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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们,抱一个(6)+番外

“东来”国君盛怒之下,下令悬尸城楼,可怜一代绝色,无人收敛,最终落得一个草草丢在乱葬岗的结局。

心头,忽然抽搐了下。她既然接了那杯酒,是否能让他避开那场结局?

“落花时节又逢君。”她轻声呢喃。

一个又字,仿佛注定了他们的宿命。

他轻笑:“好,自即日起,我小字便叫逢君好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公子可出阁了?”

出阁,是接客的雅称。

“没有。”清清淡淡的两个字,不是炫耀,只是陈述。

南宫珝歌的眉头,轻微地跳动了下。

他是清倌,在寻常人眼中,大概是干净无暇的代名词,但是在她看来,却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惆怅。

之前,母皇欲给她小侍,被她拒绝了。理由是,小侍太清白,自然毫无技巧手段,她两辈子加起来,就没碰过男人,两个新手在某种特定的状况下,必然是悲剧。

这个表情落在洛花莳的眼中,也是泛起了难以言状的复杂。她在嫌弃他……

但是很快,他眼眸流转,便轻巧开口:“青楼里伺候人的方法,花莳尚通晓一二,当不至令殿下败兴而回。”

玲珑剔透的心,志在必得的意,都在那双眼里展露的淋漓尽致。

“公子可有信笺?”她忽然开口,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没有问,而是看向手腕边。

新墨初研,花笺才铺,显然他正是想写字,却被街头的喧闹夺去了注意力,才有了公子倾酒,拦马停人之举。

她拿过笔墨,秀丽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几笔勾勒之下。带着新墨未干的信笺递到了他的面前,“拜帖。”

拜帖,本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重,她的身份,这“烈焰”国内怕没有人会劳动她亲写拜帖,这张拜帖,是南宫珝歌对洛花莳的尊重,与身份地位无关。

手指,接过了她的拜帖,肌肤轻触,她感受到了他指尖轻微的凉意。只那么一抹的触碰,久久不散。

他扫过信纸,上面写着“辛时造访”,却没有写离去的时辰。

“扫榻相迎。”悠悠然的,从他口中飘出四个字,却是意味深长。

“初次造访,本该备下薄礼,奈何奉旨入宫,分身乏术,怕是要怠慢公子了。”她的手指抚过腰间,再摊开时,多了一方青碧色的玉佩,“珝,玉也。希望这份薄礼,能入了公子的眼。”

他的视线停在那方玉佩上,上面镌刻着两个小字“珝歌”,可见是贴身之物,他将玉佩拈于指中,“入我的眼的,从来都不是物。”

言不需尽,彼此心知。

南宫珝歌点头,轻巧跃下窗台。

风中,幽幽飘过一个声音,“春寒料峭,公子窗边赏景,还需珍重身体。”随着声音飞来的,是一件雪白的大氅,带着她的体温,落在了他的肩头。

马蹄清脆,红色的人影已远去。

公子的目光遥遥相送,手指拂过,窗已落下。

她既让他珍重,那他就珍重给她看。

当马蹄载着她飞驰,渐渐靠近皇宫外,喧闹的人群已稀少,她才松懈了下申请,掌心贴在了胸口。

那里,不需要去看,她也能感受到如火般的炙热。是那纹样在提示她,当她与他的手指触碰的时候,那感觉悄然而起,让她惊喜。

但她清楚,自己今日的冲动,绝不是因为纹样的指引。

抬头望着天色,阳光正烈,距离辛时,还早。但她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刻早点到来……

第4章 立威

因为与洛花莳之间的短暂耽搁,她进宫的时间晚了些,当她匆匆踏入大德殿的时候,就看到一人跪在大殿前,身边站着执杖的殿前侍卫,她再晚来一步,看到的应该就是行刑的场面了。

待她看清跪在地上的人,不禁脱口而出:“楚将军!”

她记得对方,也是非常模糊的记忆了。

因为楚将军殁于天嘉二十一年,也就是这次事件后的两年,而中间那一年,因为受到杖责,又被剥夺了兵权,楚将军一直在家休养,再后来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幽愤而亡。

再然后,“东来”国崛起,五内年壮大到令周边国家无法抗衡的地步,随后便有了“东来”国十年征战,开疆拓土的盛世局面。

当侵略之火烧到“烈焰”国境边的时候,歌舞升平的百官们才开始慌张,但那时的“烈焰”,虽国库富足,却多年不见刀兵,早已荒废懈怠,朝堂之上,就连一个真正敢于自荐上战场的人都没有。

当时的她,面对满朝文武,心中充满了无奈。她还记得那时,在满朝讷讷低头中,一道昂扬身影淡定入殿:“微臣愿请命,阻击‘东来’铁骑。”

惨烈的战争,靠他一人之力与楚家军的齐心,在国境线上僵持了三年。三年后,“东来”国无奈之下,唯有谈和,只是这谈和的条件,牺牲的却是一人的名声,和他的惊世才华。

再然后……

太多的记忆纷至沓来,在南宫珝歌的脑海中炸开。

她对得起天地,也对得起百姓,权衡之下不得不放弃战争,也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当时的“烈焰”再打下去,势必将招来覆国之痛,所以,她牺牲了应该牺牲的,成全了天下。

她不负天下,却亏负那人。

就算为了还清前债,也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她都不能让当年的事再重演。

而事情的症结点,似乎就在这一场杖责。

上一世,没有洛花莳的纠缠,她来的早些,却只淡然丢下一句“朝中之事,母皇和众位大臣决断便好,女儿还要修行”之后就飘然而去,这一次,她恰恰赶上了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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