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被状元郎强取豪夺后(82)
话音一落,沈娥还未反应过来,便先感受到脚踝被人轻轻放了下来。
随后眼前就出现了两络发丝,细密的苍兰香忽的从前后左右都缠了进来,嗅得她气息几乎立刻就急促了起来。
血液沸腾间,谢时浔的手直接从她腰间穿了过去。
一起一落,她恍惚的闭了眼。
再睁眼时她便被谢时浔稳稳的抱在了怀里,一步步朝着屋里走。
第39章
刺青他给她端洗脚水!!
“你……”陡然悬空的失重感,沈娥无可抑制的扯住谢时浔胸前的衣襟。
指尖紧紧的揪着,青色的衣衫在她手下皱成一团。
谢时浔听见声响微微垂眼,就见怀中的人不知何时面颊已经染上一抹绯色,像极了树上最润的那只春桃。
软嫩粉白,似乎轻轻剥开就会蹦出无数甘甜的汁液来。
可口极了。
不自觉的喉咙有些干,他舌尖抵着唇,声音出来时愈发哑了些:“夫人这是,害羞?”
听言,沈娥指尖蓦地一松,别过眼去,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她听见男人轻笑一声,失了平日里的清冷稳重,不由得心尖一跳,刹那间声如擂鼓。
谢时浔不知她所想,只觉她这是羞极了,也就不再逗她,手上力度重了些,稳稳将她抱进院落中。
院中苍兰仍在开,香味不浓却又不淡,一阵阵扑过来着实好闻。
谢时浔抱着她推门进来,彼时满月正端着盘子往外出来。
“大人,夫人。”
满月急忙低着眉凑近行礼。
谢时浔眼尾微挑,沈娥却是骤然红了脸,挣扎着想下去,下一刻却被谢时浔抱得更紧,几乎是要揉进他的胸膛里。
闻见愈发浓的苍兰香,沈娥登时不敢乱动了,只能埋着头,低着声音道:“满月……你先出去。”
声若蚊蝇,几乎要听不清。
满月颔首,就要端着盘子出去。
“慢着。”
谢时浔忽然道:“将盘子照旧放着。”
闻言,满月不敢多言,只能照旧做了,才又默默从屋中退了出去。
沈娥虽不知道,谢时浔为何要让满月将那盘子放回去,可也只是迟疑一刻。
倏地腰上一紧,她被谢时浔抱着坐在了椅子上。
“夫人且等等。”
起身之前,谢时浔发丝轻轻划过沈娥的面颊,随后耳畔落下一声温润。
见谢时浔起身朝着净室里边走,沈娥原本燥腾的心才渐渐落下来,心有所感似的侧身朝桌子上的盘子看去。
就见白色碟子里还盛着糕点,显然是没动两口,却已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馊味——
赫然便是三日前谢时浔为她买的芙蓉糕。
沈娥:“……”
待净室里传出动静,脚步声清晰起来的时候。她自知理亏,也没抬眼,只低着头,眼底神色晦暗,两只手搅在一处。
是以直到水盆放在她脚旁之时,沈娥才知道方才谢时浔去净室,竟是为了——
给她端洗脚水!
怔愣间,男人的手已经轻轻握上她脚踝,缓缓放入水中。
温热的水流覆盖上来之时,沈娥才陡然回神,急忙扣住那人覆在他足背上的手腕。
“夫人?”
谢时浔被她扣住手腕,却没什么动作,只是抬眼,眼底淬了些温度,似笑不笑的看她。
沈娥脑中一阵嗡鸣,像是筋骨连着血
肉整块碎裂,又搅和在一起。刹那间夺走她的理智和心中的忌惮,又被这人轻飘飘的一句“夫人”稳稳当当的托着落了下来。
若是此时谢时浔扒开她落在耳畔的发丝,定会见到她的耳垂鲜红如血,烫的要命!
“你别动……”沈娥自上而下的望着他,目光微移,便能瞧见他修长的脖颈上正浮着几根青筋,青色衣衫微松,隐隐约约尚还可以看见锁骨的踪迹。分明是男子,里间皮肤却是白的过分。
她被烫的移开眼,扣在那人手腕上的力道却重了些,不耐道:“我自己洗,你起来!”
“夫人,你在害羞?”
忽的,谢时浔轻声道。
“当然不是!”沈娥几乎是立刻侧身反驳道,面上浮上绯色,气息又重了些,似乎是被他这句话气的不轻。
“那为何不让为夫为你清洗玉足?”
“当然是因为——”沈娥气急,却又半晌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反倒是足背上那人的手指不安分起来,一遍遍的在她脚背上摩挲,描摹,似乎是将她的足背当做是可以把玩的玉器,一遍遍的用手爱抚着。
顷刻间,沈娥便被自己心中升腾起的想法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又觉出些隐秘的欢喜来。
她若是对谢时浔动了情。
那他呢?可也会有一丝……喜欢她?
“因为什么,夫人好似还未说?”谢时浔握着她的脚踝,见沈娥一开始还有些气急的神色渐渐消了下去,眼底逐渐浮现出一丝道不清的情绪,他瞧的微愣。片刻就见面前这人面颊上的绯色渐深,像是熟了,这才又忍不住出声问道。
“自然是因为……”沈娥此刻受不住他这般认真的神色,又别开眼,支支吾吾的回道,“你贵为当朝太常卿,怎么能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心中本就藏了羞意,说话早已没了思绪头尾,几句话磕磕巴巴,声音也越来越弱,几乎如蚊蝇。
像是春日里扰人的柳絮,又轻又软。
她声音落了,那人却未应,只是轻轻笑了声。随即细细的用手捧水覆在她足背上。
细腻的温度逐渐爬升上来,污泥伴着温水被一层层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