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154)
舒千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好……好……”
“我走!”
舒千一回屋,就摔了个才插了花枝的粉彩四方瓶,尖锐的声响险些刺伤周边侍从的耳朵。
有些人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轻哼一声,眼含鄙夷。
舒千一连摔了好几样东西,胸中那股怒气还是没能缓解半分,最后只能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舒千突然发现,穿越后他一直都在碰壁,不受待见的投奔,开不下去的餐馆,逐渐败坏的声名,还有如今名存实亡的婚姻。
怎么没有一样是让他如意的?
他不是天命之子吗,就算是先苦后甜,都这时候了,苦也该结束了吧?
难道,他穿越进来,不是做主角的吗?
一想到这个念头,他心底就升起一道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肆虐,翻涌不息。
舒千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不自觉咬着指尖,纵使鲜血沾上
唇角,也没停下。
如果他不是主角。
那就除去原来的主角,取而代之,不就行了。
舒千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
近几日,祁仪双发觉她的下属兼弟媳,符瑾,状态特别好,精神奕奕,容光焕发,每次处理完公务,还能去练武场耍会儿剑。
——就那把挂了玉石流苏穗子的剑,听闻穗子还是她夫郎亲手做的。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齐子舒一手托着下巴,猜测道。
“我也觉得,”张安青点点头,“将军鲜少如此喜形于色,定是发生了什么。”
祁瑞一语惊人:“该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祁仪双:“什么?”
张安青:“不会吧……”
齐子舒:“不过,将军和她夫郎感情这么好,这也不奇怪啊。”
祁珞:“确实。”
三人:“嘶……”
不知怎的,祁仪双脸色一黑:“孤还有事,先走了。”
声音听着,似乎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祁珞与齐子舒相视一眼。
祁珞:“我觉得符瑾危了。”
齐子舒:“我也这么想的。希望将军撑住。”
张安青不明所以:“为何?”
“傻啊你,小张,”齐子舒笑着拍了她肩膀一下,“咱们将军的夫郎,同太女殿下是什么关系?”
张安青:“表姐弟啊。”
“还是关系特别好的表姐弟。”齐子舒补充一句,“现在懂了吗?”
张安青摇头:“没。”
祁珞笑眯眯道:“这么说吧,假如你夫郎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大后嫁人有喜了,你看你儿媳会怎样?”
张安青想了想,把脸一沉:“不爽。想和她对练三百回合!”
祁珞耸耸肩:“这不就是了。”
张安青懂了:“嗯。将军确实危了。”
后来,符瑾发现自己的公务莫名其妙增加了,问了才知道是太女殿下特别安排的,说是锻炼她的能力。
常被太女赞许能力的符瑾:?
-
入夜。
符瑾轻轻推开房门,等身上的冷气散了,才上了床榻,将小郎君揽入怀中。
“唔……”沈溪瑜动了动身子,眼睛仍是阖上的,迷迷糊糊地道,“你回来了,怎么越来越晚了?我都等睡着了。”
符瑾自然不能说太女似乎在针对她,只道:“公务繁忙。阿瑜,日后不必等我。”
她给小郎君掖好被角,吻了吻他的眉心,哄道:“睡吧。”
沈溪瑜在她怀里蹭了蹭,低喃道:“嗯……”
符瑾看着他,眼中漾开清浅的温柔情意。
其实,太女的心思,她结合那三个人的话,或多或少猜到了一点。
既然是真心护着小郎君的人,那让太女出了气,也罢了。
符瑾拥人入睡,桌上的烛火默默燃着,将温馨的氛围晕染开来。
一夜好眠。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符瑾发现自己处理的公务减少了,太女对她的态度也恢复如初,甚至私下表示年末考核时,打算提一提她的官职。
天色越发冷了,凉风呼啸,打得树叶沙沙作响。
沈溪瑜懒懒的不爱动弹,除了去几个好友府上,也不参加旁的宴会。
他每次出行都带着一大堆仆从侍卫,有心人根本找不着下手的机会。
霜降那日,天色昏暗,整个天空被乌云笼罩,四周寂静得厉害,只偶尔显出几声虫鸣。
这不同寻常的平静,似有风雨欲来之势。
祁仪双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天色,低喃一句:“要变天了。”
符瑾站在其身后,抱着剑,神色淡淡:“嗯。”
她心中却在想,今日回府前得去一趟城东西街的李记,阿瑜昨夜睡梦中似乎念叨了一句。
这一夜,京城下了场瓢泼大雨,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大地,将一切都淹没在水幕之中。
屋内暖意十足,沈溪瑜窝在符瑾怀里,共读一本游记。
不过身侧人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他身上。
见他又要翻页,符瑾终于开口:“阿瑜,时辰不早了。”
沈溪瑜眨眨眼:“是吗,那我不看了。”
他把书合上,塞在枕头下,再往被子里一躺,然后转头看她:“符瑾,你也躺下来,听着屋外的雨声入睡。”
符瑾没应声,一手揽在他腰间,直直地看着她。
沈溪瑜:“?”
符瑾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尾,再看着他,眼底似乎燃着火光。
无声的询问。
沈溪瑜见过这个眼神,慢慢红了脸,往被子下躲了躲,乌溜溜的眼珠转动着。
细细想来,自从上次过后,两人再没有那般亲近,一是沈溪瑜心里还有点害怕,二是符瑾前段时日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