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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夫君他是装的(51)

作者: 霉猫饼 阅读记录

春澜微微俯下身,她对上林妱的眼神,询问着:“夫人莫不是醉了?”

林妱缓缓摇头,“没醉,不过的确有些头晕,大抵是这酒比较烈吧。”

“可不是嘛。”玉蝉道:“咱们进来的时候,奴婢就瞧见已经有些宾客醉了,夫人又从未饮过酒,如此一

杯下肚,难免会有些许不适。”

春澜忧心地皱起眉,“夫人除了头晕,还有别处不适吗?”

林妱依旧摇头,“就是觉得脸有些发烫。”

“没事的,夫人缓缓便好。”玉蝉安慰着,随即走到外屋,倒了杯茶水过来,“夫人喝杯水吧,会舒服些的。”

“好。”

外头依旧谈笑风生,直到天边出现月色,喜宴才进入尾声。

宾客们已倒下大半,他们原先是打算逮着林萧琅一众人灌酒的,却没想到其中有个酒量超群的蒋棋。加之万寻打小混在军营中,少年时期又在边疆待过几年,他的酒量也要比定京城中的大多数人都好。

如此一来,那些灌酒的人,反倒成了倒下的那个。

终于等到有宾客起身告辞了,众人这才大批量离去。

待没多少人时,陆景轺便被宋宝柔催促着先回房了,她嘱咐着:“妱妱在房中待如此久定要无聊了,你先去,这儿有我与你爹呢。”

见宋宝柔如此说了,陆景轺也没推辞,与周边几人打过招呼,便起身打算走。

宋季羽平日里就是个没正行的,如今喝了酒,更是什么话都往外蹦了。他揶揄地瞧着陆景轺,“如此良辰美景,二哥可要好好与我二嫂谈谈心啊。”

听了他略带调侃的话语,魏楚熠与万寻也垂眸笑着。

陆景轺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含义。三人随即禁声,目送他离去。

陆景轺到屋外时,没有即刻进去,而是在门外立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林妱方才歇息了一阵儿,这会儿疲乏消失了大半,可头晕的症状,不仅未消失,反倒愈演愈烈了些。好在她虽反应迟缓了些,头脑尚还清醒。

春澜和玉蝉听到屋外传来推门的动静,赶忙上前迎接。

两人齐声道:“见过姑爷。”

陆景轺朝她们点点头,“你们下去吧。”

两人相视一眼,福身离去。

林妱在听到陆景轺声音的那一刻,先前在喜轿中的紧张感又涌了上来。

她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

陆景轺走进里屋,就瞧见她直直地坐在床榻边。

他轻笑一声,朝她走去,在她身旁坐下。

虽然方才在喜宴上,两人也是挨着坐的。可此情此景,到底是不一样的。

林妱心跳的厉害,因着紧张,此刻脸颊更红了些。

她缓缓转头,看向陆景轺,问:“外头,都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陆景轺唇角扬起一抹笑,明知故问道:“怎么脸这么红?”

林妱听出了他话语间的逗弄,随即睨他一眼,以作警告。

可方才的酒劲儿还未散去,此时的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一眼,落在陆景轺眼里,却是十足的娇态。

她解释道:“我脸红,是因为,方才喝了酒的缘故。”

听她如此说,陆景轺便认真打量起了身边的人,人固然是清醒的,可眼神却不如往常那般清明,双眸变的懵懂又迷离,反应似乎也迟缓了些。醉应是没醉的,但迷糊却是真的。

林妱对上他的视线,不解地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陆景轺笑声溢出唇角,“果然是醉了啊,方才不是说,自己能喝吗?”

“那还不是为了你嘛。”林妱噘噘嘴,颇有些控诉的意味,“你是不能喝酒的,我是帮你。”

瞧她如此模样,陆景轺仿佛又见到了小时候的她。

在林妱的记忆中,他们的初次相见,是在她四岁的生辰宴上。

但实则不然,林敞还在朝中当值的那几年,林萧琅是同陆景轺他们一块儿在国子监念书的。那时陆景轺便知晓林萧琅有个妹妹,而且就是祖父口中经常提及的,他的小未婚妻。

六七岁的小少年,对于这些总是好奇的。

也因为有这层关系在,那时的陆景轺,时常会主动与林萧琅搭话,有时还会似无意般问起他的妹妹。

一次,林敞要入宫时,林妱闹着要一块儿去,顺道接大哥散学。

林敞无法,只要带着小孙女儿一块儿入了宫。可他是要去见皇上的,总不能带这个小娃娃一块儿去。正发愁呢,就见三三两两的皇子少爷们,正从国子监的方向走来。

林敞怀中抱着小林妱,快步上前,找到走在后头的林萧琅,将小林妱教予了他,并嘱咐着:“祖父有事,琅儿将妹妹一同带回家。”

说罢,便转身朝御书房大步流星地走去。

这一幕,同样也被刚走出国子监的陆景轺瞧了个正着。

当时的陆景轺鬼使神差的在兄妹俩身后默默跟了许久。

幼时的林妱,是实打实的娇气,还没走几步,便嚷嚷着累,要大哥抱。

林萧琅也十分宝贝他妹妹,二话没说,就将小小的人儿抱了起来。可那一年的林萧琅也还尚小,抱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哪能抱得了多久。于是他便哄着林妱,将抱换成了背,才继续往前走去。

陆景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笑道:“那便多谢夫人了。”

霎那间,林妱心跳加速,也不知是因他这般亲昵的动作,还是因为“夫人”二字。

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更红了。

她抬眸看他,故作镇静道:“既已成婚,那帮助夫君,就是我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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