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51)
与三年前相比,沈溪瑜愈发明艳夺目,但性子还是一样的嚣张。
不,或许更加骄纵了。
沈溪瑜夸祁瑞的诗作得好,还让祁瑞为他写诗,祁瑞本就不喜于他,自然不会答应。
她作诗只为结交好友,并不想讨好郎君。
沈溪瑜却恼了,瞪着她道:“好你个祁瑞,竟敢拒绝本公子,真是不知好歹!”
“别以为你是景南王之女,本公子就怕你。你等着,本公子一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写诗!”
祁瑞从未见过如此刁蛮任性的小郎君,内心只觉十分困扰。
可后来又听旁人议论,说沈家郎君倾慕于她,还打算退了自己早些年定下来的亲事。
不过亲事没退成。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祁瑞只觉心口微微一紧,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
许是庆幸罢。
没过多久,祁瑞遇见了舒家表公子,舒千。
舒公子与沈家郎君很是不同,他身世凄惨,但性格温柔,自立自强,才学广博,作的诗文更是一绝。
是以,每当两人发生争执时,祁瑞总是不自觉地偏向舒千。
后来,祁瑞慢慢发现,沈溪瑜不再让她作诗,目光也不再停留在她身上。
如今,沈溪瑜要成亲了,对象是他自小订婚的未婚妻君。
少了个纠缠的人,祁瑞觉得自己应该觉得庆幸,但心中却是五味陈杂,毫无轻松之意。
这是为何?
祁瑞眉心紧蹙,思绪纷杂。
……
皇宫。
某处宫殿内。
“砰!”
“凭什么!”
“哐当!”
“五殿下别砸了,小心伤到自己。”一旁的宫侍满脸焦急地劝道。
可殿中的五皇子根本不听,抓住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猛砸,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站在门边上的六皇子说道:“五皇兄快别砸了,要是让沈皇贵君听见就不好了。”
六皇子微微皱眉,语气急迫,好似是真的在为五皇子担心,眼底却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
五皇子闻言,恼怒更甚:“听见又如何?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凭什么!凭什么他沈溪瑜就能嫁给朝中新贵,而本皇子只能低嫁给一个泥腿子!”
“平民出身不说,样貌也不算俊秀,又无显赫家世,连官职也不高!”
“挑了这么久,偏偏给本皇子挑个这样的妻君,这不是存心欺侮本皇子!”
六皇子眸光闪烁,忙道:“五皇兄慎言。”
五皇子眼睛红肿一片,咬着牙道:“母皇一点都不在乎我,对我的婚事根本不上心。”
“母皇只对沈溪瑜呵护有加,又给他赏赐了那么多东西。本来就有的亲事,母皇还亲自赐婚,连圣旨都是母皇身边的齐向荣亲自送的!”
六皇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啊。不仅母皇对沈家郎君百般疼爱,听闻他那未婚妻君对他也甚是上心,连婚期都是请钦天监的监正算的,定在明年三月。”
五皇子闻言,神色愈发怨妒,狠声道:“连妻君都如此,沈溪瑜他凭什么!凭什么处处都比本皇子好!”
六皇子又长叹一声,道:“谁叫他是永安侯府的小郎君呢,就算我们身为皇子,也不及他体面。”
瞧见五皇子面目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六皇子低垂眼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永安侯府。
风禾院。
沈溪瑜坐在秋千上,两手牵着木藤,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神色颇有几分百无聊赖。
陛下赐婚之后,沈溪瑜的生活并无太大变化。吃喝玩乐,悠然闲适。
婚期在明年三月,需要的东西永安侯府会准备好的,他不需要操半点心。
上辈子,万圣节过后的一段时日,应该没发生什么别的大事。
沈溪瑜最近也没出府买东西,因为总感觉他一出去就会遇上破落户,实在是晦气。
之前听闻破落户开店失败后被舒侍郎关了禁闭,如今应该放出来了。
片刻后,衫竹笑着走过来,说道:“公子,我听闻有间酒楼今日上了新菜,您可想去尝尝?”
“您都好些日子没出去闲逛了,今日就出去走走,如何?”
沈溪瑜想了想,左右自己也没事,出去透透气也好。
于是他点点头:“好。备车。”
一刻钟后,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慢悠悠地在京城街道上行驶。
沈溪瑜掀起一角帘子,想看看街上都有什么好东西。
忽然,他目光一顿,注意到对面茶楼上的一道身影。
第40章
有间茶楼。
二楼,一身着炫衣的中年女子独自喝茶,耳旁是大堂内激昂慷慨的说书声。
“且说那白郎君被法海揭露身份后,许仙……”
“齐将军好雅兴,品茶听书,真是悠然自得。”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其中暗含的讽意。
齐将军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前方那位年轻公子,道:“敢问公子是?”
沈溪瑜把头一扬,倨傲道:“当朝皇贵君乃是本公子的叔父。”
齐将军神色如常:“原来是沈家郎君,不知找本将军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沈溪瑜冷哼一声,盯着她问道,“本公子想知道,齐将军何时回西北?”
“此事似乎与沈公子并无关联。”齐将军嗓音淡淡,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是,没错,的确和我无关。”沈溪瑜勾唇笑了笑,眼中
闪烁着冷芒,“但这和我叔父有关。”
齐将军神色微凝,看着他,沉声道:“沈公子这是何意?”