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116)
这边大动干戈,街道早就围了一群看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打的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等调戏良家的恶女!”
“嘶,都见血了,别打出什么问题吧?”
“那是仇相的孙女?怎的平日里都没见过?”
“凭她是谁,皇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轻薄郎君,就该打!”
“……”
“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喝令,听来颇具威严。
“是巡视的金吾卫!”
人群立即散开,一群提着刀的士兵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年轻女郎,神色肃穆,一看便知是刚正不阿之人。
只是当她见到沈溪瑜时,眼眸微不可查地一动。
这将领扫了眼地上那群哀嚎不止的人,又见打人的侍卫都退至沈溪瑜身后,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郎君何故纵下伤人?”
沈溪瑜上前一步,扬声道:“这纨绔女郎当街轻薄于我,言辞下流,猥琐至极,我就让手下人教训了一通。”
他顿了顿,扬起脑袋,愈发理直气壮地道:“不过略施薄惩,是她们太不经打!”
人群中传来一声:“大人,沈公子所言非虚,我们可都瞧见了。”
“是啊是啊。”
“无耻之徒,该打!”
“肃静。”那将领低喝一声,见底下人神色并不如何愤恨,便知此言不假。
她道:“既如此,那本将便将人押去大理寺问罪。”
沈溪瑜笑了:“将军真是秉公执法,多谢了。”
那将领道:“在下周尔安,与符将军是同僚,沈公子不必言谢。”
沈溪瑜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瞧着将军这身衣袍有些眼熟。”
周尔安略一颔首,带领手下人走了。
那仇易是让人抬着走的,早就让人打昏过去了,糊了一脸血。
莫名被人堵了一遭,沈溪瑜只觉得晦气,那点玩心也消了个干净,没好气道:“罢了,回府。”
这时候,有人拿出那块被他掷出去的摆件,又机灵地拿衣袖擦了擦上面的血,殷勤道:“沈公子,您的东西。”
沈溪瑜回头一瞧,见那龟印上还残留几分血迹,顿时就皱了眉,摆摆手道:“本公子不要了,扔了吧,你若喜欢就拿去。”
那人大喜过望:“多谢沈公子!”
她赶紧把东西揣袖子里,假装没看见一众羡慕嫉妒的眼神。
还得是她眼疾手快,将东西捡到了,本来只是想讨个巧,不想能白得一捧富贵!
这可是上好的玛瑙摆件啊,拿去当了,不知能得多少银两?
这人喜滋滋地走了。
沈溪瑜回了符府,窝在软榻上,皱着一张脸,很不高兴。
“什么啊,怎么每回出门都没好事,到底是谁和我过不去?”
“还有那个姓仇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还想着纳我为侍,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给她下大狱,不关个十天半个月,不准放她出来!”
沈溪瑜抓着臂枕,狠狠砸了两下。
衫竹柔声哄道:“主君,不若吃些点心,不去想那等糟心事。”
沈溪瑜看了眼他手上的乳酪卷,尝了一块。
“嗯……?”沈溪瑜眨了眨眼,多了几分生气,“味道不错,又甜又软。”
衫竹笑了:“主君喜欢就好。”
甜甜的滋味占据心头,沈溪瑜当即抛却那些烦恼,捧着点心吃起来,又有衫竹在一旁递茶。
“主君,您看谁回来了?”屋外有人喊道。
沈溪瑜转头看去,有些讶异:“你是……鱼杭?”
一身女装打扮的鱼杭走进来,道:“让主君见笑了,出门在外,便宜行事。”
“你……”沈溪瑜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胸口,“你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啊,简单。”鱼杭直接从衣襟里拿出两个馒头,还抛了抛。
屋里一众人都笑了。
鱼杭又道:“主君,您想知道的人和事,我都打听到了。”
沈溪瑜正色:“你说。”
鱼杭:“那阚家果真被贬下江南,阚大人如今也只是个县令罢了。”
“至于那阚白柏,至今并无婚配,不近男色,多番拒绝阚夫郎为她相看的适龄公子,一门心思扑在读书上,已然过了院试,位列童生,正准备今年的乡试。”
听得这一番话,沈溪瑜挑着眉,道:“哼,这么说来,那姓阚的,心中应当还是有小和的。倘若真是个易变心的,今时不说后院住满人,就说正夫应当也是娶了的。”
阚白柏,正是罗颐和当初定了亲,又因被贬退亲的未婚妻君。
沈溪瑜暗道,能耐得下性子读书,又洁身自好,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郎。那罗颐和痴等几年,也不算白耗光阴。
那日赏花宴上,罗颐和说家中长辈知道他当初跳湖的事了,狠狠斥责了他一顿。
“虽然不知缘故,但阿爹突然转变了态度,说是愿意让我等一年,一年之后再让我相看女郎。”
罗颐和当时笑得特别傻。
沈溪瑜问了名字,想着叫符瑾的人查一查,正好有鱼杭在,就派了他去。
十来日就探查清楚了,果真厉害。
沈溪瑜对鱼杭道:“你这一阵辛苦了,做的不错。”
末了,又喊了声:“衫竹。”
衫竹拿出一个木盒,递给鱼杭。
鱼杭看见那盒子里的金条,眼睛瞬间就亮了,喜道:“全是给我的?多谢主君!”
鱼杭乐颠颠地捧着金条走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家主君出手真是阔绰!比主子还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