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呢喃,“我的十三!”
这个称呼让他的身体轻颤,那么多人喊他十三,却唯有她的声音,可以勾动他心底的火焰,抛弃所有的矜持。
于是,太女府的浴池畔,这个府邸里最高贵的两个人,翻涌着水浪,纠缠着彼此的名字,交融着声音,释放了所有的激情。
她发现体内的真气在二人的交缠中源源不断流转,从她的身体流入他的身体,滋养着他的筋脉,再流转回她的身体里。
胡天胡地到不知时辰为何物,她通体舒畅到觉得自己的功法又精进了不少,就连不懂武功的凤渊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是仙族的功法?”
“嗯。”
“我喜欢这种感觉。以后,我陪你修行。”他笑着,忽然心口一热。
低头看去,他看到南宫珝歌的指尖贴在他的胸口,指尖上露出一抹红,依稀是她的血。
“十三,愿为我同生共死吗?”她抬眼望他,“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你若先死我却不能同行,何等自私的血誓,你愿意么?”
凤渊行何等聪明,顿时明白她要做什么,他含笑着握住她贴在自己胸口的手,“何等荣幸,与卿同往。”
南宫珝歌笑了,手指再抬起时,那点血色已沁入了他的肌肤之中,再也擦不去。
她又一次扑在了他的身上,“何等有幸,得夫渊行。”
第424章 你在气什么?
与凤渊行厮混了三两日,南宫珝歌也的确践行了她的诺言,两人一同在书房批阅奏折,所谓夜半无人红袖添香,倒是难得的温存缱绻。
不过在奏折中,南宫珝歌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从边境奏报和暗探消息显示,“东来”皇家内部斗争越发激烈和疯狂。各自的拥趸只顾着争夺帝位,却谁都不够名正言顺且能力平庸,以至于无人整肃朝堂,错误决策导致百姓怨声载道,不过短短几个月,就有了分崩离析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南宫珝歌皱眉,“言麟之的能力,还不至于如此低下。”
凤渊行失笑,“他本就是无心朝堂,对‘东来’皇家恨意甚深,若真是‘东来’彻底湮灭,他想必也是不在乎的。”
南宫珝歌沉吟着,总是觉得有些古怪。
自从“魔族之境”离开,她便没有为难言麟之,毕竟言麟之是“东来”摄政王,与她的恩怨是魔族旧怨,在南宫珝歌心中,族群来到人间,是皇权神授的监管之职,她若是一统天下为己所驭,便是失去了初衷。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所以她放走了言麟之,本以为自此之后言麟之会好好地整肃“东来”,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凤渊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颇有些疲惫之态,南宫珝歌没有再想下去,陪着凤渊行早早安歇,这些日子凤渊行痴缠的凶,她安抚夫婿更为重要。
这一夜,又是一番夫君风情,太女殿下难以自持,胡天胡地的到了后半夜,南宫珝歌几乎未睡上多久,就悄悄起了身。因为今日是大朝的日子。她哪里忍心让凤渊行起身,便轻手轻脚出了门。
才走出太女府的大门,南宫珝歌就愣了下。
大门前不仅有为凤渊行上朝准备的马车,还有一匹马,一个人,似长枪一般挺直俊秀的人。
南宫珝歌看着他,顿时有些心虚。她居然忘记了,总领京师巡防事务的楚弈珩,也是要上朝的。
楚弈珩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珝歌就是有种感觉,他在生气。
只是一眼,楚弈珩就抽回了目光,跳上了马背。
就在他准备打马前行的时候,南宫珝歌拉住了他的衣衫下摆。楚弈珩垂眸,就对上了她抬起的头,月朗星稀,点点光芒跳动在她的眼中,“你不与我一起吗?”
他只是些微沉吟了下,就淡淡的开口,“文官坐车,武将骑马。你是太女殿下,要有太女的做派。”
“那你陪我一起坐车吧?”她小声地提议。
“我习惯了。”楚弈珩将衣摆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打马而去,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机会也没给她留下。
南宫珝歌站在原地,脑海中飘过一个念头:楚弈珩果然是在生气。
作为妻子,她在这种事情上的直觉准得令人发指,但南宫珝歌没想通的是,楚弈珩在因为什么生气?
马车颠颠簸簸,她撑着脑袋拼命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这几日她除了与凤渊行胡天胡地,就是在书房批阅奏折,说来羞愧,她的确没有与楚弈珩发生过多交集,自然也不可能惹他生气。
等等,没有发生过多交集?难道他在生气她厚此薄彼?
念头才起就被南宫珝歌很快的晃掉了,楚弈珩性格直爽,心胸宽厚,别说不会因此吃醋,就算吃醋也不会这么给她使脸色,直接闯进凤渊行房间里抢人才是他的风格。
那是什么?
车身一震,车夫的声音稳稳传来,“殿下,到了。”
南宫珝歌下了车,看到楚弈珩正远远地站在那里,应该是在等她一同入门。看来他赌气归赌气,却是气性不重。
南宫珝歌看着他,赶紧迎了上去,不过才走出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太女殿下,多日不见,倒是越发意气风发了。”是吏部尚书。
南宫珝歌赶紧停下脚步,寒暄着。
“平日里都是府君上朝,今日怎么不见府君?”吏部尚书才问出口,又自圆其说般地接了话,“想必是殿下心疼夫君,舍不得他披星戴月上朝,便亲自来了吧。”
南宫珝歌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