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124)
拿锦帕擦拭完嘴角,沈溪瑜问道:“符瑾,你不用膳吗?”
感觉只顾着喂他了。
符瑾道:“我不饿。”
沈溪瑜点点头,今日他用晚膳的时辰,似乎是比往常早些。
他又说道:“符瑾,我想入宫,有要事同叔父相商。”
符瑾素知小郎君对沈皇贵君的依恋,但见他如今模样,还是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如何。”
沈溪瑜偏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并未暗下来,也不算很晚。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好吧,听你的,那就明日去。”
说着说着,沈溪瑜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浸出点点泪花,喃喃道:“好像有点困了。”
符瑾扶着他躺下,掖好被角,道:“阿瑜,好生歇息,睡一觉就好了。”
许是她的话与安眠曲有同样的效果,沈溪瑜只觉眼皮越来越重。
阖眸前,他抓住符瑾的手,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你不准走。符瑾,你陪我……”
符瑾反握住他的手,应道:“好。”
骤然经历了绑架这一遭,沈溪瑜确实累了,得到许诺就卸下气力,很快便沉沉睡去。
符瑾在一旁看了许久,慢慢俯下身来,在小郎君的眉心落下一吻。
小心翼翼,带着万般珍视。
桌上的烛火肆意燃烧,为着温馨的屋子增添几分暖意。
翌日。
“肯定是破落户干的!”
紫宸宫内,沈溪瑜毫不犹豫地说道,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祁仪双与沈闻宁相视一眼,眸中皆是异色。
沈闻宁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破落户”是何人,有些疑惑地问道:“小瑜,你为何觉得是那舒千?”
“除了他,还会有谁要害我!”沈溪瑜一脸理直气壮。
“破落户总是针对我,不是说我恶毒,就是骂我跋扈,还想让人毁坏我的婚事!”沈溪瑜气得牙痒痒,狠狠捶打手下的软枕,“恶毒的到底是谁啊!”
这么久没动静,他还以为破落户消停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竟敢绑架他!
“哼,我要报仇!给他绑回去!”沈溪瑜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捏紧拳头,恶声恶气地说道。
略等了等,没见有人应声,他有些奇怪地抬眸看去,却见叔父与表姐二人神色不对。
沈溪瑜皱了皱鼻子:嗯……?
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小鱼儿,孤知你不喜那位,不过这回,还真不是他。”祁仪双缓缓说道。
沈闻宁也点点头,略有几分讽刺地说道:“那姓舒的,如今正忙着同景南王府新来的表公子扯头花呢,可出尽了风头。”
沈溪瑜“啊”了一声,呆了呆,慢慢坐了回去,茫然地问道:“不是破落户,那是谁?”
除了破落户,还有谁要害他?
他歪着脑袋,一脸
纠结,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闻宁抿了口茶,轻叹一声,道:“不是仇相,便是二皇女了。”
“小瑜,你忘了你前日做的事了?”
沈溪瑜恍然大悟:“因为那个姓仇的纨绔女?”
他不忿地拧着眉:“是她先来调戏我的,那我把她扭送官府,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结果仇府的人怀恨在心,就来绑架威胁我?!”
一想到当时自己满心不安的模样,沈溪瑜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仇府人通通下狱!
祁仪双道:“目前还不确定,幕后黑手是否为仇府中人。昨日你被绑时,仇相正在酒楼同人会面,仇大小姐同夫郎也一直待在仇府,行动轨迹并无异处。”
沈溪瑜睁大眼睛:“那就是二皇女了,她为何要害我?”
他想了想,忽然道:“难不成,她是发现那日偷听的人是我了?”
自从仇相寿宴过后,好些日子也不见有人找上门来,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他当时可是听见二皇女和旁人密谋……
沈闻宁摸摸沈溪瑜的脑袋,道:“想来便是如此,不然她何故大费周章,设下此局,再让人将你掳去?”
沈溪瑜听着觉得疑惑,不由得问道:“什么局?”
祁仪双道:“那家糖水铺子。”
“自从你失踪后,那家铺子的人也相继消失不见,地契上的名字也不过是化名。”
“若非孤的人瞧见一位铺子里的仆从,遮遮掩掩地入了二皇女在京郊的别院,也发现不了二者的干系。”
“昨日孤去了二皇女的别院,却并未瞧出任何端倪。好在有符瑾,将你救了出来。”
沈溪瑜仔细思量,猜测道:“当时那蒙面流氓突然离开,莫不正是表姐来了的缘故?”
祁仪双沉吟片刻,颔首道:“或许就是这样。”
沈溪瑜蓦地反应过来什么,恼怒道:“所以说,那蒙面流氓就是二皇女??!”
“我说那眼睛怎么看怎么阴沉呢,原来是她!”
他赶紧拿手揉了揉脸,不满地嘀咕道:“她还摸我下巴,真是晦气!”
“啊,她还把我的荷包扔了,真可恶!”
沈溪瑜不心疼那几万两的银票,而是可惜那个荷包,因为那是他亲手做的。
——如果绣了个花样也算是的话。
“小瑜别担心,决计不会让你白受了这番罪。”沈闻宁眸色一寒。
沈溪瑜重重点头:“嗯!”
“小鱼儿,你说是有人故意放了你,可还记得那人是谁?”祁仪双问道。
沈溪瑜摊在软榻上,拿双手盖着眼睛,道:“我都说了,那个人蒙着脸又穿着黑衣服,根本看不清模样。”
“只记得她身材高挑,应是个年轻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