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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们,抱一个(525)+番外

她已是命不久矣,即便他给了任墨予和莫言护住她筋脉的药,但这种药千年难遇,短短一月之内寻到,除非发生万中无一的奇迹。

但是,她抓着他的衣角,那种无形的依赖感,还是让他有些不悦,他握上南宫珝歌的手,睡梦中的人仿佛感受到了安全,竟然放开了他的衣袍。

任清音扬起冰冷的笑意,然后慢慢地放开了南宫珝歌的手,她的手虚空抓了几下,不安地寻找着。

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让她触碰到自己。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房间。

他并未走远,只是站在了门外。

深冬、寒夜,北风呼啸中,格外的清冷。任清音闭着眼睛,忽然撤去了丹田的内功。

瞬间,冰冷袭上身体,薄薄的衣衫刹那间被北风穿透,身体骤然感到寒冷,然后便是刺骨的疼痛,肌肤慢慢变得麻木,但骨头里却是无比的疼。

才不过短短的半柱香,连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她一个人在雪地中,推着轮椅整整走了半个时辰。

她那孱弱的身体,是怎么扛过来的?而她,虽然极尽委屈大哭,却没有说一声她的难受。

他抬起手腕,看着自己的手指。方才他握着她手的时候,她的指尖是冰凉冰凉的,那种感觉,直到现在仿佛还残存在他的掌心里。

他迈开步子,离开。

房间里,床榻上的人依然下意识地动着手指,虚空抓着,神色不安。

房门又一次打开,任清音重新走回了她的床边,将一个黄铜的汤婆子以布巾裹了,放进了被褥里。

就在他弯腰的动作里,她那始终寻找的手指,终于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衫下摆,露出了安定的笑容。

灯光之下,她抓着他的衣衫,扯到了脸颊边蹭了蹭,脸颊上飞起红晕,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任清音却是心头一沉,手指探向她的额头,果不其然,额头火烫。

她的身体在风雪中坚持了那么久,不病才怪。

任清音迟疑了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匣子打开,只有一枚用蜡封着的药丸,他捏开蜡封,一股清香瞬间飘了出来。

任清音轻轻拍打着她的脸,“珝歌,醒醒,起来吃药。”

南宫珝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不,我不要吃药。”

不仅如此,她甚至死死地闭着嘴,不肯张开。

任清音那个郁闷啊,这药丸是天下至宝。他竭尽全力不过做了三枚保命的,莫言那枚送给了南宫珝歌;任墨予那枚,想来也给她服下了,否则她那时筋脉寸断,活不到现在。

这最后一枚是他的,任清音告诉自己,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她人生最后一段过的惨烈。

他只是顾念兄弟之情,对莫言和任墨予的交代!

“不苦。”他劝着,试图将药丸喂到她的嘴边。

她猛地别开脸,把脸蛋藏到了他的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不吃。”

他用天下之宝来治她的风寒,暴殄天物不说,她居然还不要?

怀中的身体很轻,却很烫。衣衫都挡不住她身体与他相触的感觉。

“乖。”他低下头,把那躲起来的小鹌鹑挖了出来,“听话。”

她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的脸,“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吃。”

混账东西,烧得眼睛都迷糊了,居然还色心泛滥?

南宫珝歌扛着晕乎乎的脑袋,冲着眼前的人抬起脸,闭上眼睛期待着。

任清音眸光闪动,内心挣扎。

都是为了承诺,算了……

他低下头,在她苍白的唇角上一碰即分,南宫珝歌倏忽睁开了眼睛,一双明眸瞪得老大。

任清音被她瞪得不自在,轻咳了下,“亲了。”

南宫珝歌瞬间展开一个巨大的笑容,“我本想让你亲一下额头的,没想到你居然亲……”

她咬了下唇,仿佛是要把他亲过的地方砸吧进嘴里好好品味一番,脸上喜滋滋的,哪里还看得到半点病态。

任清音有些狼狈地别开脸,人生多年,算计多年,他怎么就蠢在了这里?

她烧得视线模糊,索性凑上脸看他,而他居然毫无察觉,“清音哥哥,你是害羞了吗?”

他心神一紧,今日的他,不仅犯了蠢,竟然还被人读了心。

他抬起手腕,将药丸送到她嘴边,故作平静,“吃药。”

南宫珝歌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抓起药丸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咽下。

忽然,她猛地张开嘴,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任清音瞬间了悟,眼明手快一抬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喉间的穴道点过,一缕劲气逼入,她咕噜一声,药丸入了肚。

南宫珝歌大口地喘着气,“妈呀,我刚差点噎死。幸亏清音哥哥你眼明手快!”

任清音盯着她的脸,嘴角微微地抽搐。

忽然间,他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一笑便在也忍不住,笑声越来越大,胸膛震闷着,肩头抖动。

他从未这般失态过,但他实在无法按捺那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尤其她张着大嘴向他求救时的模样,多年伪装的温柔面具,在这一刻崩裂。

她被笑得没脸,默默地撅起了嘴,重重地哼了声,就要从他身上爬开。

才动了下,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发顶,揉了揉,“笨蛋。”

她咕哝着,“谁知道你的药丸咽不下去嘛。”

这强行找脸的话,引来了更大的笑声,“这药丸比拇指还大,你怎么嚼也不嚼?”

能怪她么,色迷心窍,她看都没看就丢嘴里吞了。

南宫珝歌推开他的手,滚到了床里,扯过被子闷住头,被子里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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