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109)
姓霍,难不成是……?
祁嘉容慢慢伸出手,拿起那个没什么重量的布袋。
里面只有一张平安符,上面写着:
【康健安乐】
祁嘉容一怔,心颤了颤。
他慢慢红了眼眶。
而后,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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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溪瑜在宫道上慢悠悠地走着,时而停下来,摘朵路边的花。
前边岔路来了一队宫侍,手里具拿着一盆新鲜的百合花。
沈溪瑜随口问了句:“这是送去哪儿的?”
领头的宫侍道:“回贵人的话,这些是花房精心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正要送去东宫,凤少君最是喜欢百合花了。”
沈溪瑜心下了然。
想着许久未见的小外甥女,他脚步一转,去了东宫。
“小鱼儿,你来的不巧了,韵宁昨日便随她阿爹回了家,估计过两日才回宫。”
祁仪双笑着解释道。
“什么?”沈溪瑜一脸失落,“叔父也不在,今日怎么都这么不巧?”
祁仪双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无妨,下回来定能见着的。”
“父君没回紫宸宫?”
“是啊。”沈溪瑜点点头,“说是在永清殿与陛下在一处,我今儿来都没见着呢。”
祁仪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许是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下了早朝,母皇便将二皇女叫去书房,许久未放人。”
沈溪瑜猜测道:“难不成是二皇女做了什么恶事,让人揭发了?”
祁仪双失笑:“我也不知。”
关于那件事,最清楚的怕是只有大虞皇帝和二皇女了。
永清殿。
一身龙袍的祁向菁拉着沈闻宁的手,神色不愉:
“阿宁啊,你说,好好的婚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结亲不成,反倒结仇了。”
沈闻宁安静听着,并不言语。
“也不知老二做了什么,竟逼得两朝重臣,朕的恩师,跪着求朕收回成命!”
祁向菁长叹一声:“好在圣旨未下,那亲事也就寥寥几人知晓,就当一切都从未发生过罢。”
……
出了皇宫,祁黎昕直奔郭府,周身笼罩着暴戾阴沉的气息。
她着实没想到,郭太傅会悔婚!
“二殿下,我们家主出门访友去了,此时不在府中。”
门上人立即上前阻拦。
“滚开!”
祁黎昕置若罔闻,不顾阻挡,径直冲进前厅,正好撞上送人出来的郭太傅。
郭太傅一见到祁黎昕,面上笑意便敛了一大半。
祁黎昕皮笑肉不笑道:“郭太傅不就在府上么,何时出门访友了?”
门上人噤声不答。
“下官见过二殿下。”
另外一名官员连忙见礼,敏锐地察觉出什么,即刻道:“郭太傅留步,下官这就告辞。”
见其离去,祁黎昕急声道:“郭太傅德高望重,知史明理,绝非言而无信之人。可悔亲一事,还请太傅给本皇女一个说法!”
听得这一番质问,郭太傅甩袖,沉声道:“都下去吧。”
一众小厮仆从尽数退下,祁黎昕紧紧盯着郭太傅。
“说法?”郭太傅冷笑一声,兀自在主位坐下,“本官可没有什么说法要告知二殿下。”
“至于二殿下口中的事,不过一时戏言,当不得真。加之诏书未立,名言不顺,又何来‘悔亲’一说?”
“你!”祁黎昕怒极,当初分明是谈笑间定好的婚事,连日期都定下了,怎的郭太傅态度骤然大变,连婚事都不认了?
祁黎昕紧皱眉头,只觉发生了什么在她掌控之外的事,心中格外焦躁。
不行,文人这块助力绝不能少。
祁黎昕深吸口气,竭力压下其他情绪,道:“可是本皇女无意间做了什么,让郭太傅有了误会?”
“岂敢?”郭太傅笑意凉薄,“实是小儿顽劣,不与二殿下相配!”
“太傅!”祁黎昕脸色阴沉几分,“郭公子知书达理,绝世无双,本皇女心向往之,必会爱如珍宝,细心呵护。”
郭太傅面色铁青,忍无可忍道:“二殿下此言,当真问心无愧?”
“我郭家孙辈只得这么一个儿郎,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乐一生。二殿下既非真心求娶,还请适可而止。”
“本官言尽于此,二殿下请回罢!”
听得某个字眼,祁黎昕心头一跳,压抑的那股不安迅速弥漫开来。
她强撑着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僵硬极了:“既如此,想来是没有缘分,那本皇女就告辞了。”
郭太傅神色冷淡,并未起身相送。
待四周再无旁人,郭太傅冷哼一声,思绪悄然回到前日。
文宣侯府嫡孙女的周岁礼,郭府自然也是派了人去的,其中就有郭家最小的儿郎郭绮南,回来时却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
他说要解除同二皇女的婚约,死也不同她成亲。
郭家人具是困惑不解,毕竟这门亲事当初是他亲口求的,家中人轮番上阵都没能让他打消那个想法,最后拗不过,还是郭太傅亲自向陛下提的亲。
本来亲事都已定下,只差圣旨宣告,郭府连嫁妆都开始筹备了,如今怎的突然说不成亲了?
郭绮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皇女一点都不喜欢我!她喜欢、别的公子!我不要嫁给她!
“我以为……二皇女是喜欢我才对我献殷勤,百般讨好,原来她、她只是喜欢我的身份。
“我在假山后,听得真真切切……二皇女说娶了我做正君,然后风风光光地将那位公子纳为侧君,她还说……她还说她只喜欢那位公子,心里只有对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