“明日就是他的死期了,和他聊聊。”
任清音勾了勾唇角,眼皮也懒的抬一下,“他要怕死,就不会让局面走到这个地步,你去见他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也许,我能改变他呢?”南宫珝歌脚步轻快,踏出门外。
眼见着人影翩跹很快消失在了门边,任清音端起茶盏凑到唇边,慢悠悠地饮着。
眼皮垂落的瞬间,眼中的玩世不恭尽皆敛去。
她的身上有着一股侠气,不以自我利益为第一,只因为她想做的那种自信而飞扬的明媚,倒是像极了娘亲。比起娘亲那个老不正经,还多了几分正气。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女子能够吸引老二和老六了,可这种吸引对于他的兄弟而言并非好事。
任清音的手指轻轻敲着几案,双目微阖,仿佛是在计算着什么。
天牢中,南宫珝歌拎着食盒走到了慕羡舟的牢房边,房中的人看到她,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
南宫珝歌抬起手腕,“送餐,顺便看看你。”
慕羡舟轻嗤,仿佛是一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